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跟我

2024-06-05 23:16:27 作者: 齡姜

  白邑不過一句調笑的話,謝品如也沒當成一回事,可是沒過多久,竟然有一艘小船朝著他們這邊靠近。

  謝品如看見白邑身後的小船,她拉了白邑一把提醒他,白邑看清楚小船上的人,笑了笑對謝品如道:「有人來接我們了。」

  小船上有一個穿著黑衣帶著斗笠的男子,在那小小的船艙前頭似乎坐著一個人,只是月色太黑,看得不太清楚。

  

  白邑說有人來接他們,謝品如也沒著急拉著白邑趕緊離開,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小船,等看清楚坐在船艙前的那個人,謝品如鬆了口氣。

  坐在船艙前面的那個人是王籌。

  王籌坐在小船上到處在水裡面找白邑的下落,他知道白邑的水性很好,可是帶著一個人多少很不方便。

  以白邑的性格推算,他多半會跑到湖中心的某個地方歇一會兒,再找機會上岸。

  他趕緊叫暗衛劃著名小船,目光在水中四處尋找白邑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在湖心的一個畫舫下面找到了白邑。

  「公子啊,你看看你們弄得。」

  小船在謝品如他們面前停下,划船的那人把頭扭到一邊沒去看謝品如,王籌是個閹人倒是沒什麼顧忌。

  白邑把謝品如扶上船,隨後跟在謝品如後面上去。

  兩人身上濕漉漉的,晚風吹在身上一股子的涼意,謝品如在水裡面泡得時間久了,上船的那一瞬間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白邑扶著謝品如進入船艙,王籌在外面道:「裡面有兩身乾淨的衣服趕緊換上。」

  謝品如看見放在桌上的包袱,打開一看,裡面一套男裝一套女裝。

  外面的白邑衣服還是濕的,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時間久了容易生病,謝品如也顧不上條件不允許,直接在船艙裡面趕緊換上了衣服。

  換好衣服後,她直接出來對白邑道:「你快點去換。」

  她穿的是一件月牙色的襦裙,裙擺有銀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淺藍色披帛披在肩膀上,頭上濕漉漉的還未擦乾。

  白邑看了謝品如一眼,起身進去把他身上的那套濕衣服給換了。

  王籌第一次看見謝品如女裝的模樣,她臉上之前畫好的妝容早就被水給洗光了,此時披散著頭髮,穿著月白色的襦裙,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很舒服。

  「今天晚上謝謝王伯了。」王籌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謝品如一陣不適應。

  「我家公子喜歡到處亂跑冒險,我這個做下人的只能想方設法給公子善後了。」

  反正給白邑善後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

  白邑換衣服的速度很快,一換好衣服,他對坐在外面的謝品如道:「快點進來。」

  謝品如回頭看了一眼白邑,猶豫一下掀開帘子直接進去了。

  一進去謝品如發現白邑竟然只穿著一件裡衣,系帶還沒系好,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謝品如面上一紅,轉身就想退出去,白邑把謝品如拉到身邊坐下,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快把衣服脫下來。」

  謝品如才剛剛把衣服穿好,白邑就要剝她的衣服,她怎麼能讓。

  她抓著白邑的手:「你要幹什麼?」

  「你忘記你之前的話了,俞單肯定會派人到處盤查,這會兒還沒查到湖中心,等會兒肯定會查到這兒。」

  雖然如此,但這也不是白邑扒她衣服的理由。

  「十里湖上有不少嫖客喜歡開小船在水裡面嬉戲。」

  謝品如衣服抓得緊,白邑不好繼續動手剝她衣服,只能勸她。

  小船的隔音效果不怎麼樣,王籌在外面聽見兩人動靜,說道:「姑娘放心吧,我家公子不是那種會占人便宜的人。」

  謝品如抽了抽嘴角,王籌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情況緊急,謝品如再不願意也不行了,她猶豫一下鬆開手,解開胸前的系帶。她裡面還穿著一件小衣,只是這樣半遮半掩的實在尷尬。

  白邑側頭不去看謝品如的身子,拿著帕子給謝品如擦拭頭髮,努力把她的頭髮弄得稍微幹上一點。

  要只是純粹地給謝品如擦頭髮也就算了,白邑擦頭髮時嘴上還不老實:「你看今天晚上,我們抱都抱了,該摸的不該摸的地方全都摸過了,要不你跟了我算了。」

  謝品如一把從白邑的手中奪過布巾自己擦頭髮:「我自己來。」

  她背對著白邑,白邑只能看見她一片纖細的後頸,船艙里掛著一對小燈籠,昏黃的燭光照耀得謝品如的肌膚晶瑩剔透,兩人靠得很近,白邑連她後頸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你還想嫁給別人不成?這樣吧,我娶你為妻,如何?」

  王籌坐在外面聽著白邑的話,抽了抽嘴角,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為妻,虧得他說得出來。

  「你這些話還是和別的姑娘說吧,我的目標是掌管謝家,而不是嫁給誰做妻妾。」

  她的目標很明確,就算今夜在白邑的手上吃了再多的虧,被占了再多的便宜,她也不會有任何的鬆動。

  「難道你還想嫁給別的男人?」

  白邑忽然不想看見謝品如和別的男人親昵地靠在一起。

  白邑的目光下滑,從脖頸落到她纖細的腰肢,她腰肢很細,他之前抱過,纖細得仿佛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謝品如擦拭頭髮的動作一頓:「我這輩子是不會嫁人的。」

  白邑一點都不相信這話:「不嫁人?這怎麼可能。」

  她回頭看著他:「我說的是真的,謝家我是一定要握在手中的。」

  「難道你願意看見百年之後,你所有努力的成果都便宜別人不成?」

  謝品如望著燈籠里跳動的燭火:「都是姓謝,就是落到別人的手中,那也該是謝家的子孫,而不是別人。」

  大房和二房做事固然叫人心中不虞,禍不及子孫,謝品如早就打算好了,將來她會從那個堂兄的後人中挑選最合適的接班人,從小帶在身邊培養,認她為母。

  至於那三個堂兄是否願意,不在謝品如的思考範圍之內,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他們沒有選擇的機會。

  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隻手,謝品如尚未反應之前,就被白邑強行按倒在身後的軟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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