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好看
2024-06-05 23:16:25
作者: 齡姜
謝品如是個大家閨秀,平時甚少走動,時間久了就有點跑不動了。在巷子的一個拐角處,她無力地靠在牆上:「不行了,我跑不動了。」
白邑扶著謝品如,猶豫了一下,從她懷中拿過那個用油布包好的帳本,塞進了腳邊的籮筐下面。
「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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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定能擺脫他們,現在只能把最重要的那份帳本先藏起來。」
白邑倒不擔心帳本會丟失,他和謝品如表面上看只有兩個人,實際上保護他的暗衛一直在暗中跟著他們。
等他們走後沒多久,他的暗衛就會把他藏起來的這份帳本拿走。
「可是帳本藏這裡安全嗎?」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拿到的證據,謝品如不想讓帳本出事。
「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我們先把你手上的這些帳本處理掉。」
謝品如知道自己若是單獨拿走茶葉的帳本,擺明了告訴俞單她這次出現是為了茶葉一事,為了混淆視聽,她特地把所有帳本全部拿走,叫對方查不清楚他們這一趟過來的目的。
「好。」
謝品如只猶豫一下,就下定了決心聽白邑的,現在不是她能猶豫的時候。
這些她一起帶出來的帳本,或許有點用處,但不是絕對有用途,毀掉了對她沒什麼太大的損失,但對俞單來說,帳本被毀損失就大得多了。
能在最短時間內銷毀所有帳本的地方只剩下水了,白邑拉著謝品如朝著十里湖邊快速跑過去。
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俞單的人也跟了上來,等俞單的人從這條巷子走掉後,從暗處的屋檐上跳下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從籮筐下拿出了白邑剛剛藏起的帳本後很快離去。
謝品如越跑越沒力氣,追著他們的人也越來越近,白邑帶著謝品如跑到湖邊,追著他們的人已經形成三面夾擊之勢,把兩人圍起來。
俞家的管事道:「趕緊把手上的帳本交出來,否則要你們好看!」
被人三面夾擊,唯一一條出路就是身後的十里湖,謝品如喘著粗氣,愧疚地對白邑道:「我可能拖累你了。」
白邑一笑,一派悠閒,渾然不在乎地說道:「你會游水嗎?」
謝品如搖頭:「我不會。」
她是個女子,就算再得寵,也沒機會去學游水。
「還好,我會。」
說完,白邑摟住謝品如的腰,直接跳進了下面黑漆漆的湖水裡去了。
白邑動作突兀,謝品如全無防備,她哪裡能想到,白邑說跳水就跳水,連個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她。
謝品如害怕溺水,第一次主動緊緊地抱著白邑的脖子,落水的那一瞬間,身邊濺起了巨大的水浪,當湖水浸入口鼻的那一瞬間,她嗆了好幾口水。
春日的湖水還帶著幾分涼意,湖水包裹了他們的身軀。白邑鬆開手中的帳本,緊緊地把謝品如抱在懷中,兩人就像是個連體嬰兒一樣,緊緊地抱在一起,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和跳動的心臟。
湖面下,謝品如仰頭微微睜開雙眼,望著頭頂的粼粼水光,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圓月的倒影。
忽然感覺她的身體正在上浮,在水裡面,謝品如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摟著白邑的脖子。
好像過去了很久,他們露出了水面,乍然接觸到了空氣,謝品如大口地喘息,她無力地靠在白邑的身上,剛剛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岸上的人還未離去,白邑聽到上面人的對話,似乎要下水來找他們。
白邑知道不能耽擱:「我們趕緊走。」
他讓謝品如摟住他的脖子,這樣他還能空出一隻手帶著謝品如游水。
平時一個人遊動也就罷了,帶著一個不會游泳的謝品如,白邑難免吃力,好在他水性好,經常在水裡鍛鍊,倒也不成什麼問題。
兩人身上衣衫單薄,此時渾身濕透,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處,隨著兩人的遊動,難免有點摩擦。
白邑只顧著趕緊離開,倒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可是謝品如不同,她已經聳起的胸脯此時正在白邑的胸膛上來回摩擦,這樣太過曖昧,換成平時謝品如早就把白邑推開了。
她側開臉不去看白邑,努力忽視兩人親密的接觸。
游到湖心,白邑幾乎脫力,他伸手抓住一個畫舫的船沿,靠在船邊上,他稍稍地歇了一口氣。
俞單的人已經被甩掉,月光不知何時被烏雲遮住,此時湖面上除了畫舫上的燈火,什麼都看不見。
謝品如也試著伸手抓住船沿。
得到喘息的機會,白邑才發覺兩人靠得有多麼曖昧,一通折騰,謝品如梳得整齊的髮髻早就散開,烏壓壓的髮絲披散在她的肩膀上。
一路上疾跑,加上在水中遊了這麼長時間,謝品如面頰潮紅,身上的衣服濕透,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在水中半遮半掩的胸脯起伏不定。
察覺到白邑的目光,謝品如微微將身體下沉進水裡,道:「看什麼。」
「沒什麼。」
白邑抬頭,看著頭頂已經被烏雲遮住的月亮。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謝品如無法像以前那樣對白邑態度冷淡,她低下頭小聲道:「現在怎麼辦?」
「我們現在在水裡面,他們短時間內是追不上我們的,我們就靠著這個畫舫,先歇一會兒,等這個畫舫差不多靠岸後,我們找個地方上岸。」
說到上岸,謝品如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俞單的人,會不會在岸邊上等著我們?」
白邑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有可能,看來我們不能正常上岸了。」
晚風從謝品如的身上吹過,明明是微微帶著幾分暖意的風,吹在她濕漉漉的身上卻感到一股涼意。謝品如抖了抖身子,感覺有點冷。
白邑見狀道:「要不要一起取暖?」
謝品如立即搖頭:「不用了。」
剛剛是情況緊急,她沒有辦法,現在沒有這個煩惱了,謝品如自然不願意再和白邑靠得太近了。
自從遇見這個人,她已經不知道被對方占了多少便宜。
白邑輕笑:「那還真是遺憾。」
她無奈地道:「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人生嘛,總是適者生存,說不定有哪個小船大晚上的在湖面上捕魚呢?」
謝品如「噗嗤」一笑:「這裡是十里湖,怎麼可能有人半夜不睡覺搖花船捕魚。」
白邑道:「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