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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只有景慕涵受傷的世界

2024-06-05 14:25:16 作者: 兮浠

  沈梵音在喝了一杯奶茶之後,深切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的確不太應該告景澤珩的黑狀。

  

  但是看他吃癟種花真的莫名的開心哎。

  沈梵音趴在陽台上,晃了晃空了的奶茶杯,覺得自己應該做個人,去拯救景澤珩於水火之中。

  再不把他救出來,她可能就沒機會做人了。

  沈梵音一溜煙跑到花園,拽拽景耀的衣袖,軟糯糯的說:「爸爸,別讓我哥種花了吧,他也是為我好,其實是我的錯。」

  景耀的心瞬間軟成棉花糖,恨不得揍景澤珩一頓給沈梵音助助興。

  「沒事兒啊音音,你別怕他,他要是敢報復你,你就跟爸說。」

  「哎?這樣不好吧……我的意思是,我哥不會的。」

  「閨女你不能這麼善良,來,過來,聽爸爸跟你說啊……」

  沈梵音被景耀拽回了客廳,因為他覺得外邊有些冷,他閨女不能被風吹到。

  沈梵音一步三回頭,迎著景澤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無辜的眨巴著眼睛,似乎在說:我轉移注意力,你快跑。

  景澤珩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離開,隨手把鏟子扔到一邊,抬頭對王叔說:「王叔,給景慕涵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好的。」

  二十分鐘後,景慕涵回來了。

  「大哥,怎麼了?找我有事?」景慕涵一臉單純,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景澤珩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抬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負責的網絡安全連新媒體矩陣都應付不了,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景慕涵一愣,趕緊喊冤:「哥!今兒的事主要是公關部負責的啊,我這就是提供技術支持……」

  「那你的技術支持呢?」

  「呃……那東西的確不好處理,太零碎了……」

  景澤珩:「錯了就認罰。」

  景慕涵滿臉苦澀,卻只能點頭:「行唄,那你讓我幹什麼?」

  景澤珩踢了一下地上的小鏟子:「把洋桔梗種了,然後去把迎客松的枝葉修剪一下。」

  景慕涵:「……?」

  他的技術不行,他哥罰他種花?

  這是在暗示他如果再犯這種錯誤,以後就只能種地了嗎?

  「還愣著?」景澤珩瞥了他一眼。

  景慕涵打了個寒戰,趕緊擼起袖子蹲下挖坑。

  他邊挖坑邊說:「哥,我知道我錯了,我回去就重新寫代碼,以後一定不會出現這種意外,你放心吧……」

  景慕涵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抬頭一瞧,他哥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影了。

  景慕涵左右看看,沒看到景澤珩。

  他長舒了口氣,隨手把鏟子扔到地上。

  他問一旁的王叔:「叔,一共多少花苗啊?」

  王叔扯了扯嘴角,很委婉的提醒:「還剩二百九十六株。」

  景慕涵卻根本沒聽出來這句話中的引申含義,哀嚎了一聲直接坐到地上。

  二百九十六!

  他得挖坑挖到哪年去?

  景慕涵思考片刻,拍拍手上的灰塵,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祁琰哥啊,你來我家一趟唄……」

  王叔:「……」

  他們為什麼都不讓他直接找園丁過來呢?

  ……

  由於今天是沈梵音第一次叫景耀爸爸,景耀覺得這必須得慶祝一下,便讓沈梵音留在家裡住。

  沈梵音原本是想吃完晚飯就回盛景的,可她給奶奶打了電話,卻被告知由於有幾個兄弟院校要來做交流研討會,奶奶這周工作比較多,要在學校宿舍里住。

  如此一來,沈梵音也懶得回盛景了。

  她讓曹關跟著奶奶,自己便回了二樓的房間。

  坐在久違的房間裡,沈梵音邊吃水果邊看聶峰那條採訪視頻帶來的輿論影響。

  不得不說,人總是習慣性的同情弱者,也喜歡用「親情」來束縛他人。

  換而言之,就是刀沒扎到自己身上就不覺得疼。

  不僅是在那條採訪視頻下,就連沈梵音的微博評論區都出現了聖母婊的迷惑發言:

  「這畢竟是你的爸爸啊,血濃於水,沒有他就沒有你,做人可不能不知道孝順父母。」

  「你和你媽媽的確被傷害過,可那些不是都過去了麼,你爸爸也是被騙的,他都道歉了你還讓他怎麼樣?」

  「能復婚還是得復婚,反正我可不能讓我兒子娶你這樣的單親家庭的女人。」

  「同意樓上,而且沈梵音這樣的女人太強勢了,這在我們村肯定嫁不出去。」

  「這種女人做出來的衣服能有什麼好的?劣跡藝人要被封殺,劣跡設計師也別出來撈錢行嗎?」

  沈梵音看著這些迷惑發言,一時間竟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

  她怎麼就突然成了劣跡設計師了呢?

  她好像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吧?

  「嘩啦。」

  窗簾被拉開,景澤珩熟門熟路的從陽台進來了。

  沈梵音:「……」

  被她迫害的債主子找上門了。

  她望著面色不虞的景澤珩,感覺自己應該哭一下。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輕易的解決當前困境的方法了。

  可……可她剛剛喝了一杯奶茶,心情實在太好,她哭不出來。

  沈梵音微抿著唇,看著步步逼近的景澤珩,小聲說:「哥,好多人在罵我。」

  景澤珩沒答話,走到她身前,垂眸看著她。

  「哥。」

  沈梵音伸出手,拽拽他的衣角。

  景澤珩瞧著她,語氣意味不明:「挺能耐,學會告狀了。」

  沈梵音眨巴著眼睛,弱弱的問:「我說我就是那會兒哭著,怕爸爸太擔心我才隨口找的藉口,你信麼?」

  「你是在告訴我,我是你毫不猶豫扔出去擋槍的工具人?」

  景澤珩的嘴角噙著笑,看得沈梵音脊背發涼。

  她沉默片刻,拽著景澤珩的衣角站了起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仰頭看著他說:「當然不,你是我遇到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問題時,第一個想到的、能躲到身後去的人。」

  景澤珩:「……」

  他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告黑狀的小崽子的。

  可她……

  景澤珩俯身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問:「你剛才說有人罵你?怎麼回事?」

  算了,反正現在在種花的人不是他。

  沈梵音鬆了口氣,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拿過平板電腦,對景澤珩說:「你看看,我擔心這樣的輿論會對一堂之後的時裝發售有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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