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程一美在骨子裡
2024-06-05 22:42:36
作者: 沐茶茶
風和日麗的一天,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青草香,混合著隱約消散消毒水的痕跡。昨夜下過一場雨。
程一呆在聞橙工作室一天,下午沈襄的助理過來拍照取內景,要拍一組香水藝術的展覽。一方面用於前期的GG製作宣傳,另一方面可以擴大聞橙工作室的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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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直忙到下午四點,程一才有空喝一杯咖啡。
想到晚上六點的約,程一嘴裡的味道都更加的苦。
沒了喝的欲望,程一走桌旁,一滴不剩倒進垃圾桶。
沈襄助理整理好相機,笑吟吟說:「程一姐,你今天真漂亮,這條裙子是香奈兒最新款吧,真好看。」
程一打趣:「高仿的,四百塊錢地攤貨。」
沈襄哪能信啊,也沒嘴貧,衝程一豎了個大拇指,「牛逼!」
工作室人走完後,程一打電話叫家政阿姨過來一趟,把屋子裡外都打掃一遍。程一有輕微潔癖,剛才一群人忙,地上鞋印,桌上垃圾,弄得哪裡都髒。
清掃完工作室,差不多到了五點。
程一開車赴約,早到了五分鐘。溫淺予姍姍來遲,遲到十分鐘後才背著雙肩包穿著背帶碎花牛仔裙出現在座位對面。
一個青春朝氣的漂亮小姑娘,處在人生最好的年紀。
溫淺予嘴邊掛著笑意:「特別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程小姐,希望你別生氣啊,這頓咖啡我請。」
程一示意她坐,看著溫淺予。
溫淺予扎著丸子頭,幾縷髮絲垂在耳邊,女孩眼角的眼線上挑,唇色飽滿清透。她本就年紀不大,二十多歲,這麼一精心打扮過,皮膚細嫩的像個瓷娃娃,一雙杏眼柔弱無害,清純中帶著一絲偏弱的小性感。
多美好的一個年輕女孩,怪不得惹得周亦行心癢。
程一眉一挑,淡淡一勾唇,「好啊。」
沒想到程一居然會順著話答應,溫淺予稍稍一愣,很快鎮定自若一笑。她偷偷觀察著程一,叫服務員上了一杯橙汁。
程一往後背靠沙發,省去客套:「有什麼話,直說吧。」
溫淺予看著程一,程一太美,五官冷艷,都說美人在骨,模仿不來,程一的氣質跟冷美,不是裝的,就刻在骨子裡。
溫淺予心裡既自信又有些不甘的慫。
私下裡,溫淺予打聽過周亦行的女朋友,公司里知道的人不多,只知道周亦行有個女朋友,談了三年。這三年裡,周亦行從未在公眾面前過,也沒帶那個女人參加過任何一次酒席活動,仿佛,不存在似的。
這就讓人好奇,真的愛一個人,怎麼會藏著不提。
除非,周亦行不愛。那個女人在他心裡不重要,可有可無。
也只能是這麼個說法,以前溫錢予會這麼想。
可那次周亦行喝醉夜裡去找溫淺予,他在她身上發了狠的賣力,可也極盡溫柔,他最後嘴裡喊的是一句「程程」。
溫淺予那晚才知道,周亦行不是不愛,相反,他是很愛而且愛的太深。不然,周亦行那種沉穩溫潤如玉的男人怎麼難受的掉眼淚,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說他愛她。
這個她,不是溫淺予,是程一。
只是,那晚周亦行太醉,第二天他不記得說過什麼話。他離開後,當天讓秘書送了一個包。
他什麼都沒提,兩個人關係像床伴,像交易,各取所需。
可溫淺予都記得,心裡嫉妒又狠,不甘心。
後來在茶水間,她無意聽周亦行秘書說,周亦行的女朋友叫程一,是個調香師。
溫淺予就知道了她開車撞到的人,就是程一。
而周亦行愛的這個女人,現在眉眼淡淡,從容平靜的就坐在她面前,溫淺予偏偏還要求著她,難受死了。
她雙手放在桌子上,臉色有些拘謹,小聲輕柔說:「程小姐,上次是我不長眼睛撞了你的車,我跟你道歉。然後,希望。」
溫淺予看著程一的眼,咬了咬唇瓣,氣勢低弱:「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家庭條件不好,剛畢業工作也窮沒有存到錢,賠償我肯定是賠的,只是我真的拿不了那麼多。」
程一漠不關心喝口茶:「用不著可憐兮兮的,好像我欺負你一樣。你的周總呢?」
程一挑眉:「他會捨得不幫你?他向來對床伴大方。」
話落,溫錢予臉色一白。
要是周亦行有半點願意出手的打算,她還用得著低聲下氣的來求程一?周亦行那種人,別看著疼你時極盡溫柔寵愛,他其實拎得很清,利弊心裡有數。
一旦冷臉,他比誰都清冷淡漠。
溫淺予內心掙扎:「一定要這麼為難我嗎?程小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對不起你,可是……」她說著,咬了咬唇,眼睛裡含著要掉不掉的淚水,「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亦行,而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溫淺予一滴眼淚掉下,「程小姐,對不起。」
她淚眼朦朧,輕微抽泣,柔弱無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應該破壞別人的感情!我一定跟周亦行斷乾淨,遠離他,有多遠就多遠,也會主動辭職,只要你原諒我,行不行?姐姐。」
最後一個姐姐,溫淺予幾乎咬破了唇。
人都在她面前哭起來,道了歉也示了弱,要主動辭工作又是遠離退出,都懺悔了,還能讓她程一怎麼說?進退,她怎麼應和都不對。
程一目光注視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溫淺予,頭疼又厭倦。
這個溫淺予,跟他爸的那個小三,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淺予更會拿捏人七寸。
程一不是夏至,不是個好說話的主,臨走前,她撩了一下長發,淡漠說:「求我沒用,我也窮,最近手頭緊張缺錢。你也不是小女孩了,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早點還錢吧。」
頓了頓,程一又說:「我已經跟周亦行分手了,既然那麼喜歡他,想追就追,不用偷偷摸摸。」
盯著程一離開的身影,溫淺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的要命,白皙的手指緊緊攥緊捏在一起。
晚上,溫淺予沒辦法,打了電話給韓陸,求他幫忙,把撞了別人車的事以及巨額賠償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從韓陸借錢。
韓陸電話里聽著溫淺予急得直哭,他人在訓練場,站在夜色里溫聲勸:「別怕,我來想辦法。」
溫淺予破涕為笑:「謝謝你,韓陸哥。」
女孩聲音輕軟嬌柔,帶著淡淡的欣喜。
韓陸笑了下:「行了,小金豆擦乾,再哭明天上班該眼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