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幽會2
2024-06-05 23:18:34
作者: 齡姜
謝家謝品如這一輩的女孩名字里都有一個「蟬」字,唯有謝品如不一樣,她是謝家第一個出生的小姐。謝品如出生之前,謝家三代沒有一個女孩,謝品如一出生,謝老太爺高興,親自給謝品如取了名字。
謝品如出生之後,謝家後面還有其他女孩相繼出生,只是後面出生的女孩就沒有謝品如那麼好的待遇。
後面出生的女孩名字沒什麼特別的也就算了,誰料到後面徐氏生了謝金蟬這個傻子,和她一樣,名字裡面有一個「蟬」字。
與一個傻子同字,於謝玉蟬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她很想把名字改掉,卻沒這個權利。
謝玉蟬經常在想,她前面要是沒有謝品如,她就是謝家三代第一個出生的女孩,是不是她就能像謝品如那樣被特殊對待,從小被謝老太爺帶在身邊,傳授經商之道。
趙即墨在謝玉蟬面前營造出他對謝品如很深情的模樣:「我們以前是夫妻。」
謝玉蟬不依不饒:「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趙即墨把謝玉蟬摟在懷中:「品如是過去的,你是現在的,我失去了品如,不想失去你。」
趙即墨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富有磁性,帶著幾分儒雅,靠在男人的懷中,謝玉蟬的雙頰慢慢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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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蟬惱火的怒意慢慢消退,委屈道:「你不知道因為你,我今天吃了多少虧。」
謝玉蟬把白天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趙即墨,著重告狀謝金蟬,說謝金蟬還動手打她了。
說起謝金蟬,趙即墨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現在看著謝金蟬,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依稀能從謝金蟬的身上看見謝品如的影子,想到她們是姐妹,長得相似也沒什麼,可是以前他見到謝金蟬,為什麼不覺得她像謝品如呢?
難道是她的痴病治好了的緣故嗎?
趙即墨想從謝玉蟬的口中套話,他意有所指道:「都說金蟬的痴病治好了,怎麼會忽然發瘋呢?」
說到這個,謝玉蟬就是一肚子的怒火:「所以我就懷疑今天白天,她是不是故意裝瘋賣傻,在院子裡喊出那句話。」
只要給她機會,她一定要掐死謝金蟬。
謝玉蟬喋喋不休,趙即墨陷入了沉思,謝金蟬天生就是一個傻子,痴傻了那麼多年,謝品如去世後沒多久謝金蟬就被謝老太爺看中,又被送到了惠能禪師身邊,回來後就聲稱謝金蟬的痴病好了。
趙即墨怎麼都感覺其中有點古怪。
惠能禪師聲名遠播,但是趙即墨無法相信惠能禪師能厲害到治好一個人多年的痴病。
謝金蟬去大明寺是謝老太爺的意思,送謝金蟬去大明寺的人,又是謝老太爺身邊最信任的周吳。
不過送個痴傻的三小姐,哪裡用得著周吳親自出面?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趙即墨目光凝住,他要查清楚,周吳送謝金蟬去大明寺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謝玉蟬對趙即墨抱怨白日發生的事,說了一半發現趙即墨竟然在發呆,她不高興地捶了一下趙即墨的胸口道:「我在和你說話,你怎麼走神了?」
謝玉蟬一向任性,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她生氣了,就會惹得別人心裡也不舒服。
她雖然是個女子,動手錘趙即墨的那一拳委實不輕,又正好是胸口心臟的位置。
趙即墨忍著胸口的沉痛,深吸一口氣,對謝玉蟬道:「我在聽你說話。」
謝玉蟬滿是懷疑的目光看著趙即墨,她不相信趙即墨在認真聽她講話,剛剛趙即墨明明在走神。
謝玉蟬懷疑的目光看得趙即墨很不舒服,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謝品如。
他入贅謝家的確別有目的,與謝品如成親也不是心中喜歡,而是想從謝品如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成親之前,在他有意的做派下,他與謝品如有了感情,商業之事上,謝品如十分嚴苛,他們夫妻在一起時,謝品如卻是十分的溫柔,他說的每一句話,謝品如都不會懷疑。
他和謝品如在一起的日子,有過算計,更多的卻是放鬆,那種丈夫回歸家庭的放鬆。
而謝玉蟬就不一樣了,不管趙即墨在謝玉蟬面前怎麼信誓旦旦的說話,謝玉蟬總是會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她的性格格外任性,只顧及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得不到的東西便認為是好的,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還會惹出很多事端。
與謝玉蟬相處,哪怕時間很短,也讓趙即墨感覺身心疲憊。
本以為以他的手段,一定能像欺騙謝品如那樣,把謝玉蟬也騙得團團轉。
謝玉嬋是被他騙了,但是謝玉蟬和謝品如有一點完全不一樣。
謝品如善解人意,謝玉嬋嬌蠻任性。
一個嬌蠻任性的人,就算被騙得團團轉,該有的嬌蠻也不會少。
「那你說,我最後一句說了什麼?」
謝玉蟬不相信趙即墨的一面之詞,她要聽趙即墨說清楚。
「你說找機會給金蟬一頓教訓。」
知道謝玉蟬是個什麼樣的人,再不耐煩聽謝玉蟬說話,趙即墨還是會耐著性子聽謝玉蟬在他面前的抱怨。
謝玉蟬本來板著臉不開心,趙即墨的話說完,謝玉蟬臉上多了笑容,她伸手摟著趙即墨的脖頸道:「這還差不多,以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她仰頭看著趙即墨,笑的很甜,唇角有一個小小的梨渦,一笑的時候就會陷下去。
趙即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謝玉蟬唇角的梨渦上,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梨渦真是漂亮。
知道謝玉蟬不會把他的話聽進去,趙即墨隨意來了一句:「金蟬畢竟是你的妹妹,還是不要傷害她了吧。」
謝玉蟬想給謝金蟬一個教訓也不錯,省得他親自動手。
若不是謝玉蟬拿走了謝品如留下來的玉枕,謝家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哪裡還用得著和謝訣合作,同時還要應付謝玉蟬。
趙即墨的話說完,謝玉蟬立即皺著眉頭道:「不可能,不給謝金蟬一個教訓,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
「她腦子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
謝玉蟬瞪著趙即墨:「你是不是對謝品如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