乍知真相

  走到門口，謝品如停下聽見屋裡面的咳嗽聲，她問馨兒：「陛下這樣有多久了？」

  馨兒小聲道：「有十來天左右了，和上次一樣不見好。」

  女皇上次純屬是裝病，想看看手底下的人誰懷有異心，這一次也是裝病嗎？

  她懷疑女皇和上次一樣，沒有認真的喝藥，把藥全都倒掉了。

  「陛下可有按時喝藥？」

  「喝了，我看著陛下喝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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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看見了？」

  馨兒回想一下道：「有幾次沒看見。」

  她感覺謝品如的問題很奇怪，她打量著謝品如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姐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謝品如搖頭道：「沒什麼，我就是擔心陛下沒有按時喝藥。」

  「陛下怎麼不會按時喝藥呢，她的身體可是金尊玉貴。」

  謝品如點頭沒有接下這個話茬。

  她在想別的事情。

  女皇上次裝病，想吊出別有用心的人，順便立下了李暉為太子。

  這一次女皇要是也是在裝病，她想幹什麼呢？

  離開的時間有點久了，謝品如怎麼想也想不通女皇裝病的真實意圖。

  她甚至連女皇是不是裝病的都搞不清楚。

  李暉被韋氏重新拉攏回去，素月腹中的孩子就成了她未來全部的依靠，她的依靠沒有了，入宮找女皇指望女皇能站出來為她做主。

  女皇的態度卻讓素月一陣心寒，女皇一點沒有為她做主的打算。

  沒有人能為她做主，她的未來只能她為自己考慮。

  韋氏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必須要讓韋氏付出代價。

  就如女皇說的那樣，素月懷孕後的確膨脹了許多，她幾次逼迫韋氏，韋氏都沒有正面和她槓上，導致素月越發的膨脹，進而對韋氏失去了警惕性。

  回憶她丟掉的孩子，素月那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她不服氣，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過是想為自己的未來謀求一條後路而已。

  既然沒有人願意幫她，她就只能自己幫助自己，否則這口氣，素月說什麼都咽不下去。

  知道找人替她做主沒有人會站出來替她出頭，素月整個人都沉默了下去，不繼續在東宮鬧騰。

  素月安靜下來後，整個東宮出奇的平靜，這種平靜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韋氏生平虧心事做了不少，她害了素月的孩子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這並不能讓韋氏生出一點心虛或者愧疚的情緒。

  她生平最認同的一個宗旨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為自己著想，誰又能為她著想呢。

  素月為了圖謀日後，做完了小月後進宮見了女皇，女皇以生病為由不肯見素月，素月不再強求，臨走之前請求讓謝品如送她。

  女皇不肯見素月，素月要求謝品如送她出門，女皇沒有拒絕。

  謝品如和素月一起出去，一路上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宮門口，素月才主動開口：「我給了你的承諾書，你為什麼不給陛下？」

  「能在宮裡面混的長久的人，你覺得有幾個人是傻子？」

  素月抿唇：「我和你一直都不對付，你大可以借著承諾書報復我，順便滿足女皇的心愿。」

  謝品如不為所動，素月小產之前謝品如都沒想過衝著素月下手，素月小產了，謝品如更沒下手的必要。

  「你現在還需要我報復嗎？」

  謝品如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沒把素月氣的半死，她神情逐漸猙獰，最後忍無可忍一把抓住謝品如的胳膊，怒道：「你是看不起我嗎？」

  素月才剛剛小產沒多久，身體又是虛弱時候，謝品如身上的衣服穿得比較厚，素月的手掐在謝品如的胳膊上力道也不算大。

  她一點一點地把素月的手指掰開，看著素月輕笑了一聲，道：「我沒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清而已。」

  「我看不清楚？你都不屑於對付我。」

  素月的邏輯，謝品如搞不明白。

  「難道我對付你，才算是看得起你嗎？」

  要真的是這樣，謝品如無話可說。

  「不然呢？從你入宮開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勁敵，後來證明，我猜測的沒有錯，你的確是我的勁敵，你入宮以後逐漸得到陛下的信任，而我逐漸被陛下厭棄，直到成為一枚棋子，被送到太子身邊。」

  素月的想法，謝品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對著這樣的素月，謝品如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可是為什麼，她要背上這個鍋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素月道：「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謝品如入宮，她現在還是陛下身邊的第一宮女。

  素月如此，謝品如感覺沒什麼好說的，她嘆了口氣道：「都到了這種程度了，你連自己究竟是怎麼落得今日這個田地的原因都搞不明白。」

  素月不服問：「難道我錯了嗎？」

  「我這個人一向與人為善，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其實你也看得出來，雖然我在陛下身邊出頭，可是我和你做的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其實我們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她給過素月機會，素月不珍惜，反而接二連三的和她過不去，弄成這般地步，謝品如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說的倒是好聽，我在陛下身邊那麼多年，陛下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宮女對待，你才到陛下身邊多久，陛下竟然那麼信任你，讓你幫忙處理政務。」

  她最不服氣的就屬這個，明明她才是在女皇身邊最久，最得女皇信任的那個人，謝品如才到女皇身邊多久，就手把手地教她該怎麼處理朝政上的難題。

  素月憤恨不平，謝品如整個人就要鎮定許多，她冷靜地問：「換成是你，朝堂上的那些事，你能處理嗎？」

  「如果陛下像教你那樣的教我，我如何不能。」

  她堅定的認為，謝品如能做的事她也也一樣可以完成，只恨女皇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陛下早就教你了，她一直沒有，說明你沒有這個能力，你變成今天這樣，一切的根源都在你自己的身上，是你看不清楚你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場。」

  該說的話，謝品如說的也差不多了，與素月說的再多也無什麼意思，她轉身欲走，素月叫住謝品如。

  「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