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后駕到，一言生死

  「奴才參見太后！」

  張保等人齊齊下跪，太后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五年後再見，林淮竹身上早已經褪去了曾經的稚氣，女王氣場十足，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成熟與風韻。

  她走進咸安宮，眼神複雜地掃過秦宸一眼，目光定格在張保等人身上。

  「太后？先帝屍骨未寒，你等便對宸兒下手，眼中還有本宮這個太后？」

  林淮竹呵斥一句嗎，嚇得張保一干人臉色慘白，趴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求太后娘娘饒命，饒命啊！」

  

  他們心中更是詫異，太后今日是怎麼了。

  當年被秦宸調戲之時，可是足足哭了三天三夜，而今怎麼稱宸兒了？

  「宸兒就算犯下天大的錯，那也是先皇嫡子，容不得你等欺辱。」

  「你們該求的是宸兒，而不是本宮！」

  林淮竹一反常態，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對秦宸的寵溺。

  張保等人尿都被嚇出來了，腦中嗡嗡作響。

  天靈蓋都扣開了，也想不出任何太后護著廢太子理由！

  「殿下，殿下，您大人大量，饒了奴才們吧。」

  張保等人連連轉身，也顧不得灑在地上的泔水有多髒，拼了命地磕頭。

  廢太子不用怕，但那可是太后啊！

  一句話便能要了他們的小命！

  「都起來吧。」秦宸一甩手，大度道，「下輩子注意。」

  「多謝殿.......下......下輩子？？？」

  張保等人原本放下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瞠目結舌看著秦宸。

  廢太子這個時候可不能說胡話啊！

  一字之差，生死之別！

  「呵呵，殿下，不是下輩子，是下次......來跟奴才說，下次......」

  張保連忙抬頭，朝著秦宸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哄著秦宸改口。

  「本宮沒說錯啊，就是下輩子！」

  秦宸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殺意！

  世人誤我辱我欺我謗我，如何？

  那便辱之！欺之！殺之！滅之！

  「啊！」

  張保慘叫一聲，跌坐在地，渾身都如篩糠，屎尿齊下。

  「殿下，饒命，饒命啊！」

  張保等人拼了命地朝秦宸爬去，還未爬到秦宸身邊，林淮竹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人，按殿下的意思辦，將這群不開眼的狗奴才杖斃！」

  「是！」

  十幾個侍衛衝上前，將哭嚎不止地張保等人拿下。

  「陛下，太后娘娘，饒命啊！小的錯了，饒命啊！」

  張保趴在地上，五根手指拼命地抓著地，玩命地掙扎，但最終除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和悽厲的慘叫聲，什麼也沒有留下。

  林淮竹略帶深意地看了秦宸一眼，心中竊喜，廢太子果然痴傻，竟連「下次」和「下輩子」都分不清楚。

  不過如此更好，更容易控制。

  她走到秦宸身邊，旁若無人地牽起秦宸的手：「宸兒，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說著，竟還流下兩滴鱷魚的眼淚。

  若不是林淮竹的年紀擺在這，旁人瞧見，還以為兩人當真是親母子。

  「先帝殯天，本宮悲痛難忍，想與我的宸兒談談心，你等先退下吧。」

  「是，太后娘娘。」

  侍衛宮女紛紛退出門外，而後，林淮竹便拉著秦宸快步朝著寢宮走去。

  咸安宮本就是廢棄的宮殿，條件本就不好，寢宮內更是如此。

  牆壁斑駁，家具殘破，就連床榻之上也是破洞斑斑，唯獨還算乾淨。

  秦宸這才記起，這五年來，他並不是獨自一人生活在咸安宮，還有一人不離不棄，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

  「來，宸兒，你過來。」

  林淮竹將秦宸拉到床榻旁，兩人一同坐下，「宸兒，這五年來辛苦你了，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母妃看著好心痛。」

  林淮竹竭力散發著自己身上母性的魅力，眼眶紅紅的，泫然欲泣，天見猶戀。

  秦宸也十分配合，一雙眼不住地在林淮竹身上遊走。

  當真是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如仲夏山野中的野櫻桃，飽滿欲滴，讓人忍不住想採擷，捧在手中狠狠品嘗一番。

  察覺到，秦宸眼中的炙熱，林淮竹微微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秦宸痴傻，也就沒放在心上。

  「宸兒，母妃此番來尋你，是想幫你換個宮殿，你可願意？」

  林淮竹挺直身體，目光灼灼。

  「母妃，父皇讓我一直待在此處反省，兒臣怎能違抗父皇的旨意？」

  秦宸故作詫異。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要演，那就陪你演。

  「傻孩子，先帝殯天了，旨意不過一紙空文。」林淮竹循循善誘，開始給秦宸畫大餅。

  「母妃告訴你，那宮殿簡直就是仙境一般的地方，到時候，上百號人伺候著你，每日珍饈美食供你享用，後宮內所有的女人都是你榻上的玩物。」

  林淮竹越說越是激動，豐盈的碩果都隨著她的情緒，抖動著。

  「所有的女人，也包括母妃在內嗎？」

  秦宸目光火熱地盯著林淮竹，痴痴地問道。

  他依稀記得，當年林淮竹嫁給先帝的時候，先帝早已經不行了，直到現在林淮竹還是處子之身。

  果然，父皇的快樂，他不懂啊~~~

  林淮竹微微一愣，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火。

  痴傻這麼多年，還對本宮賊心不死，和順帝那個老色鬼如出一轍。

  「宸兒莫要胡鬧，本宮是母妃，你要孝順母妃。只要你願意聽母妃的話，母妃就帶你去那神仙一般的宮殿。」

  「神仙一般的宮殿？」秦宸笑了，「母妃說的是皇極殿吧？」

  「對對對，就是.......」

  林淮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嬌軀一顫，噌地一下便從床榻便坐起，櫻唇都因為秦宸口中的話而微微顫抖。

  她死死盯著秦宸，驚訝溢於言表。

  「你......你方才......說什麼？」

  「呵呵，這不就是母妃來找宸兒的目的所在嗎？」

  秦宸不裝了，他伸了個懶腰，緩緩站起，一步一步走到林淮竹的面前，眼中哪裡還有半分的天真，儘是野心和欲望！

  「父皇殯天，秦拓不日便要登基。你是大乾太皇太后，按照大乾禮制，身為先帝未亡人，當以身殉葬，以示貞潔。」

  「如此說來，母妃與我一樣，皆是沒幾日活頭，秦拓登基，你我都要死！」

  秦宸一番話直擊靈魂，將林淮竹的小心思挖地乾乾淨淨。

  轟！

  林淮竹如遭雷擊，腳步踉蹌後退。

  此刻的她只感覺自己好似光溜溜的站在秦宸面前，所有的一切全都被他看透！

  這不是一個痴傻的廢太子能夠知道的事情！

  「你......你........你一直在裝傻！啊！」

  太過震驚的林淮竹一不小心被桌腿絆倒，口中發出一嬌喝。

  秦宸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抓住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而後往懷中狠狠一拉！

  下一秒，顛鸞倒鳳，齊齊倒在床榻上。

  「母妃，宸兒說的對嗎？」

  秦宸雙目如炬，雙眼之中儘是清明，兩隻手死死壓著按住林淮竹白嫩的雙臂。

  「當年你與秦拓設計害我失去太子之位，他成了大權在握的監國，你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母妃薄唇一碰，就想一筆勾銷？宸兒可沒這麼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