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
2024-06-05 14:12:06
作者: 兮浠
沈梵音的確很累,上了樓便掛不住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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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沓著步子回到臥室,換上睡裙進了洗手間。
她轉過身,撥開肩帶看自己的傷處。
紅腫消退了不少,蹭破的地方也結上了一層薄痂。
只是淤青擴散開來,有她半個巴掌大,黑紫色的看起來格外嚇人。
她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邊整理肩帶邊走出門去。
她才邁出洗手間的門,還沒把肩帶撥正,房門突然開了,飛快的閃進來一道人影。
沈梵音:「哥,你在自己家,有必要像做賊似的麼?」
她默默地把肩帶撥回到原處,表情相當淡定。
她堅信,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她。
景澤珩瞥了眼她精緻白皙的鎖骨,耳朵有些發燙。
他挪開視線,關好門開門見山的問:「你想相親麼?」
「什麼?」沈梵音的聲音變了調,「哥,你在講鬼故事麼?」
「不想的話,在臥室睡覺,誰來喊你都別起。」他說,「你傷著,他們不會強迫你。」
沈梵音瞬間懂了他的意思:「謝謝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我……」
景澤珩看著她,腦海中浮現了四個字——
以身相許。
「要不我給你磕一個吧?」
景澤珩:「……」
就算人生不能事事如願,但也不該太離譜,對吧?
他深吸了口氣,指向床:「睡覺去,等他們走了我給你做夜宵。」
「好嘞!」
沈梵音一路小跑躥上床,老老實實的鑽進被窩,乖寶寶似的閉上了眼睛。
景澤珩卻沒走,反倒是來到了她的床邊:「起來,給你塗藥。」
「哦。」
有救命之恩在,他的反覆沒有讓沈梵音有絲毫抱怨。
她又坐了起來,乖乖的轉身把背朝向他。
一手攏起髮絲,纖長的脖頸和平滑白嫩的肩膀便落入他的眼帘。
景澤珩看著她那塊淤青,眼底氤氳著怒火。
他深呼吸數次,總算冷靜了幾分。
在她身後坐下,他輕輕撥開那根細得一扯就斷的肩帶,拿起消腫化瘀噴霧,往她的傷處噴了幾下。
「嘶……」沈梵音縮起脖子,「好涼。」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景澤珩的大手便覆到了她的後肩上。
他的手很燙,瞬間趕走了藥液的冰冷。輕緩地揉著她的痛處,他側頭問她:「疼麼?」
「還好。」
沈梵音應著話,下意識轉頭,正瞧見他微皺著眉,垂著眸子很認真的模樣。
他離她很近,心無旁騖的給她揉傷處。
沈梵音這會兒才注意到,景澤珩的左臉上,靠近耳根的地方有一道疤,一寸來長,看不出是什麼傷。疤痕平整,已經很淺了,幾乎與皮膚融為一色,距離稍遠些就根本看不出來。
覺察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疼了?」
「沒,」沈梵音盯著他的臉,下意識問道,「你的臉,怎麼傷到的?」
景澤珩下意識摸了下那道疤:「打架劃到的。」
沈梵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見過他打架,但她真難想像他受傷會是什麼樣子。
也不知怎麼的,她莫名其妙的就又想起了那個雨夜。
她定定的望著他的眸子,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這雙眼睛……
「想什麼呢?」
他的手挪開了,指尖又一次划過她的肩膀,羽毛撩撥似的癢喚回了她的神智。
沈梵音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她惶急的挪開視線,輕聲問:「好了嗎?」
「等一下。」
景澤珩拿過那瓶止痛噴霧給她噴上,這才說:「好了。」
「嗯。」沈梵音低著頭,趕緊把肩帶整理好,「那,謝謝哥,我睡覺了。」
「好。」
景澤珩應下了,卻沒立即離開。
他給她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柜上,還把她隨手丟到沙發上的手機也拿了過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
沈梵音坐在那兒,抱著被子連連點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兒,景澤珩的嘴角微微揚起。
他低笑著轉身離開,沒再說什麼,留下她自己思量。
沈梵音的確在思考——
她是被「相親」兩個字嚇傻了麼?
不然她怎麼會覺得景澤珩像他?
敲了下自己的頭,把這絕不可能的猜想拋諸腦後,她側身躺下,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阿珩,你幹什麼去了?」景輝皺眉看向出去了十幾分鐘的景澤珩,「你不是說去廁所?」
景澤珩一臉坦然的坐回到沙發上:「剛好律師打電話,梵音的事。」
「哦,」景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說?」
「吳俊指控的眾籌平台工作人員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特殊原因不能提現,僅僅是因為平台規則問題——一次性大金額捐款需要二至四個小時的確定期,以免誤捐錯捐。」
「也就是說,有人冒充平台工作人員,利用吳俊不知道這項規則的漏洞騙了他?」景耀也皺起了眉頭。
「對,」景澤珩點了下頭,「手機號是黑號,捐款帳戶是海外戶頭,無跡可查。」
洛靖沉默半晌,突然開口:「要不我在同行里打聽一下,看是不是音音得罪了誰?」
洛靖今天精心打扮過,一身白色西裝,身姿筆挺儀表堂堂,鼻樑上的無框眼鏡還連著一條銀灰色的眼鏡鏈。
看著就像渣男。
至少景澤珩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
聽到洛靖的提議,他淡淡的說:「不必了,我已經聯繫過曾老,她的同行我都在查。」
洛靖聽著他冷冰冰的聲音,莫名感覺今天的景大哥對自己很有敵意。
他遲疑說道:「曾老的確德高望重,但這樣大範圍的查,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不必費心了。」景澤珩端起茶杯,直接換了話題,「西郊的地不能賣,我有用處。」
「嗯?」
他乍換話題,其他四人愣是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景輝才問:「那塊地面積不大,周圍環境再好也做不了商業項目,你有什麼用?」
景澤珩:「金屋藏嬌。」
眾人看著他,齊刷刷的皺緊了眉頭。
為什麼他可以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流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