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婚事2
2024-06-05 23:18:45
作者: 齡姜
「夫人……」
手底下的僕婦進來傳話,水氏暫時收起所有的疑慮,讓僕婦把外面的人帶進來說話。
那天趙即墨在大房留了很晚才回到三房,沒過多久,謝家內院就傳了消息,說二小姐要嫁給大姑爺了。
徐氏對趙即墨徹底失望,聽到這則流言面無表情,她找了個機會,把月笙安排在趙即墨的房裡。
趙即墨在外面忙碌一日,晚上回來,意外看見月笙竟然在屋裡,他眉頭緊皺,不高興道:「你怎麼在這裡?」
徐氏讓月笙留在趙即墨房中,月笙的心情緊張了一個晚上,聽到趙即墨這句不耐煩的話之後,月笙繼續跳動的心臟逐漸變得冰涼。
這個人都不在乎她,她為什麼還要為他對自己的態度而感到緊張呢?
他根本就不值得。
月笙低下頭,腦海中浮現謝品如在世時,對她的各種好。
如果大小姐還在世,自己也不會陷入此時兩難的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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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人已經知道我和你的事了,夫人讓我來伺候你。」
趙即墨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他和謝玉蟬偷偷見面被抓個正著,王氏不太願意把謝玉嬋嫁給他,趙即墨在王氏面前發了好幾個毒誓,王氏才勉強答應了這門婚事。
他發的那幾個毒誓中,其中一個就是以後不再與月笙有任何的瓜葛。
謝玉蟬也為了月笙一事與他鬧了一通。
月笙現在對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趙即墨尋思著遠離月笙對他也沒什麼損失。
徐氏居然把月笙送到他的房裡,這件事讓趙即墨有點始料未及。
「三夫人為什麼要把你送過來?」
趙即墨不相信徐氏只是單純地把月笙送過來,三房現在是他在當家,就憑徐氏也想管他,痴人說夢。
聽著曾經的情人冰冷的語氣,月笙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是冰涼一片,她壓抑著心頭的酸澀道:「奴婢與公子偷情,被夫人知道了,夫人要把奴婢趕出去,奴婢告訴夫人,奴婢懷上了公子的孩子,夫人就讓奴婢過來了。」
聽到「孩子」這兩個字,趙即墨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月笙,半晌沒有反應。
月笙朝著趙即墨靠近兩步,拉著趙即墨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公子,奴婢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你別趕奴婢離開好不好。」
趙即墨低頭看著月笙的腹部,目光複雜。
他明明每一次都格外的小心,她怎麼會懷上孩子?
「你怎麼可能有孕?」
月笙是個姑娘時就懵懵懂懂的跟了趙即墨,每次行房她都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奈何年輕又羞於啟齒,她無人可以傾訴,只能藏在心中不說出來。
她對徐氏坦白她和趙即墨的關係後,徐氏決定把她送給趙即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徐氏問了月笙每次和趙即墨行房的經過。
月笙羞於啟齒,想想身家性命落在徐氏的手上,加上她對趙即墨心寒,就把詳情告訴了徐氏。
她告訴徐氏後,徐氏遲遲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徐氏才告訴月笙,趙即墨分明故意不想讓月笙懷孕。
月笙當時驚愕站在原地,旋即把趙即墨與謝品如行房之事也告訴了徐氏。
明明趙即墨每次對她,和對大小姐,都是一樣的。
徐氏聽完之後,當場就變了臉色,氣得半天沒有緩過來。
事後徐氏身邊有經驗的婆子找了月笙,告訴月笙,夫妻行房怎麼做才是對的。
婆子告訴月笙那些話後,月笙才恍然明白,她和大小姐都被趙即墨給耍了。
尤其是大小姐,一直被趙即墨當成傻子一樣的對待。
這樣處心積慮的一個人,真的對她是真心的嗎?
月笙無法像以前那樣相信趙即墨,同時對趙即墨產生了防備,她也很想知道趙即墨到謝家,到底要幹什麼。
「公子,還記得大小姐去世後,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嗎?」月笙慢慢地靠近趙即墨,說話的語氣很輕柔,「那天晚上公子喝醉了,把奴婢抱得很緊。」
趙即墨記憶好,月笙一說,他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像。
似乎真的是這樣。
只是這個孩子不是他期望到來的,他該不該留下來呢?
趙即墨看著月笙腹部的眼神很複雜。
到底跟過趙即墨一段時間,趙即墨一個眼神,月笙就知道趙即墨此時心中在想什麼。
他這是在猶豫,是否留下她腹中的孩子?
月笙有點慌了,她伸手抓著趙即墨的衣袖,抓著趙即墨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公子,奴婢腹中是你的第一個孩子,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出生後是什麼樣子嗎?說不定出生後,會長得和公子一樣的好看。」
說著,月笙看趙即墨的眼睛裡充滿了痴迷。
公子長得真是好看,如果不是這張臉,她又怎麼會掉進公子為她設計好的陷阱裡面,心甘情願地替他做事,背叛了小姐呢。
趙即墨慢慢地把手抽回來,他轉過身背對著月笙,望著窗外夜色下朦朧的青瓦,雙手負在身後,冰冷的薄唇輕啟:「你懷孕的事不許說出去,回頭你離開謝家,我會在外面買一個宅子給你。」
他把月笙留在身邊,謝玉蟬肯定會知道,加上以後月份大了,月笙的肚子慢慢大起來,也是一個麻煩事。
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放棄了很多,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想留下來。
反正他想要的東西快要到手了,謝玉蟬很快也就沒了利用價值。
趙即墨的話令月笙一陣欣喜:「謝謝公子。」
謝韜被謝訣壓制,早就不痛快了,三房要和謝韜合作,謝韜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謝澤,問謝澤雙方該怎麼合作。
「三弟啊,這段時間你二哥我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你不是不知道,大哥和那個趙即墨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尤其是大哥,竟然想著把玉蟬嫁給趙即墨,我們謝家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了,為什麼要接二連三地嫁給一個贅婿。」
謝家三個兄弟的感情實在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謝澤年紀最小,從小就受到上面兩個兄長的惡意欺壓。
這兩個兄長與他好好說話那是絕對不存在的,難得謝韜如此和顏悅色地與他說話,還是別有目的。
對著謝韜那張笑呵呵的臉,謝澤惦記著謝品如和他說的那些話,忍了忍,與謝韜虛以委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