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
2024-06-05 21:46:48
作者: 芒果布丁
沐浴後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眼睛睜著看著房頂。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亮了,她也成功獲得一雙黑眼圈。
柳茵茵從床上爬起來,伸展身體,活動筋骨,隨後走進院子。
佩兒手中端著盤子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小姐最近也開始養生了?」
柳茵茵的手一頓。
養生?
這裡還有這麼新潮的詞兒?
佩兒一瞧柳茵茵反應不大對,立刻走來扶住柳茵茵的胳膊。
「聽聞過兩日突厥使者要來京城呢!」
突厥人來京城做什麼?
「哦?「
柳茵茵轉頭,望向佩兒。
「小姐別這樣看佩兒,佩兒也不知。」
佩兒低下腦袋。
「罷了,不用去猜測突厥人的到來,既來之則安之吧。「
柳茵茵淡淡一笑,轉身朝屋內走去。
她可沒有興趣去猜測突厥人來京城是為何事,更不關心那突厥人來京城的目的。
她比較在意的是她的禁足什麼時候解。
「爹爹那邊可鬆口說可以讓我出府嗎?」
這是柳茵茵第六次詢問此事了。
這幾天的時間,柳茵茵一直待在家中,沒有去任何地方,除了吃飯的地方,其餘的地方就連房門都沒有出。
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恐怕會憋死在房間裡,她不敢想像。
「這個。「
佩兒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回小姐,這個奴婢不清楚,恐怕要去問老爺或老夫人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
柳茵茵嘆了口氣,看來只有和柳永安談談了。
柳府大廳,柳永安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叩叩叩。「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他睜開雙眼,抬起頭喊道:「請進。「
「爹爹,茵茵想出去走走。「
柳茵茵推門而入,直接開口對柳永安說道。
柳永安皺起眉頭,有些不滿。
「想要出去,那你得先告訴我那天夜裡你去了哪兒!」
柳茵茵猶豫,她要是將她去花樓的事情告訴柳永安,會不會又禁足?
「總是呆在府中實在憋悶所以才出去轉了轉。「
柳永安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那我怎麼聽說,你是去了怡紅樓?「
柳永安一語點破柳茵茵的謊話。
柳茵茵的臉色瞬間變了,但是還強裝鎮靜:「爹爹您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
她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和她一起翻牆的佩兒。
「你……看來是真的了?」
柳永安欲言又止,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
「爹爹,我都告訴你了,所以我的禁足?」
柳永安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罷了,罷了,若是出府記得帶上佩兒,不要給柳府惹事聽到沒!」
「是是是!」
只要能出府比什麼都好。
柳茵茵心滿意足地離開大廳。
柳茵茵走後,柳永安坐了下來,陷入沉思。
這些天,他不是不知道柳茵茵都做些什麼,只是他沒有理由阻攔。
突厥使者近日要來京城,懂的人都懂是為了什麼。
這個節骨眼,他們柳家不能出錯。
柳茵茵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心中感慨萬千。
「現在走到哪兒了?「
「小姐我們剛出府呢!距離書院還有一段路程,不如小姐休息片刻吧。「
佩兒一副擔憂的表情,柳茵茵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柳茵茵不自然輕咳一聲。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暈馬車。
「沒事,不礙事。「
柳茵茵擺了擺手。
馬車繼續朝前駛去,走了沒多遠便到達了目的地。
柳茵茵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終於到了書院,也不虧她路上顛簸了這麼久。
「賦言,賦言可在裡面?」
柳茵茵剛下車就是賦言。
佩兒一頭黑線。
她早該想到的,小姐現在像是中了賦言的魔咒,對賦言痴迷無比。
全府上下沒人不知道,柳小姐喜歡一個叫賦言的書生。
「奴婢派人去問了,賦公子就在後院!「
這次她竟然能逮到賦言?
「快點帶路!」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柳茵茵跟著佩兒朝後院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她。
柳茵茵的到來引起了眾人的注視,一些小廝甚至在竊竊私語。
「唉!這不是那個柳小姐嗎?「
「就是就是,她怎麼來了書院?「
「聽說柳小姐這兩月經常來書院!據說每次都是來找人呢!」
「找人?」
柳茵茵聽到那些議論紛紛的聲音,腳步不禁加快,一路狂奔,朝著後院跑去。
「小姐,等等我。「
佩兒急忙追上。
柳茵茵沖入後院,看到了賦言。
他正背靠著圍欄,手拿著一本書,認真地看著,神態十分專注。
柳茵茵整理了下衣衫,朝賦言迎了上去。
「賦公子。「
柳茵茵輕喚了一聲,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
賦言看向她,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隨即又收斂了起來。
他將書放下,看向柳茵茵,語氣平淡無波。
「柳小姐怎麼來了?「
柳茵茵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她的目光有些黯然,隨即恢復原狀,笑道:「自然是來尋你。「
「尋我?找我有什麼事?「
柳茵茵一愣,隨即道:「誰說只能有事才能找你?本小姐想見你就不能來?「
她的話讓賦言一怔。
她想見我?
「自然可以「
柳茵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聽說你要參加皇帝舉辦的詩會?「
柳茵茵一句話,卻令賦言愣住。
他沒想到柳茵茵居然會知道此事,更沒想到柳茵茵會主動提及,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嗯?柳小姐竟然知道詩會?」
柳茵茵的眼眸閃過一抹異彩,看來這件事她打聽對了。
賦言果然要去皇帝舉辦的詩會,仔細想想也是,一年一次的機會,若是入了皇帝的眼,那可就飛黃騰達了,這次詩會猶如一次科考,依稀記得當朝宰相當初就是一個貧苦書生,就因抓住了這次機會,被皇帝看中了才華,有了現在的身份和地位。
「當然!「
賦言自信地揚起嘴角。
看來這次賦言是非去不可了。
柳茵茵慵懶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賦言並非因她的到來就放棄了看書,反而更認真。
柳茵茵也沒在意,他看書,那她就看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