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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相互的猜測

2024-05-01 06:47:58 作者: 寂靜的雪

  此時林岩已經恢復了大半,可手腳依然沒有什麼力氣,但為了安全他已經放出銀蟾警戒,朱老太一進院銀蟾就已經出聲警告,當看到這顫巍巍好像隨時都會撒手人寰的老太前來搭救自己,並且揮手間便移走了山牆,林岩的心不由緊張起來。

  「這是你的東西吧?也不知道祭煉一下,下次可沒用這麼好的運氣了。」丟下乾坤袋朱老太便打算轉身而去。卻發現林岩衣服下露出一塊玉符的痕跡,稍一探查不由讓她心念一動。

  隨後她招手想要收取那塊玉符,卻發現竟然失敗。不由神色更加凝重起來,朱老太快走兩步來到近前,不管警惕的銀蟾怪叫,伸手便從林岩脖子上抓出一條皮繩,然後一拉玉符便落在她手中。

  看著那古怪的玉符,她的臉色數變「難道會是他?如果真是他倒也不奇怪,我一見到他便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不然也不會大老遠費力幫他追回乾坤袋了。」

  可仔細查探幾遍玉符,許久她才鬆手站起,臉上帶著幾分失望。便冷冷對林岩說道:「這玉符也是不俗,以後可要藏好了,小心被有心人看到害了你性命。」

  說完不理會林岩轉身便走,卻不知重傷之下情緒波動讓她對化形符疏於控制,她的狐尾居然露了出來,驚得林岩張大的嘴巴起碼能夠塞入一個拳頭,心中暗暗驚呼:「朱老太居然是狐妖?」

  小狐所化的朱老太離開牛家村後便一路向南奔跑。她知道那些魔修都會在靈魂當中埋下禁制,一旦身死禁制觸發,便會將自己的死訊傳回師門,這樣的做法雖然有效但是往往會傷害到靈魂,輕者靈魂大損重者難入輪迴。

  不快點離開恐怕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她一邊走一邊想著林岩,想著他頸上帶著的玉符,如果那玉符便是她要找的,可為什麼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就好像一個凡物一樣?

  可如果不是的話,那花紋又為什麼如此相似?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這般巧合的事?還有那少年的修為。一想到這裡她不免搖搖頭。按說他要找的人出身上古大族,就算經歷萬年人才凋敝,也不至於落寞到如此地步。何況一個勉強先天境界什麼都不懂的少年,家族怎能放心他出來闖蕩?

  更加可疑的是那乾坤袋和飛劍,一個是御靈宗之物一個是劍器宗之物,這兩大宗門皆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沒有一個好招惹的,這少年卻同時招惹上了兩個。

  

  哎,她在心裡暗自嘆息一聲,都怪自己多管閒事,早知道如此麻煩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雖然心裡如此想,但卻久久不能放下,依然不自禁的會想起那少年身影。

  小狐一邊苦悶的思索一邊仔細考慮,為什麼從第一次見他就有一種不同的感覺?感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種種跡象明明都表明他並非是目標。

  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是了,氣息,血脈!」頓時她腦海中轟然一下,這問題便如風開雲霧重見青冥。一切的疑問都已經明白。

  族中留有血印珠,裡面封印著一道血脈氣息,這次分派任務便是讓族中子弟好好感受其中的氣息,雖然任務沒有她,可她也曾接觸過血印珠,記下了拿到血脈氣息。可她卻在關鍵時刻忘了如此重要的事。不由伸手在自己額頭輕敲一記:「我真是糊塗。」

  就在她想要返回牛家村再尋林岩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遍體生寒,卻是魔修的毒和詛咒同時發作了。

  而此刻林岩卻在想那位朱老太,從第一次見面直到剛剛分離,所有的一切都努力的回憶了一遍。他實在想不出對方有任何理由來幫助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長的帥?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事實擺在面前,不但幫助自己找回了乾坤袋,而且還提醒自己祭煉,具體該如何祭煉他不知道,但想來也應是個玄妙的法門。

  他拿著乾坤袋看來看去,對祭煉還是絲毫沒有頭緒,「小說當中不都說滴血認主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祭煉?該怎麼辦呢?」卻不知他現在實力低微就算知道祭煉之法,對這御靈宗的頂級儲物法寶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飛劍便更是如此,因為飛劍劍靈基本消散,所以他可以使用,但卻並不代表他能夠祭煉,要想祭煉便要將劍靈子的一切痕跡統統抹除,他一個小小先天又怎有這麼大的法力?

