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可是禽獸

  兩位師傅名為軟禁，實為享福啊！

  原本我以為他們的日子過得苦巴巴，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樂不思蜀。

  哥哥？

  這兩個字這麼神奇的嗎？

  托著腮，望著司螣做飯的背影。

  覺得他跟夢中的冷麵蛇君，簡直是判若兩人。

  「餓了？」

  突然，正握著醬油瓶的司螣轉頭望我。

  「很快，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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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剛試探性的喊了這麼一句，便聽『啪』的一聲。

  醬油瓶，硬生生被捏的粉碎。

  乖乖嘞，反應這麼大？

  儘管沒有看到司螣的表情，可他的耳朵卻紅了。

  「失誤失誤！」

  「哥哥……」

  我又叫了一聲，並且往跟前湊。

  「別過來！都是玻璃渣，別扎著你了！」

  沒等我靠近，司螣極力阻止。

  「你別緊張！」

  「不緊張！」司螣一邊擦桌子，一邊面無表情的轉向我。「哪緊張？」

  不緊張？

  他丫的把菜刀捏成團當抹布擦！

  將那大理石的台面，擦得哐哐冒火星子。

  「哥哥……」

  司螣哆嗦著，雙手重重的按在灶台上。

  身體，微微顫抖。

  「好像哪裡……漏電了！」

  哈哈哈！

  好神奇啊！

  我衝過去，直接蹦到司螣的後背上。

  司螣丟掉搓成一團的菜刀，反射性的托住我。

  「哥哥……」

  我貼上司螣的耳畔，嬌滴滴的拉長尾音。

  托住我的那隻大手，瞬間收緊。

  「年豆包，別仗著自己顯懷了我捨不得碰你就故意撩撥我！你別忘記了，我可是禽獸！」

  「你幹嘛給師傅送去那麼多美女蛇？不怕出事嗎？」

  「不怕！她們都是被母親結紮的那批！出不了事！」

  「我是怕兩位師傅出事啦！」

  我勾著司螣的脖子，拼命的搖晃。

  「司螣大人，我重不重？」

  「不重！」司螣說到這，突然眉梢緊蹙。「怎麼輕了？」

  「哪有！我一天吃八頓！」

  剛說到這，司螣反手將我放到前面。

  耳後，將我放在一個電子秤上。

  「８０斤！」我脫口。

  司螣點點頭，拿出一個小本子。

  打開一看，我頓時詫異。

  上面，端端正正的記錄著我懷孕之後的所有飲食和體重。

  「你懷孕的時候９５斤，不到兩月瘦了１５斤？」

  「可我都沒少吃啊！」我趕緊道。

  「安盛號碼給我！」

  ……

  見安盛拿著化驗單走進，司螣急忙起身。

  「如何？」

  「你們平時都給她吃什麼？」安盛皺眉。

  「喏！」

  司螣將一份清單，遞給安盛。

  「火車上的盒飯，學校里的泡麵，廁所旁邊的烤年糕，過了期的榴槤蛋糕？」安盛大驚失色。「你這口味雜的就差吃腳皮了！」

  「噓！」司螣急忙一記冷目瞪去。

  「咳咳咳！」安盛急忙清了清嗓子，「哦，下面的食譜有雪燕、牛肉、雞蛋等等！這食物搭配起來，應該有過之而無不及才是！可檢查的結果，卻是她嚴重缺乏營養！」

  嚴重缺乏營養？

  我這嘴天天根本閒不住！

  想到這，我將輸液針頭拔掉將管子塞進嘴裡。

  而後，吧唧吧唧吸著裡面的葡萄糖。

  「祖宗哎，直接喝沒效果！」安盛慌忙開口。

  「她想喝就讓她喝吧！」司螣蹙眉，「只是為什麼她還會缺乏營養？」

  「說句直白的話，孩子就是母體的寄生蟲！如果沒有足夠的營養，就會從母體吸收精血！這樣下去怕是……」

  我沒有聽清安盛的話，而是吸完最後一口取下瓶子。

  而後，一把擰開蓋塞。

  「哇！再來一瓶！」

  「什麼？」安盛瞪大眼睛。

  「你看嘛！」我將瓶塞遞過去。

  眯著眼望了許久，安盛撇嘴望向司螣。「還真是再來一瓶！我跟你講，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閉嘴！」

  ……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拼命的吃。

  正胡吃海塞的時候，姻媤的臉突然映在銀勺上。

  「這樣吃沒用的！」

  「怎麼說？」

  「你懷的可是蛇胎，蛇是需要吃生肉的！如果你不吃生肉，很快就會扛不住！」

  「可如果我吃生肉，你就會占據我！不是嗎？」我反問。

  「是！」姻媤點頭，「我知道我的身份說這樣的話你一定不愛聽！想要活著，要麼吃生肉！要麼，打掉這個蛇胎！否則……」

  「別說了！」

  原本便焦慮！

  姻媤的話，讓我更感覺到心慌。

  就連最愛的尾氣，我也不想吸了。

  「睡睡，你的臉……」

  正推著小車進來的小烏梢看到我，臉色突變。

  我趕緊拿起鏡子，放到眼前。

  只見我的臉頰，已經凹下去了。

  眼窩，也深陷著。

  皮膚蒼白到，能看得青色的血管。

  「睡睡，我要告訴蛇君！」

  見小烏梢要走，我急忙拉住她。

  「不許！」我果斷道。

  「可是……」

  「送我回墨家！」

  「好！」

  ……

  不一會，我便到了墨家。

  外公他們去了公司，只有母親在。

  我撂下小烏梢，直奔母親的房間。

  進去的時候，母親正依著陽台撥弄著一束玫瑰。

  「寶寶，你來了？」

  母親沒有回頭，卻準確的猜到了我的身份。

  「媽！」

  我走過去，站定之後拿掉口罩和帽子。

  露出臉的瞬間，母親的瞳仁猛然收緊。

  下一秒，一把攥住玫瑰花。

  任憑上面的刺，扎進掌心。

  但是母親面不改色，鬆開手後隨意擦了擦掌心的血。

  隨即，撫上我腹部。

  其實有很多回，我都覺得母親其實是清醒的。

  只不過，她裝作無知以上帝視角觀看著面前的一切。

  「媽！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作為母親，沒有人捨得下自己的骨肉。

  可是，我要權衡利弊。

  如果我的命能夠耗到蛇胎安全誕生的那天，我願意賭命。

  可如果結果是我熬不住，而蛇胎也無法誕生。

  那麼，我選擇舍小保大。

  「你不捨得！」母親微笑，「正如我當初捨不得傷害你一樣！」

  「可是我好像活不到那麼久了！」我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吃生肉會讓女王蛇復活，不吃生肉我和孩子都得死！」

  「可蛇肉不在禁忌之內！」

  突然，母親幽幽的開口。

  蛇肉？

  突然間，我回想起在朝家酒窖的時候。

  司螣餵我他的肉，我沒有發生任何不良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