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疼到麻木

  「所以接下來……王爺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唐南兮笑的跟只小狐狸一般，和穆北川猝不及防的對上視線，兩人瞬間會意。

  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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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以為呢？」

  穆北川突然很好奇，若是唐南兮，她會怎麼做！

  「那就要看，王爺到底想從蕭家皇室得到什麼了！」唐南兮微微坐直了身子，右手撐著下巴，目光灼灼的看著穆北川，眉目間滿是探究！

  穆北川眸色微深。

  有些事本不該透露半分，可他如今居然有種分享的衝動！

  「一個秘密！」穆北川言辭晦澀，唐南兮卻來了興致。

  「關於什麼？權利？財富？還是……身世？」唐南兮拉長了尾音，邊說邊觀察著穆北川的反應，果然發現一聽到身世兩個字，穆北川明顯有了波瀾！

  她就知道！

  唐南兮得逞一笑。

  所有的情緒都不可能是憑空而來的，穆北川如此清冷的人，卻在她知曉自己不是唐家的親生女兒之後起了勸慰的心思！

  這本身就很反常！

  要麼就是穆北川愛她愛的深沉，要麼就是感同身受！

  兩個顯而易見的選項，唐南兮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後者！

  「你在試探我？」穆北川眉頭微蹙，他知道唐南兮聰明，可是沒想到，她察言觀色間試探的本事竟然如此爐火純青！

  就連他都防不勝防！

  「很明顯是的，並且我試探到了，不是嗎？」唐南兮也不遮掩，「你用不著對我防備，我們性命休戚，除了共進退沒有其他選擇！」

  唐南兮從頭到尾都清醒的頭腦生疼。

  所以她沒有遮掩煉丹的本事，沒有遮掩可以修煉的事實，甚至所有計劃都和盤托出。

  她需要穆北川的信任，所以在此之前，她給予穆北川全部信任！

  「先帝有位盛寵的姜貴妃，你可知道？」穆北川突然開口，看樣子是打算和唐南兮說些辛密之事。

  「略知一二，」唐南兮點了點頭，「據說這位貴妃是先帝遊歷時帶回來的，自從入了後宮就榮寵不斷，先帝為了她甚至廢黜了大半個後宮，直到最後朝堂都怨聲載道。」

  後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穩定朝堂的工具。

  先帝獨寵一人，亂的可不止那群爭風吃醋的女人，而是整個燕國！

  「沒錯，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穆北川的聲音冷到唐南兮一時雞皮疙瘩直冒。

  母親，本應該親厚的詞，如今像是淬了冰。

  唐南兮抿了抿唇，最是能感同身受。

  「所以……你不是燕國人？」唐南兮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為什麼有種孤兒院茶話會的感覺。

  兩個被拋棄的小可憐，互訴身世的悲慘。

  「我是自燕國最衰敗的時候來的，金戈鐵馬的穩住了蕭家的江山，穩住了她貴妃的榮華日子！」穆北川的聲音不乏嘲諷，她不知道穆北川和姜貴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無論如何，年少孤身的衝鋒陷陣最終還是被辜負。

  或許穆北川也曾一腔熱血，有血有肉。

  可惜啊，他疼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