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驕傲的飛鳥——(1)
2024-06-06 20:53:49
作者: 沐茶茶
周亦行是怎麼知道的他的手機號碼,韓陸並不想多追究關心這個。他答應周亦行的約,到時候會去,就一定會去。
有些話,男人之間更好說清楚。
男人的問題,那麼就由他們男人解決。
到底存不存在誤會,韓陸得弄清。
他不認為程一會騙他,玩弄消遣他的感情。以前的程一也許會,她接近他的確是因為想報復周亦行,想打溫淺予的臉。
到現在,他跟程一走到這步,程一不會。
他相信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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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下午,周亦行地點約在一家會所。
晚上八點,韓陸這個時間段有空。
周亦行先到,他是這家會所的常客。這家私人會所門禁嚴格,不是什麼人有錢能消費就能進來的。門口停的一排隨便一輛都是上百萬價格車,能經常來的人,無非有錢,要麼背景深。
韓陸不是會員,他進不了。
韓陸只能在門口等。
有經過的漂亮女人看到韓陸,主動跟韓陸搭訕要他電話號碼,韓陸沒理一下。
對方覺得這人帥是帥,太無趣,掃興走了。
韓陸拿手機又給周亦行打一遍,這次打通。
韓陸淡聲:「我到了。」
周亦行:「知道,掛了。」
韓陸等了二十多分鐘,周亦行才緩步出來。他白襯衫黑西褲,身上衣服定製款,袖口紐扣低調奢貴,腕錶更是低調。
可韓陸知道,周亦行手上的一塊表,他干三十年領的工資都買不起。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進了會所,周亦行沒選包廂,而是安排了一個卡座。周圍都有人,不過有間距,誰說話只要不大聲,誰也干擾不到誰。
周亦行問韓陸喝什麼,韓陸要杯白開水。
他這幾天上火,嗓子有些發炎,容易口渴。
水就行,其他不需要。
周亦行沒說什麼,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價位偏低的酒,酒精度數也不高,他知道韓陸不能喝酒,他們有規定,說不定半夜睡夢裡就隨時爬起來出警。
這一點上,周亦行也不為難。
但是,也就喝酒這一個事情上。
從周亦行點的酒來看,韓陸就明白,周亦行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只不過嘴上不說。
在外交際,尊重與否有時不是通過嘴。
而是態度,行為。
韓陸開門見山,直接說:「周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繞彎子。如果是關於讓我退出,放棄程一,不可能。」
「喔?是嗎。」周亦行淡淡一笑。
他姿態悠閒從容的交疊著二郎腿,背靠沙發坐著,他望著對面的韓陸,韓陸雙腿分開,坐姿挺拔,不彎腰駝背,也不靠沙發。
坐的倒是規矩。
韓陸出聲:「你以為?」
兩個男人各有氣勢,一個矜貴,一個冷硬。
不是來談判的,關係明顯的劍拔弩張。
周亦行開口:「那天的事,你看到了吧。」
他盯著韓陸:「你覺得程一心裡有誰?」
韓陸眼神冷漠,沒喝酒,喝他面前的水:「她心裡有誰不重要。要跟你說的一點,她現在是我女朋友,她的男人是我。周先生,你當真你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讓我誤會怪程一?」
周亦行盯著韓陸,沒出聲。
他直覺,韓陸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程一性情冷,感情淡薄,她是慢熱的性子,不會輕易的動心動真情。他們在一起三年,程一顯少主動找他,主動給他打電話,更別說噓寒問暖,給他買衣服關心他冷暖。
可程一那天在商場,買了幾套男士衣服。
周亦行撞見,並非他的尺碼。
程一更不會買衣服給程時,程凌楊。
周亦行心裡就有數,她是買給韓陸的。
能讓程一這麼短時間轉投韓陸的懷抱,說明韓陸這個人,真有點不一樣的本事。
周亦行既感受到了威脅,又沒把韓陸放眼裡。
所以一開始,溫淺予提醒他,周亦行知道有韓陸這個人的存在,他並沒當回事。
因為當對手,韓陸這種人不配。
碰程一,韓陸他不夠格的。
韓陸配不上。
周亦行的家教素養在那兒,他再輕視看不起一個人,也不會說韓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難聽話,他只會不動聲色打擊。
用金錢,用地位,激怒碾碎一個人的自尊。
周亦行換個舒服坐姿,摸著手上的錶盤,「韓先生,我跟程一在你面前親吻你也看到,她沒拒絕。我們複合,舊情復燃是早晚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更是知心知底,以後,我們會結婚,生孩子。」
聽到結婚生孩子這幾個字,韓陸臉發沉。
他心裡的火燒起來。
周亦行把腕錶取下來,放桌子上,韓陸一眼就能看到,繼續:「程一吃穿住用,都是好的,她一套衣服穿不多久,幾萬的也有,不喜歡了說扔就扔。她的裙子口紅一大堆,光口紅每個月花費就幾千,別說她衣服。你去過程一的家吧,知不知道有架鋼琴,三百萬買的,程一不高興說砸就砸了。錢在她眼裡,不算什麼。」
「韓先生,你跟程一真的不是一類人。別怪我說話難聽,她是天上的飛鳥,有著很漂亮的羽毛,很驕傲的翅膀。請問,韓先生,你是什麼你有什麼,你能帶給她什麼?」
看著不吭的韓陸,周亦行字字逼心。
「韓先生,請問,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在本市有車有房有多少存款?能養起程一嗎?還是說你跟她在一起,你不需要花錢的,程一來花就行,你只需要哄她討好她,或者,在床上伺候好程一爽了就行?」
後面的話,韓陸聽不下去。
這兩天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一直壓抑著,周亦行這麼一激怒,韓陸根本控制不住心口怒氣火氣,揪著周亦行衣服,緊握拳頭就要砸。
周亦行眼睛淡漠:「打,往死里湊,你有多少本事就讓我看看,瞧瞧。」
會所有人看過來,對韓陸指指點點。
韓陸眼睛裡血絲都是紅的,他手停在周亦行眼角半隻手的距離,最終沒下去手。
周亦行冷笑,一把推開韓陸起身。
他蔑視:「不敢?怕打傷了我要付醫藥費?怕動手會被處分,撤職?」
周亦行慢條斯理理了理襯衫,若無其事帶著幾分優越感的笑意:「不妨告訴你,你的小青梅溫淺予,我們的確是睡過,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罷了。」
周亦行今晚約韓陸,也只是警告韓陸,別打程一主意,讓他知難而退。
臨走前,他撞了一下韓陸肩膀。
「你什麼東西!幾斤幾兩沒爹媽的,也配!」
說完,周亦行抬腳走人。
最後一句話,徹徹底底招惹到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