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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烈火柔情 (9)

2024-06-06 20:54:16 作者: 沐茶茶

  程一拍拍溫淺予臉蛋,嫩啊,年紀小几歲就是有區別。女人二十五歲就是一道分水嶺,別說溫淺予現在就是嫩。

  膠原蛋白的臉略施粉黛,像一朵嬌嫩飽滿盛開的花,正開不開的,程一手指掐下去,感覺就能掐的滴水。

  程一莫名其妙笑一聲,她傲嬌勁兒十足,又冷漠又兇狠,紅唇肆意彎著:「小妹妹,別學何依純,我知道私底下你兩走的近。我只警告你一次,想見識魔鬼,就試試看。」

  程一直起身,整理裙擺,「看看誰怕誰。」

  程一這話說的夠氣勢,囂張,溫錢予氣勢上弱一截。溫淺予捂著臉,生氣:「潑婦!難怪韓陸不要你!」

  她使勁兒戳程一的心:「程一,你囂張有什麼用,你不還是鬥不過孟葉清!她一出現,韓陸立馬就回到她身邊,還不是你也不要了!不怕告訴你,韓陸一直就喜歡孟葉清那一類型的女人,柔柔弱弱的,他的心頭愛。」

  程一冷睨溫淺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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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淺予:「程一,你以為韓陸愛你嗎?他愛的是孟葉清!」

  「韓陸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孟葉清就有了韓陸孩子,孟葉清是韓陸初戀。」

  程一淡淡嗓音:「喔。」

  沒什麼表情反應。

  溫錢予攻擊不到程一,心裡惱要死。

  周亦行早在一旁聽的臉色黑沉,溫淺予還要說什麼,被周亦行一把扯起來,「溫淺予,你閉嘴。」

  溫淺予剛才失去理智衝動了,這會兒冷靜下來才後悔,她咬著牙委屈又氣憤的瞪著程一,不敢在周亦行面前在放肆。

  她愛周亦行,她就是自卑弱勢的那個,沒有半點主動權。

  溫錢予捂著臉,突然低聲哭起來。

  程一休息夠了,穿鞋走人。

  沒甩周亦行一眼。

  周亦行想去拉程一解釋,程一猛然回身,眼神厲:「滾!」

  周亦行被程一這種冷冰如刀的眼神震懾住,不自覺鬆手。

  程一看溫淺予:「我的不到的,你也得不到。」

  說的是韓陸。

  程一走了,背影淡漠如冬日的冷風,氣質沒有任何的暖。

  一周後,程一在聞橙工作室調香,她的嗅覺有一點點好轉的跡象,不過並沒敏感多少。不過,對程一來說,算好事。

  晚上七點,蔣賢良給程一發消息,程一回到家才看。

  蔣賢良:【掛彩了,跟人打架打的,你看看我胳膊。】

  文字下面是兩張圖,半個身子,手臂袖子擼著,小臂處青紫青紫的。

  程一問:【跟誰打的?好奇你也會打架。】

  蔣賢良很快會回覆:【你猜誰,一個男人,挺驍悍的。】

  程一猜不出,也不關心,愛誰誰打,跟她無關。

  蔣賢良過了一分鐘發:【程一,跟你說這事,今天在路上碰到了一輛車,計程車跟一輛黑色奧迪撞了,計程車裡面有一個孕婦,本來就要去醫院生的,結果生在車裡了。】

  程一:【喔。】對這些沒興趣聽,不關心。

  蔣賢良:【我們幫忙把那個產婦跟小嬰兒送到醫院,結果你猜,那個孕婦是誰?聽說是紅山消防隊隊長韓陸的老婆孩子。】

  程一捏著手機屏幕的手指一僵硬。

  她沒回消息。

  蔣賢良:【我就是跟韓陸打了一架,真沒想到。】

  真沒想到什麼?程一沒問。她這會兒心裡有些怪異,冷靜而平靜,又靜的可怕,像是暴風雨前夜晚的寧靜。

  程一倒出一盒煙抽,抽了半根,她打給蔣賢良。

  「韓陸老婆什麼時候生的?」

  「下午三點,第二婦幼醫院。韓陸應該也在,聽說請假了。」

  「知道了。」程一掛了電話。

  她連接著抽了兩根煙,稍後離開工作室,開車去了第二婦幼醫院,她車停在不礙事的地方,沒下車,就坐在車裡望著醫院大樓怔怔出神。

  程一在車裡安靜坐了一個小時。

  大概到九點,程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韓陸。

  他從醫院出來,腳步沉穩,手上拿著手機打電話,應該是要買什麼東西。韓陸身邊跟著一個上年紀的女人,大約五十多歲,她走幾步,扯著韓陸手臂說什麼。

  程一看到韓陸給那女人錢,然後女人走了。

  韓陸掛了電話,轉身回去醫院。

  程一找手機,打給韓陸,韓陸接的快,不等韓陸開口說話,程一先不冷不淡的說:「韓陸,恭喜啊!男孩女孩?」

  遠遠的,程一看到韓陸腳步停下來,韓陸站著不動。

  程一不說話,就等著。

  電話里的氣息詭異的流動。

  半晌,韓陸開口:「男孩,很健康。」

  男孩,很健康,程一心裡默念一句,她心頭湧出一股子以前所沒有的恨意,她眼神冰冷,就想報復,噁心韓陸,刺激韓陸讓他痛。

  程一說:「韓陸,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我們分手後,我懷孕過,你的孩子,我打了。知道我這半年身體為什麼這麼差嗎,就因為我打過胎。」

  程一眼睛緊緊盯著韓陸,唇上勾冷笑:「是你不要的。」

  那頭,韓陸聞言,像一盆冰水忽然從頭澆下來,他雙腳定在地上半步都挪步不出去。

  韓陸聲音沙啞冰冷:「你說什麼?」

  程一重複:「我說,我有過你的孩子,但你不要,我打了。」

  韓陸說不出來一句話。

  太遠了,程一沒看見。她沒看到韓陸一雙眼睛紅的要命,臉上表情痛苦而難受。程一的話就像刀,韓陸沒有懷疑,他的確不明白程一這半年身體怎麼就突然變差,也並不明白為什麼那次明明可以做避孕,程一卻說她在安全期。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事實是這樣,韓陸等於殺了自己的孩子。

  韓陸的身體在抖,他的心仿佛被刀片一刀一刀割碎,血流遍地。

  程一不知道韓陸沉默的原因,她繼續說:「韓陸,你對她好就是對我的殘忍。你對你的兒子好,就是對我的孩子冷酷,如果你覺得不好受,我接受補償,你給我錢吧。」

  韓陸冷靜半響,他讓自己保持理智:「程一,是真的嗎?」

  程一手臂搭在車窗上,眉眼漫不經心:「沒騙你。」

  韓陸忽然間崩潰,他眼睛紅透:「程一,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那是我的孩子,你為什麼不問問我。」

  韓陸的聲音不對勁,程一聽出來了,可她不心疼,內心沒有起伏。

  韓陸越是這樣難過,程一就覺得爽。對,心裡暢快高興,有填補不甘的報復感,也有一種釋懷的平靜。

  她笑了笑,聲音滿不在乎,「問你?然後被你逼著打掉?那還不如我自己乾脆點。」

  程一嗓音淡淡,說:「韓陸,你的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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