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各自珍重
2024-05-01 06:48:20
作者: 寂靜的雪
這還要得益於他以前博覽群書,雖然地球上的道書無法讓人修煉出真氣,但一些符籙陣法一經實驗發現還是有效的,加上他在寶閣得到的符書,之後便抓緊時間研究,藉助地勢、風水、陣法、符籙還真就讓他弄出一點名堂來。
沈嘯也不追問只是點一點頭,隨後開始檢看趙老魔的物品,裡面東西並不是太多,大半都是尋常應用之物,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特別是沒有發現任何功法傳承,看來老魔是個相當謹慎的人。
突然一個鐵牌落入眼中,他不禁好奇撿起,這一看便頓時臉色劇變。「這是天鬼令牌?」天鬼令是一個神秘組織天鬼門的身份象徵。
一聽名字便知道是一處魔修所在,天鬼神秘而且強大,特別是他們門派經營一門生意,殺手。
看著手中這枚天鬼令竟然是青色,沈嘯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見他臉色劇變嚇得林岩以為他又要毒發。卻在這時聽見一聲呻吟,「哎呦,這下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這該死的幕蒼青,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竟然是武君烈在這時候醒來,憑著他強悍的身體,那般嚴重的傷勢加上毒素竟然這麼快便醒來。當他看見沈嘯手中的令牌也頓時一僵,連傷痛都忘了,一骨碌湊過來一把奪過令牌。
「這東西哪來的?」「趙老魔儲物袋裡的,估計趙老魔是天鬼的人。」一聽這話武君烈的臉色頓時慘白:「壞了壞了,這下可真是壞了,我們不僅得罪了那個該死的城主,還得罪了天鬼。」
沈嘯慘然一笑:「你還不知道,我們被寶閣的吳掌柜算計了,再加上我們殺了段舒揚,等於是滅了莽山派,戎州府和白頭山怕是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哈哈哈哈,」突然武君烈大笑失聲:「這下好了,我們成了真正的難兄難弟,以後怕是要浪跡天涯了。」
「好歹我們還有命在,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沈嘯已經從當初的震驚當中平靜下來,繼續檢看趙老魔的物品,突然一個傳訊玉簡落入他眼中,雖然這玉簡只會殘留最後一次通話的部分內容,但好奇之下還是要看一看。
這一看頓時讓沈嘯劇震接著暴怒,玉簡上依稀有著一單生意,便是有人買兇要他的命。趙老魔身為青鬼殺手,級別已經算是不錯,在天鬼當中分為白藍青黃赤紫黑幾個級別。
白藍兩個級別屬於初級,通常都是打打下手,做不了什麼大生意。青黃屬於中級,屬於門派中真傳弟子一類,人數最多也最常出沒。赤紫屬於高級,雖然很少出動,但每一次出手都是驚天大案。而黑鬼令已經是掌門和長老級別,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聽說黑鬼令出動過。
沈嘯不願意深究趙老魔的身份,因為這是事實改變不了,他更關心的是誰買兇殺他。思來想去他覺得最有可能便是那個繼母,恐怕只有她最想自己死。
這樣整個萬寶樓就全都落入她的掌握當中,這份誘惑誰能抵擋的住?沈嘯的心頭在滴血,他已經逃出千萬里外,對方卻依然不肯放過他,難道真的要自己死他們才甘心?
