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朱芊芊悽慘的下場
2024-06-05 16:43:17
作者: 西柚啵啵
「陳嬌,你囂張什麼!不過是仗著有人為你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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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巴掌結結實實扇了過去,甚至還能感到我的掌心處隱隱發起熱來:「那最起碼還有人為我撐腰,你有本事不妨也找找個這樣的男人!」
我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我:「朱芊芊,你今年二十五歲了吧?你說你孩子沒了親生母親會怎麼樣?對了,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就是他媽媽?」
嘖嘖幾聲,我自己率先搖起頭來,拿捏出一副嘆惋的語氣:「你一直都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那你的孩子出身又有多光彩?你是知道他的生父是誰,還是你十七歲未婚先孕生孩子比我現在要光榮上好幾倍?」
如果都不是的話,當初憑什麼拿著我的痛處一直痛戳我?!
不僅動了搶我飯碗的心思,每次一見面就開始和我掐,一口一個野種罵我肚子裡的孩子,更是把針孔攝像頭直接裝到秋山別墅來了!
朱芊芊恨恨地盯著我:「你就是一破公交,有什麼好得意的!晚上被人當車開,被人稀里糊塗就搞大了肚子……」
我把刀反覆在她臉上比劃著名,第一次發現朱芊芊的皮膚居然還不錯。只是那麼滑膩的皮膚,要真不小心被刀子劃出血跡來,可真不能怪我一時手滑。
刀子順著下巴往下溜,移到脖子處的青綠動脈處,又緊貼上皮膚。
「你這副語氣和我說話,是真的斷定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今晚月黑風高,把你往麵包車上一丟,送到邊境後再隨意轉手給人販子,把你帶去國外,不還是我一句話的事情?那你有想過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麼嗎?」
「又或者說你覺得自己命大,能從那些地方安全無恙地回來嗎?」
我試想了一下可能性,而後心滿意足地笑了。
「還有你的孩子,這么小的一個孩子,要是我真的對他下手的話,你覺得我對他做什麼比較好?要不然我大方一點,讓你們母子倆儘快團聚?」
提到孩子的時候,朱芊芊眼眸里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你敢動我的孩子試試看!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玻璃杯早在之前我劇烈的掙扎過程中,摔在地上變成了四分五裂。
我撿起一片碎玻璃,就橫在她的手腕處:「你剛才對我幹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敢這樣對待我的孩子,就從沒想過我到底會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孩子?」
我不是聖人,做不到對千方百計想害我及肚子裡孩子的人還帶有同理心。
朱芊芊,我不想原諒就是不想原諒,甚至連她的孩子,我現在也一併憎惡上了。
「你要是敢動他……」朱芊芊被兩個保鏢揪著胳膊往後拽,嘴上放著狠話但卻做不出一點實質性動作。
我從沒有見過哪一個人能有這樣惡毒的眼神,那股冷意頓時入侵我的四肢百骸。
「你要是想要你的孩子平安健康地長大,想讓我不針對他,其實也有方法。」我右手上的玻璃碎片隨意扔掉,目光直直地望進朱芊芊眸里。
「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但要是你不肯老實的話,明天你就去桂安海找他的屍體吧。」我輕描淡寫說道。
但楚庭卻看了我好幾眼。
他好像知道,其實我現在底氣也沒有那麼足,現在放出的這些狠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朱芊芊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開始還在劇烈地掙扎著,但她掙扎得越劇烈,那兩位保鏢的束縛與桎梏也越緊。
其中一個保鏢有些不耐煩了,抬起膝蓋往她小腹上一頂,朱芊芊疼得滿臉疼色,但真的老實不少。
折騰了將近三十分鐘,朱芊芊才發現自己除了束手就擒無路可走後,臉色就像一朵凋敗的花,心如死灰。
「你剛才說的話還作數嗎?」
而楚庭正給我買了溫熱的桂圓八寶粥,讓我填填飢腸轆轆的肚子。
我坐的位置離她有些距離,掏掏耳朵後,我一臉不耐煩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再說一遍。」
身後的保鏢有眼力見,踹了踹她的膝蓋,示意她跪過去,挪到我腳邊。
用勺子攪拌粥的動作一頓,我視線落在朱芊芊身上。
她的眼角濕淌淌的,緊咬著嘴唇。
像是糾結了許久,她才終於開始挪動,膝蓋依舊跪在地上,一步一步靠近著我。
有保鏢圍在我身旁,仿若銅牆鐵壁,時刻謹記著保護我的安全。
