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丘山亂戰
2024-06-05 10:04:04
作者: 碼字工人
「誰?」
晁龍一個翻身站起來,警惕的盯著四周,卻見黑暗中又飛出一支弩箭朝他面門射來。
晁龍到底是久經沙場的悍匪,也不避讓,抽刀就砍。
咔嚓!弩箭被晁龍一刀斬落,這回他看清了弩箭來的方向,揮刀怒吼。
「小的們,給我殺!」
弩箭和弓箭不同,沒有尾羽只能維持較短距離的設計。
晁龍手下一共六個匪寇,聞言大呼小叫的朝樹叢中殺去。
嗖!嗖!嗖!
連續三支弩箭連發,沖在最前面的匪寇被射中要害慘叫一聲落馬,後面的人借著機會衝進樹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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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叢裡面一陣響動,然後就見著當頭一人身披縣軍甲冑,一馬當先沖在前面。
「朱能,救人!」
陳安平一刀斬殺最前面的匪寇,對朱能喊道。
朱能得令催馬奔向伯雅曦和圖雅,還未等到半路殺除一人,正是晁龍。
晁龍標誌性的傷疤和大環刀太扎眼,朱能吃了一驚。
「是你?你還沒死?」
晁龍咧嘴一笑,臉上疤痕好像蜈蚣一樣蠕動起來。
「老子不殺光朝廷的走狗,怎麼會死?!看刀!」
朱能武藝高強,可遇上了晁龍這種悍匪仍舊感覺到棘手。
「你們,把風鈴公主帶走!快!」
晁龍抵禦住朱能立刻對手下發號司令,圍住伯雅曦的三名匪寇也不含糊。
其中一人錯身之際伸手一抱,就要將伯雅曦擄走。
弩箭再次射來,準備命中匪寇的手臂,就見陳安平朝這邊殺來。
說起來也有趣,陳安平很少騎馬但是在馬上卻穩穩噹噹。
幸好是黑夜旁人看不清陳安平騎著那匹馬身上的玄機,一箭逼退來人之後陳安平已經到了距離伯雅曦不遠的地方。
「快過來!」
他喊了一聲令伯雅曦如夢方醒,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上一刻伯雅曦還以為她在劫難逃。
下一刻陳安平居然神兵天降一般殺出來。
伯雅曦生活在北齊,天生就比一般女子膽子大,聽到聲音之後她拉起圖雅的手就朝著陳安平跑。
陳安平抬起弓弩,將最後的兩發弩箭射出,抽刀殺了上去。
伯雅曦拉著圖雅,身後還有兩個賊寇在追,和陳安平會和的瞬間,身後的賊寇也趕了上來。
曾經的賊寇用上了精良的皮甲和武器,可謂槍換炮。
陳安平伸手拉住伯雅曦,讓她上了馬,還來不及拉圖雅賊寇的攻擊就到了。
一刀猛砍直奔著陳安平的手臂去,這一刀要是種了陳安平的胳膊都得卸下來。
陳安平忙催馬躲閃,圖雅見狀朝著兩人大喊。
「你們快走!不用管我!先帶小姐走!」
她死了或者被擒沒關係,可若是伯雅曦被奸人擄走,北齊和大魏之間少不了兵戈再起。
到時候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阿濟格圍攻定北城,光是兩個月的激戰,死傷的北齊南境軍就足足有六千餘人。
陳安平揮刀以一敵二,見狀知曉厲害催馬就走。
「大人先走,我們來擋!」
馮毅和蔡勇率領的地網探子,還有陸續趕來的縣軍也到了,再往遠處看,還有之前截殺使團的來路不明的馬匪。
整個丘山之上徹底混亂起來,陳安平一路朝著山里跑,接連遭遇兩撥落單的馬匪。
幸虧陳安平的老馬通人性,避開了人數多的馬匪隊伍,饒是如此在遭遇第二波馬匪的時候也經歷了一番惡戰。
當殺了兩個馬匪之後陳安平的胳膊都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疼的。
他的左臂挨了刀傷,疼的厲害。
「我們兩個要去哪兒?」
伯雅曦緊緊摟著陳安平的腰身,只覺得周遭林間的植物越來越多,視線也漸漸的被枯萎的植物阻擋。
「我小的時候曾經來過丘山,這裡有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山洞。」
陳安平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有些汗水已經結成了冰茬。
「咱們先進去躲一躲,等到天亮了的時候,咱們再出去。」
說著陳安平率先跳下馬,然後伸手扶著伯雅曦也下了馬。
「去吧老夥計,去人少的地方別被人看到抓了去。」
陳安平經歷了一番廝殺越發覺得這匹老軍馬買的值,休看它年歲大了點。
可是上了戰場格外勇猛,陳安平與人對戰的時候軍馬似乎能通曉他的新意。
閃轉騰挪,衝鋒揚頭每一次配合都恰到好處。
陳安平在老軍馬的耳邊說了一陣,然後拍了拍軍馬的後背,它竟然就聽懂了,打了兩聲響鼻消失在夜色之中。
「來吧,就在這裡。」
陳安平走到一處布滿藤曼的岩石前面,伸手一撥,露出枯萎藤蔓後面黑黝黝的洞口。
伯雅曦皺著眉走進山洞,發現這裡雖然落滿了灰塵不過還算是乾燥。
再往裡面走一段,會發現裡面的空間更大,且似乎還有其他的通風口。
咳咳……
陳安平尋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稍稍擦拭之後率先坐下。
「地方簡陋,請公主殿下將就將就吧。」
陳安平說著小心翼翼的去解甲,可是左臂上的傷口一牽動令他疼的呲牙咧嘴。
伯雅曦見狀秀眉微蹙,然後上前拉住他。
「你受傷了不方便,我來吧。」
借著微弱的月光,伯雅曦手腳麻利輕柔的為陳安平解開束甲帶。
「公主殿下在北齊的時候也經常幹這個?」
陳安平瞧她對鎧甲的了解程度一點都不比自己差,暗自驚奇。
「沒有,不過我小時候經常看母親為父王穿甲冑、卸甲,看的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伯雅曦將鎧甲一件一件解開,聲音不由得帶上了一層陰霾。
「五年前母親去世,從那之後都是由其他人為父王穿戴甲冑。」
原來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陳安平沉默片刻,說道。
「斯人已逝,公主節哀。」
伯雅曦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這裡不是荊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伯雅曦。」
陳安平眉毛一挑,有些尷尬的說道。
「伯雅曦,伯雅曦,這叫著怪彆扭的,我說公主你有沒有什么小名什麼的?哎呦!」
陳安平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卻見伯雅曦正在輕輕撕扯他左臂傷口附近的衣裳。
一路行來天氣太冷,血液混合著汗水結冰黏在傷口附近,輕輕觸碰一下都疼的受不了。
「傷口不趕快處理會很麻煩,怎麼,你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