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個總裁很暴力
2024-06-05 20:25:31
作者: 臘月初五
我一直很好奇,這朝家老爺子的孫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為什麼偏偏選中死裡逃生的我,去伺候他?
甚至連衣服也不讓我換,直接領著我去了。
但管家的表現,著實顯得更加的奇怪。
特意戴上手套和口罩,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
我跟在他的後面,看到他的脖子在不停的冒汗。
汗水,已經滲透了領子。
踩著凹凸不平的鵝卵石,走了近半小時才來的一棟圓拱形的建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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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厚重的大門,赫然入目。
周圍,居然還圍著鐵絲網。
等管家拿出遙控器按了幾下,鐵絲網上傳來啪啪作響聲。
看到這我才明白,上面是通了電的。
這到底是豪華住宅,還是頂級監獄?
老爺子的孫子,那個……朝暮年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厚重的金屬門『咔』一聲打開了,管家進入一個小房間。
等出來之後,居然穿上了防護服。
「裡面有病毒嗎?」
我隨口的一句話,讓管家變了臉色。
「見了少爺不許提『病毒』或者類似的字眼,否則連老爺子也救不了你!」
說著,管家將一個平板遞給我。
「你的銀行帳號留下,每個月一號會有十萬準時打入。你父母的地址也留下,到時候我們會把高額撫恤金親自送至。」
撫恤金?
我還活著,就已經考慮到撫恤金的事了?
難道朝暮年是比老爺子更恐怖的存在?
此刻的我,有些慌。
但箭在弦上,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給!」
我將平板電腦,還給管家。
「你這地址……」
「癌症基金協會!」我淡淡道,「照著送就行了!」
我的撫恤金,父親和繼母誰也不配拿。
管家神情複雜,按下密碼。
只聽『咔』的一聲,厚重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一片奼紫嫣紅,映入眼帘。
看起來像是監獄的古堡,居然別有洞天。
偌大的花園,種滿了花卉。
鳳仙、金豆子、萬壽菊、十大功勞、土荊芥、野決明……
等等!
這些花,好像或多或少都有驅蛇的功效!
萬蛇窟、蛇毒製藥、萬年蛇蛻,這三者一定有著某種聯繫。
「進去吧!」
突然,管家伸手。
「少爺在頂樓,除了頂樓,都是你的地盤!」
「你不進去嗎?」
管家沒有做聲,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有些恍惚,等大門重重的合上這才回過神來。
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我往前走去。
一邊走,一邊觀察。
除了那些種了花的地方,似乎都撒了硫磺粉。
不對!
不是撒!
挖開沙子,裡面也含有硫磺。
很顯然是將硫磺,和建築材料混合一起了。
作為世代的捕蛇人,他們居然還怕蛇!
想到這,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抬眼的瞬間,看見一個黑影從頂樓的玻璃上閃過。
那是……朝暮年呢?
剛想看個仔細,突然一盆水潑下。
我撇著嘴,用手抹掉臉上的水。
這是什麼東西?
沒有多想,我擰乾衣服走進大廳。
進去才發現,沒有電梯。
十八層的建築,居然沒有電梯。
氣喘吁吁的往上爬,一堆玻璃珠突然滾下。
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踩上。
隨即,一咕嚕滾下了三層。
該死的!
只有幼稚的孩子才會玩這樣的惡作劇吧!
看樣子令人聞風喪膽的惡少,也不過如此。
調整好心態,終於到了十八樓。
剛上走廊,便正好看到一扇門重重的關上。
虛脫的我扶著牆往前走,卻發現了異常。
摸索一番,眉頭頓時皺緊。
變態!
這牆裡也有硫磺!
捕蛇捕多了,怕報復是嗎?
平緩下呼吸,我走到門口。
「走開!否則下次潑的就是尿了!」
抬手剛準備敲門,裡面便傳來嘎啞的呵斥。
「我是……」
「不想死就閉嘴!」
裡面的人,再一次惡狠狠的打斷我。
原本這樣的人,我不該慣著的。
畢竟為了父親,我已經窩囊了二十年。
一無所有的我,有放飛自我的底氣。
可是裡面那個是朝暮年,是唯一能取下蛇蛻的人。
想想腹中那顆如定時炸彈一樣的蛇蛋,便忍了下來。
「我叫年歲歲!」
剛說到這,裡面便傳來了噼里啪啦的摔打聲。
「走開!」
對於朝暮年的叫罵,我充耳不聞。
「我是老爺子專門請來照顧您的,所以以後請您對我多多指教!如果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難道你是孤兒非得到我這裡找父愛?!」
他……罵我?
孤兒這個詞,狠狠刺中了我的敏感點。
憋著一肚子的氣,終於爆發了。
「如果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就給我忍著!」
我提高音量,吼完沒說完的那句。
這句怒喝,讓裡面的摔打聲立刻停止。
「要不是你那老不死的爺爺哭天喊地的跪著求我,你以為我會靠近你這個心理扭曲的醜八怪嗎?」
「丑?八?怪?」
良久後,朝暮年沒有聲調的開口。
「難道不是嗎?躲在房間沒臉見人不是醜八怪就是瘟疫病毒!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人造毀滅!」
不忍了!
大不了生蛋!
下個蛋嘛,能有多難!
我家的雞下蛋就跟玩似的!
我寧願面對蛇王,也不願面對人渣!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緊閉的門突然打開。
隨後,一個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應該是特製的,面具很厚。
所以,我只能隱約看到一雙狹長的眼睛。
變態!
這麼熱的天,房間沒有開空調。
穿這麼厚的防護服,難道不怕中暑嗎?
「再說一遍!」
凝視許久,朝暮年突然惡狠狠的開口。
「你是醜八怪!你是病毒!你……」
剛說到這,朝暮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
力道之大,大到我雙腳懸空。
而被勒緊的脖子,僅能勉強呼吸。
「再!說!一!遍!」
那雙狹長的眸子,居然閃過殺機。
糟糕!
管家是不是說過不能提病毒,剛剛怎麼一氣之下忘記了?
「我……」
感覺朝暮年的手越收越緊,我伸出手胡亂的拍打起來。
見不起效果,我一把抱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拽。
頭罩,瞬間脫離。
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