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香閨
2024-06-05 23:18:50
作者: 齡姜
沉寂許久的謝家難得有了喜事,謝家二小姐要嫁給大姑爺趙即墨,為謝老太爺沖喜,指望謝老太爺能早日醒過來。
這則消息傳遍整個江南,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明面上的消息眾人是不相信的,就算是沖喜,那也沒道理會讓小姨子嫁給姐夫的,擺明了趙即墨與謝玉蟬有了苟且,謝家為了遮掩醜事,才讓謝玉蟬嫁給趙即墨的。
李邑一次又一次地被謝品如拒絕,心中鬱結難平,他還想去謝府見謝品如一面,一想到謝品如與他說的那些話,李邑忍住了這個衝動。
人家都不願意和你有牽扯,你還眼巴巴地跑過去幹什麼。
越想越是不痛快,李邑煩得幾乎抓狂,恰巧聽說謝玉蟬要嫁給趙即墨,他瞬間想到他幹的那些「好」事。
這兩人偷偷私會被宣揚出去,還是他幹的好事,他這也是在幫謝金蟬報仇,相信謝金蟬心裡一定對他充滿了感謝。
李邑如此想著,卻不知道謝品如現在最想掐死的那個人就是他!
要不他去見謝金蟬一面,讓謝金蟬誇獎他兩句?
李邑有點心動了。
他留在江城就是為了謝金蟬,見不到謝金蟬,他留在江城又有什麼意義。
李邑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他想見謝金蟬,自然就要去見了。
趁著夜色,他到了謝家的門外,趁著看守的人在一起打牌嬉鬧,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謝家內院,如入無人之境。
謝品如根據多日觀察,正在盤算謝家如今有家產落入趙即墨的手中,忽然感覺身側似乎有點不對勁,她猛地轉身,發現窗戶前站著一個修長的人影。
夜色昏暗,窗外的風吹了進來,燈籠罩著的燭火搖曳,謝品如嚇得一聲驚呼。
聲音還未從口中溢出來,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捂住嘴,堵住了那即將溢出來的聲音。
聞到熟悉的氣息,謝品如知道了來人是誰,僵硬的身體逐漸放軟,她放下手中的毛筆,掰開捂在嘴上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她剛剛確實被李邑給嚇到了,此時還有點驚魂不定,俏生生的小臉微微泛紅,胸脯也在起伏不斷。
今夜她只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裙,炎炎夏日,雖有晚風吹進來,還是帶著幾分燥熱。謝品如感覺有點熱,加上已經到了晚上,她不會出門,也不會有人進來找她,放鬆之下她的肩膀上只披著一件披帛,露出精緻的鎖骨與圓潤的肩頭。
剛剛發育良好的胸脯被齊胸的襦裙束縛,露出一抹溝壑,她滿是怒意地看著李邑,道:「你這樣悄無聲息地潛進來,是會嚇死人的好嗎?」
李邑只想小小的嚇唬謝品如一下,報復謝品如上次對他說的那些話。
眼下瞧著謝品如真的被他嚇到了,李邑又開始心疼起了謝品如,他伸手攬住謝品如的肩膀,溫熱的手掌放在她裸露出來的肩膀上,安撫地拍了兩下:「我只想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李邑站在窗戶外面只看見謝品如的背影,青絲披散在腦後,遮住整個後背,謝品如轉身發現他後,他也沒有注意到謝品如的身上穿著什麼。
謝品如被嚇到了,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謝品如那張微微泛紅的小臉上,等手心觸碰到那滑嫩柔弱的肩膀時,李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謝品如身上穿著竟然如此清涼。
被帶著薄汗的手心觸碰,謝品如也察覺到身上不對,她把落下的披帛披在肩膀上,氣氛稍稍有點尷尬,她剛剛真的被李邑給氣糊塗了。
李邑經常在謝品如面前花花,占了她不少便宜,這會兒他把謝品如惹得不高興,還一時手滑摸了人家的肩膀,他眼睛只在謝品如的胸前瞄了一眼,就趕緊撇開視線不敢再看下去。
他害怕再看下去,下一刻就會被謝品如將他從屋裡趕出去。
整理好衣服,謝品如見李邑這副模樣,想繼續生氣也生不起來,她嘆了口氣,走到窗戶前把打開的窗戶關上。
深更半夜,忽然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雖說這是她的地盤,到底也不安全,更別說她身上穿著這一身衣服了,若是被人看見,她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謝品如關上窗戶,轉身就看見李邑坐在她的桌案前,在看她之前寫的字。
她以為大晚上的不會有人來找她,倒是把李邑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給忘記了,上次她把人氣走,這才多久,他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她坐在李邑的對面,道:「這是謝家的東西,對你來說沒什麼用。」
嘴上這麼說,謝品如也沒把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這些都是被趙即墨侵占的財務,被李邑看見也無什麼大礙。
「這些應該都是你們三房的產業吧,現在全都在趙即墨的手中。」
謝品如沒有在紙上做任何的標註,李邑竟然知道桌上的清單是三房的產業,還被趙即墨侵占了。
她沒有說話,目光有點古怪地看著李邑。
李邑有點察覺到她的眼神,他看著謝品如道:「只要關於你的事,我都會調查,尤其是趙即墨,我查了他的背景。」
謝品如認識趙即墨時,只知道趙即墨是個落魄的書生,且家道中落,成親後謝品如曾經試圖問一問趙即墨家中之事,每次問起來,趙即墨都是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並不願意與謝品如說起太多家中之事。
如此兩次之後,謝品如便不再問起趙即墨,她與趙即墨成親那麼久,實際上對趙即墨的背景,謝品如算得上一無所知了。
趙即墨的真面目暴露之後,謝品如回想起這些年來趙即墨的一言一行,深感有點不對勁,她正要準備派人重新調查一下趙即墨的背景,瞌睡送來了枕頭,李邑竟然已經調查過趙即墨。
「趙即墨是什麼人?」
「趙即墨是你的姐夫,你們謝家沒有一個人知道趙即墨的背景嗎?」
這話說得令謝品如面上一紅,她能說她喜歡趙即墨,被情愛沖昏了頭腦,只簡單地調查了趙即墨的背景就沒再繼續調查下去嗎。
「我怎麼會知道。」謝品如故作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