我視線很快偏移開,一瞬間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她對我做過的事情……我小臂上青筋盡數暴起。
快天亮的時候,程潯聲提著秦朗的後衣領把他帶了回來。
秦朗的臉上沒見多狼狽,只有幾道淺淺的劃痕,但手腳卻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看到我,他的眼神就滿是恐懼,還要瑟縮著往後躲。
也不知道程潯聲昨晚給他到底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而朱芊芊……我依然沒有想好要怎麼對付她。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對我做過那麼多天理難容的事情,我雖然做不到那麼便宜就放過她。
但我的手段又沒多高明,職場上那一點伎倆又完全使不出來。
「皺了一晚上的眉了。」楚庭站在我身旁,看著我緊擰的眉心,只是把我的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其實要對付朱芊芊很簡單,多的是方法。」楚庭的語氣無關痛癢,「就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我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但是楚庭卻沒開口,是程潯聲接著話補充道:「反正朱芊芊的行為說要構成犯罪那也肯定是犯罪,但是罪刑不重。」
所以這條路選與不選,區別不大。
「像剛才嬌嬌姐提到的把她送去邊境,再轉去國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嬌嬌姐真的能狠下心這樣做嗎?」
「在我看來,還不如多派些人去盯著她家人。朱芊芊這一輩子要是敢再踏進A市半步、再來找嬌嬌姐任何麻煩,那也別怪我們對她的家人下手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覺得這種解決方式又比之前的方案要好上一些。
而程潯聲作為遠水專門的法律顧問,等會兒在人事部擬辭退信時還可以提供「旁徵博引」,闡述朱芊芊私自利用職務之便,將他人隱私公之於眾所造成的事態有多惡劣。
有了這樣一筆履歷,朱芊芊再想找份好工作簡直難如登天。
我嘆了口氣,抬頭看到湛藍的一片天空,朦朧的光線躍出厚厚的雲際。
太陽出來了。
秦朗一晚上經歷了大喜大悲,轉手賣了房子時情緒處于波峰,還在惆悵那兩百萬究竟要怎麼花。
而現在他瑟瑟地縮在一旁,連看向我的目光都帶著惶恐與不安。
送秦朗上警車後,藍紅色的車燈閃爍著,伴著呼嘯的警笛聲遠去。
而朱芊芊先被送去了一家精神病院,一進去時她就披頭散髮、大聲大叫著跑了出來,用力拍打著鐵柵欄的大門,讓我們把她放出去。
我走得毫無留戀,還難得地感受到幾分神清氣爽。而青苔爬滿牆壁的街角處,小雛菊迎風搖曳。
可是那時候的我,沒有想過事情會究竟往哪個方向發展。
直到一個月後,我再去見朱芊芊時,她的意識已經神志不清,懷裡抱著一張小毯子,隆起一個奇怪的形狀。
我聽到她口中念念有詞,手上動作還輕柔地拍打著小毯:,「寶貝乖,我們不哭啊,媽媽在呢……」
院長告訴朱芊芊,她已經可以離開精神病院時,她還是一臉的迷茫神色,看向我的眸子裡甚至還帶著幾分懵懂,仿佛完全忘了我是誰。
這一次,她依舊扒拉著鐵柵門,但已經不願意出來了。
我更想不到的,就是原來有一天我也會變成朱芊芊那副模樣。
秦朗和朱芊芊結局已經塵埃落定,六月十七日我也順利領到了自己的離婚證,而楚庭全程陪在我身邊。
我們找了個咖啡廳小坐著,楚庭目光注意到我昨晚受傷的地方,又問我要不要去附近的診所處理一下。
我的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脖子:「其實沒多大礙,也沒真正傷到哪裡。」
就是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真的太大了。
「你就不想問我,為什麼我出現得那麼遲?」既然計劃早已部署好,那昨天晚上充場面的五十多號人物,也應當是事先有所準備和聯繫。
但昨天晚上楚庭出現的時機,放到現在細細地去想,卻能品出幾分不對勁來。
太巧了,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刻他就出現了。
我拿出包里的絲巾,隨意在脖子上纏了個蝴蝶結,語氣隨意中透露幾分真誠:「我相信你有自己考量和安排,我更相信你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
所以我更願意看到的結果是,楚庭昨天晚上遇到了什麼突發狀況或棘手問題。
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一想到現在守得雲開見了月明,我再也不用隨時提心弔膽和提防著秦朗和朱芊芊,我的心情都愉快不少。
但梳理整件事情下來,貌似還有幾處很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我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我的腔調帶上我自己都沒有察覺過的信賴與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