  想來想去不知所以,他便找一塊獸皮胡亂將乾坤袋包起綁在腰間,隨後將問題落在朱老太身上,一想起那四條潔白的尾巴,他的心就一陣悸動。

  突然一個想法湧上心頭:「聊齋?難道這小狐仙看上了小爺不成?」隨後他就狠狠的打個冷戰,這可不是什么小狐仙,分明就是個千年老妖婦啊。

  一個冷戰打完,好像麻藥的勁都消失了,他趕忙起身收拾一番爬出地洞,入眼卻是滿地嘍囉的屍體,血腥的一幕讓他很是不適,不禁想起了王土豪家中的一幕。果然人才是世上最危險的。

  搖搖晃晃的走進以前的家,他想舀一瓢水喝,剛端起水瓢卻感覺一股恐怖的威壓襲來。頓時讓他手一抖一瓢水全灑在褲子上。顧不得清理自己他急忙收了銀蟾,躲在裡屋。

  就在這時突然幾人落在院中,竟然各個都是從天而降,讓他既羨慕又害怕。幾人凶神惡煞的闖進來,並不住的喊著:「奇怪,剛剛還感覺到這裡的妖氣,怎麼這麼快就消失了?」

  隨後轉眼看見林岩,不僅讓他萬分鬱悶,自己都已經躲在牆角暗處,怎麼還能看見自己?那人隨意打量一眼便隨口問道:「餵小子,你可看見一頭妖從此經過?」

  林岩急忙擺手,然後用手胡亂的指了指便低下頭,再不敢看幾人。這幾人分明都是修士,不知道在追趕誰,不過八成是在尋找朱老太那個狐妖,自己怕眼神當中露出馬腳,所以低頭。

  問話之人見他不開口不由怒火上涌,便要出手教訓一番,卻被旁邊一個文生打扮的人拉住,隨後呵呵尖笑道:「估計這小子也看不見什麼,你可見他褲襠?都尿了哈哈哈。」一邊更加尖酸的笑著還打開一把扇子遮住嘴。

  林岩聽來心中暗罵,「小爺這是灑水了好不好,你個娘娘腔才尿褲子,你全家都尿褲子!」此時這幾人再不理他,便在堂上議論起來。

  「此事透著古怪,按說我們速度已經不俗,怎麼追到這裡還是不見蹤影?」那文生率先開口。

  渾身黑袍祭師打扮的老者說道:「能滅殺我徒兒的又豈是凡手?八成此刻已經逃出千里之外了。」

  最先進來的大漢頓時不屑冷哼:「哼,就你那個徒弟?老子一手捏死他八次,你還有臉在這裡提他?若不是他實力不濟又怎可能臨死傳回半段消息?」

  「你!」黑袍老者頓時光火,說這話便要動手,那大漢也毫不示弱,眼看就要動手卻被文生攔住。「我說老魔頭大個子,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會嗎?一見面就打,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憑的讓人笑話。」

  「我看誰敢!」這回兩人確實出奇的一致。文生無奈搖搖頭繼續說道:「你徒弟傳回的消息唯一有用的就是岐山狐,此事可大可小,若真是岐山狐出現在此地而我們卻沒有發現,或者發現了卻毫無作為,讓盟主知道了,這兩下可都沒好果子吃。」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都收斂了氣勢,老魔頭開口問道:「沈公子,那你說該怎麼辦?」「為今之計我們分頭尋找,我想西面怕他是不會去的,唯有東南北三方,我們各尋一方同時召集人馬,沿路與各方勢力打好招呼,如此一來我們的責任也就化到最小了。」

  「還是沈公子想的周到,那就如此我去東面。」說著大漢便不管不顧的沖天而起,竟然直接撞破房頂凌空飛去。

  「我去北面!沈公子告辭!」黑袍老者也絲毫不讓,祭起法寶急略而去。那文生沈公子看到這一幕不禁苦笑搖頭,隨後看一眼林岩便笑著朝他走來。

  林岩現在心裡的鬱悶已經難以附加,「那個只會尖笑的娘娘腔,說小爺尿褲子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將小爺當粽子一樣捆著掛在飛行法寶外面。」他在心裡暗罵,咒罵他一萬多種死法各嘗一遍。

  也幸虧那文生愛乾淨,以為他是尿了褲子所以沒有搜他的身,不然的話怕他身上的乾坤袋御靈鐲便會被發現了。

  一邊朝著南方飛行,沈公子一邊暗自咒罵:「那兩個混蛋,本公子給他們指明道路,他們卻將本公子推到這兇險之地來,果然都是沒良心的。」

  隨後他又看一看法寶上掛著的林岩,不禁尖笑一聲:「呵呵,幸虧本公子機智,抓了這替罪羊,最不濟將他推出去也算一個交代。」

  林岩聽到這話心裡叫苦,這些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同時他開始擔心起朱老太來,這些人各個都是高來高走的,顯然實力都是不俗,萬一真追上那狐妖,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時的小狐妖正被傷痛折磨,已經無法維持化形符,不由露出本體。身上的傷口開始潰爛,散發著濃重的血腥,但她知道再耽擱片刻怕是要被人追上,便忍著劇痛朝一片密林當中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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