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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先生,小心偷家!

2024-06-05 08:30:05 作者: 不加糖的茶

  具體情形如何,雲珩也不得而知。只是說消息的來源絕對可靠,言子卿絕對不是普通教書先生那麼簡單。

  太后若有所思:「所以太子此番去邊境平息禍亂,你才堅持主張他將人一併帶到蒙韃去?」

  雲珩點頭:「正是,蒙韃之禍在我朝由來已久,諸將都對其打法琢磨不透,除了久與之為鄰,互相了解的西涼軍外,誰還能如此準確地擊其要害而退之呢?」

  太后也覺得所言有理,但隨即有些怪雲珩自作主張。

  「仔細想想,那孩子眉宇間確實有些像已故的蕭肅,可是他到底是叛賊之子,你不事先對哀家說明,反而任由他跟去邊陲,如若其想要對太子不利,那我們豈不更加被動?」

  雲珩輕搖手中的摺扇,而後盯著扇面有些出神。

  「蕭家百年忠骨,他隱姓埋名如此,定是為了查清當年案件的原委,告慰蕭氏一門的亡魂,我們手中不就攥著一份那位的小辮子麼?只不過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太后明白了雲珩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他主動接近我們,是察覺了雲家人手上有當年的線索?」

  雲珩點頭:「很有可能,只可惜太妃還是去了,祝南星手裡空留有一張藥方,也不知曉內情,不然借著這次針對太子出手的機會,也許能撼動那棵大樹也說不定。」

  「我覺得朝堂上覺察到他身份的不止我一個,所以要想利用這個有效的人證,我們還需幫他洗刷身上的不白之冤才行。」

  太后略微沉思:「可這跟祝南星又有什麼關係?恢復了他的身份,那小女人不正好有個世家子弟的夫君?」

  雲珩唇邊攀上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能甘心夫君是為了刺探案件內情才與自己成婚的嗎?」

  太后一臉不相信:「他未必就知道那祝南星手裡有...」

  說著話,她看雲珩笑得瀲灩,知道他絕對心裡已經打好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

  雲珩卻故意賣起了關子。

  「我們這一箭射出,姑母就等著看能中幾隻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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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牢獄。

  言子卿不知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打上了祝南星的主意,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這個神鬼莫測的暗衛身上。

  他極有可能跟眼下這樁勾結蒙韃刺殺太子的案件有關係外,甚至還參與當年蕭肅案的審訊。

  莫懷見言子卿沒有否認,而且也並沒有多少意外之色當即皺了皺眉。

  「太子當真薨逝了?」

  言子卿挑眉:「看來大人反應很快嘛,不知當年審問我父親的時候,心思是否也曾經如此玲瓏。」

  莫懷一向不願解釋,可是面對蕭將軍之子,又是愛徒祝南星的夫君他還是開口了。

  「當年負責審訊之人,是昔日夜衛巫的統領裴見,我那時只是副使,沒有權限過問此等案件。」

  說著轉身就要離去,而且腳程之快令人咋舌。

  「副使...」

  言子卿當下意識到這人不是裴見,而是現任夜衛巫的統領莫懷!

  那當年的事也是...

  回憶起祝南星曾經在談話間,有意無意地偏袒向他,言子卿不敢多想,可眼下還沒有探明口風,又怕錯失了這個引蛇出洞的機會,再三思索之下,還是放出了事先約定好的信號。

  就在他這麼一晃神兒的功夫,莫懷儼然已經即將走出大理寺的牢門。

  幸好之前早有太子的衛隊埋伏等待,這才沒有讓人順利溜走。

  陰暗的監牢瞬間被點燃的火把驅走陰霾,莫懷的這張臉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比他此前躲在陰影間看不真切時,要顯得更為戧硬無情。

  此刻面對著眾多持刀侍衛,他更是陰下臉。

  「你們可知我是誰,夜衛巫要走,也敢攔著?」

  「他們不敢,那朕總有資格吧。」

  一抹明黃的身影在牢獄中出現,聲音響起之時,連莫懷都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臣,夜衛巫統領莫懷,參見聖上萬歲。」

  中年男人一身明黃色的長袍,上面繡著滄海龍騰的錦繡,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無風而動,整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孱弱,可卻自帶一股子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莫懷啊莫懷,你可知罪?」

  莫懷脖子側面的青筋繃了繃:「還請聖上明示。」

  皇帝眯了眯眼睛:「來人,將桌上的那壺酒拿來。」

  此時言子卿正好在旁,順勢將酒壺拿著走出牢門,交在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手裡,也正姿跪在了一旁。

  皇帝左看右看,發現了把手上面有一個不怎麼明顯的小孔,他走到牆邊,按住小孔將酒倒在了一旁的雜草堆中,被幾隻餓得飢不擇食的灰鼠舔了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剛剛還活蹦亂跳爭搶舔舐酒香的灰鼠,已經口吐鮮血而亡。

  皇帝指著此番景象問莫懷。

  「還要朕繼續說下去嗎?」

  莫懷低著頭不說話。

  皇帝又以眼神示意,一個獄卒被侍衛帶上前來,哆哆嗦嗦地跪在當場。

  「你且說說為何這大理寺的獄卒,身上會有你夜衛巫的腰牌?」

  此時莫懷還沒有說話,那名獄卒明顯快被嚇破膽了,一股腦兒地交代出來。

  「聖上饒命,饒命啊,這一切都是統領大人叫小人做的,小人也是受其逼迫不得已才為之啊!」

  聖上任其哀嚎不止,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言子卿身前,先將人扶了起來。

  「先生為了我兒受苦了。」

  言子卿當即回答:「聖上言重。」

  莫懷見此情形,只能開口試圖辯駁。

  「臣聽聞太子殿下薨逝,覺得這位先生身份有異,欲在聖上問起之前先行了解一番,至於這獄卒身上的腰牌從何得來,臣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

  皇帝顯然並不接受這套說辭。

  「難道夜衛巫的管理已經如此鬆散不堪,連只有副使及以上職位才能配有的鷹頭牌也能隨意得到?」

  說著,他來到莫懷的跟前。

  「你可當真是丟盡了朕的臉面。」

  「我曾聽人說當年西涼軍鎮守蒙韃邊境,蕭肅的獨子蕭暄年僅十一就掛帥領兵,途中曾經被蒙韃人擒獲,鞭笞受盡在其背部留下不少傷疤,被救出後還曾經受到當今聖上的接見,表彰其小小年紀就有英雄氣概,這是我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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