他恨,恨他的父親有了母親卻不知足,還要去找那個賤人,恨家族那些長輩,明知道那女人不淑卻為了巴結權貴明里暗裡促成此事,最終導致母親含恨而終,自己流亡在外。
他更痛恨自己,為什麼實力如此低微,不能親手去殺了那個賤人為母親報仇。他的一腔恨意現在只能化作眼中的淚水,漱漱而下。
「這怎麼一個玉簡還看哭了。」武君烈不明就裡,大咧咧的趴在那裡看著沈嘯。林岩正給他身上敷藥。
「哎,想起一些家事,忍不住露了小氣。」沈嘯有些不好意思。武君烈卻大咧咧道:「嗨,你們這些大家出來的公子哥就是這麼墨跡,男子漢大丈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活著就要一分瀟灑,死了也留一分硬氣。」
「武兄說的對,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打算?我還沒想好,不過我們一次得罪這麼多勢力,怕是不能在戎州呆了,我打算去更西邊看看。」
「更西邊?你是說修魔海?」沈嘯聞言大驚,那修魔海可不是個好去處,幾乎是現今所有魔頭的居所,好在修魔海夠大,覆壓億萬里,那些魔頭便分散在茫茫無際的大海當中,也許其中一座小島上就是天鬼門的所在。
「那裡天大地大,不對是海大,我們去了也未必就會遇到厲害的魔修,再說我們修煉的功法也不被人族修士認可,倒是跟那些魔修類似,沒準到了那邊我們還能闖出點名堂,我看出你的功法怕是也不全,就跟我的一樣,我們乾脆去那裡一邊修煉一邊尋找機緣,沒準過些年我們變強了回來,這些癟孫都要繞著我們走。」
「好,那我便同武兄一起前往修魔海。」隨後沈嘯想起林岩,不禁問道:「賢弟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小透明終於有了說出自己打算的機會,不免有些激動,他不是沒有想過同去修魔海,但一想自己身負家族重擔,還有自己的修為太過低微,怕是到了那片魔頭隱居的地方輕易便被玩死。
「大哥,我還是留下來吧,跟著你們怕也是拖累。」林岩這個藉口倒也不虛,但聽起來總感覺差點味道。武君烈不在意,但沈嘯卻心裡有些吃味。
「不是大哥不想帶你同行,而是我們這一遭怕是九死一生,現在我們兩個都身負重傷,恐怕真的沒法照顧到你。我想以你現在修士都算不上的身份,又有西戎的民籍,那些大勢力不會注意到你的存在。你留下來也好,找一處正規門派開始修煉,我相信總有辦法解決你的天缺穴。」
臨別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一道道駭人的氣息飛速朝這裡聚集,嚇得三人頓時收斂氣息,當他們感受到那氣息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存在,而是直奔帽爺山方向,這才想起那尊金甲屍王。
沈嘯苦笑搖頭,自己假渡劫都能炸出一座驚天大墓來,這到底是什麼運氣?
「我們還少算了一樣,帽爺山可能是一個屍修大能埋下的養屍大墓,現在經過一場大戰大墓被揭開,金甲屍王蹦了出來,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怕是這筆帳最後又要算在我們頭上。」沈嘯無奈長嘆。
武君烈倒是無所謂的哈哈一笑:「怕個鳥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我們已經得罪了那麼多明里暗裡的勢力,還怕多這一家不成?」
已經決定分開,沈嘯便開始分配此戰收穫,段舒揚的冥光鋸還有老魔的鬼車等物,因為事出突然他都沒來得及撿取,現在當然更不可能回去尋覓。
手裡有的就是兩人的儲物袋,老魔的已經看過基本沒什麼好東西,而且這儲物袋上怕有天鬼的印記,所以他毫不猶豫便毀掉,隨後拿出段舒揚的儲物袋。
看來看去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一份噬焰冥火決還是殘篇,剩下就是幾塊靈石一些衣服,幾瓶低級丹藥算是點值錢貨色了。
沈嘯知道林岩不可能修煉冥火訣,便將那殘篇功法收起,看有沒有機會換點靈石,然後將段舒揚和趙老魔那裡找到的一些低級丹藥都塞進前者儲物袋交給他。
「賢弟,這一別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見,你我各自珍重!」沈嘯開口卻有一份悲涼。武君烈撓一撓頭:「嗨,我最煩的就是什麼生離死別,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小子的,我相信以後我們一定還會見面,你小子可要抓緊修行,到時候咱們再一起聯手轟轟烈烈的干他一場,起碼要在這修煉界留下我們三人的名字,哦,嗨!保重!」
互道珍重便自分別,沈嘯帶著武君烈一路向西而去。林岩又回到了孤家寡人的狀況,但他現在起碼對戎州有了個初步認識,而且對修煉也有了一定了解,便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走去。
這一路走來,不管身後帽爺山風雲際會,各路豪強盡皆到場,不管養屍大墓里有什麼天材地寶,只管自己尋找機緣解決自身諸多困厄。
微風輕撫說不出的暢快,突然他想起一事,急忙翻看段舒揚的儲物袋,卻悲苦的發現裡面居然沒有半分銀錢。想那段舒揚一幫之主,世俗之物根本不用他親自動手,而且又是金丹修為,儲物袋怎麼可能裝世俗錢財?
越看他越是難受不由悲從中來,他不過是一個先天,雖然對普通人來說他算是不錯的修為,但對修煉界卻是個連門都不得而入的凡人,要想趕路沒有銀錢怎麼辦?難道還要風餐露宿?
想到這裡他不由心中一怒,想沈嘯腰纏萬貫,身上有使不完的金銀,怎麼就不說給自己一點?這倒是他冤枉了對方,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以他修士身份考慮,認為給他那些低階丹藥幫他修煉為主。
「看來還要憑小爺自己的本事啊。」林岩一邊憋屈的走著,一邊暗暗尋思,現在他已經不是剛來西戎,連語言都不通,憑他風水師的本事難道還賺不到一碗飯吃?
越想便越是有信心,不由哼起小曲,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