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比我家夫君,差得遠了
2024-06-05 08:29:49
作者: 不加糖的茶
太子印信?
他們胃口還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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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言子卿以為他們伏擊或者刺殺的目的,最多就是擾亂邊陲的治安,從而讓前來的太子大敗而歸,在聖主面前失了勢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打著太子印信的主意。
他雖然不知這些通敵之人與蒙韃約好了什麼,但是也反應極快,當即繃起了一張臉。
「印信不能給你,老子要是有了它,就能讓邊境的那些狗腿子大開城門,率領蒙韃鐵騎走大道入關,省了像現在這樣窩囊著,打得也不痛快。」
瘦削男人面露為難之色。
「那顏,這跟我們開始說的不一樣啊,沒有見到印信前老奴也不能做這個主,私自聯繫主人的。」
「斧達」提著那瘦削男人的領子,整個人都從地上抬起來數寸。
「你敢違抗我?」
瘦削男人叫苦不迭,可是一雙賊眼中精光四射。
「小的不敢違抗那顏,要不這樣,您先把印信給我,等待上呈了主人得到確切的回覆,您要用再親自管他要就是了,相信主人一定會給那顏這個面子的。」
「斧達」額間眉頭皺起來老高。
「看來你是非要見到太子印信,才肯傳話不可了?」
瘦削男人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高大蒙韃人。
「這是主人特意交代的,老奴也是沒有辦法啊。」
言子卿心想要是一再堅持威脅,大抵會引來這人懷疑,當先將人甩在一邊,琢磨著應對之法。
正在這時,外面一聲駿馬的嘶鳴闖入耳際,緊接著腳步聲踩得木製地板砰砰作響。
「蘇赫巴獸那顏有物呈斧達那顏。」
「斧達」一挑眉:「讓他進來。」
瘦削男人就看一個身形並不如眼前這些粗壯的傳令官,貼著斧達那個高壯漢子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斧達點點頭,揮手讓人先下去。
隨即他瞪了一眼不時往這邊偷瞄的瘦削男人,將一個錦囊模樣的東西扔給他。
瘦削男人慌手忙腳地接過,還未看到裡面的東西,就見錦囊的繩結上拴著一小串狼牙當墜子。
敢情這蒙韃人將與自己的聯絡信物,就這麼隨意地綁在布袋上了?
瘦削男人即便心中有氣,也是沒有辦法,自從與蒙韃人聯絡以來,他們身上的野蠻氣息濃厚,稍有心情不佳就對自己呼來喝去,如此對待信物也是常有的事。
於是也不敢吱聲,將那個狼牙解下來的同時,錦囊也慢慢被打開。
裡頭的東西不重,只是輕飄飄的卷著一張紙。
瘦削男人展開來,看到上面竟然有一個漿紅的印章。
「斧達」不屑一顧地問道:「你好好看看,這可是你們天朝太子的印章?」
其實想要仿製太子的印信倒也不是很難,難的是這印信每蓋一章,都會用到一種特殊的印泥,也就是皇家御用專用的龍泉印泥。
據說這種印泥是用藕絲混合特殊香料製成的,具有良好的吸濕和抗霉功能。能夠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爛,火燒留痕,能保證至少上百年都不褪色。
太子印信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假借他人,祝南星定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這才讓人送了這印有龍泉印泥的印章來。
瘦削男人似信非信地拿起這張紙,仔細觀看之後又將鼻子貼上去聞了半天,直到若有若無的藕香傳來,這才換上一副笑臉。
「千真萬確,是太子的印章,只是...」
「斧達」一拍桌子。
「你還只是什麼只是,印信先留下待接引我們猛打勇士入關所用,你要回信,就拿這個蓋好的印章交差吧!」
瘦削男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斧達」揮手打斷。
「老子警告你,我蒙韃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要是惹急了老子,就不管與你們之前的什麼狗屁約定,直接帶著大軍踏平錦都!」
瘦削男人見狼牙和太子印信皆在,大抵已然相信蘇赫巴獸那邊沖營成功,又迫於壓力,只能到外間一聲口哨,叫了只傳信用的鴿子。
言子卿看著他將計劃成功的口信兒,連同那張帶有印章的紙一併塞進了鴿子腳邊的竹筒,這才安下心來。
「報那顏。」司墨身穿的蒙達服飾頗有些大,連他的靴面都蓋住了。
「院子的前後都已經清理乾淨,就剩下了這些麻繩。」
「哦。」言子卿乾脆也不裝了,原本溫潤清朗的聲線替換掉了斧達那糙漢子的聲音。
「反正只捆一個人,這些也就夠了。」
瘦削男人聽得「斧達」頃刻間好像變了一個人,腦筋有些跟不上了,看著司墨手拿麻繩向自己逼近直愣愣地問道。
「我已經完全按照那顏您的吩咐將事做了,這是要幹什麼?」
言子卿勾了勾嘴角:「這做太子什麼滋味我是不知道,不過你卻可以試試。」
太子中軍駐地。
步涼將祝南星送到為其安排好暫住的營帳中,轉身欲走。
「哎步涼...」
祝南星叫住他:「那個...」
她看了看周圍不時經過的巡邏衛兵,想要感謝他對言子卿身份的事守口如瓶,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總之,謝謝了。」
步涼輕輕搖頭:「不必言謝,只要是你,我自當盡力。」
說罷提著劍連頭都沒回就走遠了。
「嘖嘖嘖...」
還沒容得祝南星回帳中休息,雲珩酸溜溜的語氣從身後冒了出來。
「我還以為只有自己自作多情呢,看這步侍衛平常少言寡語,沒想到也是個痴情種子。」
祝南星回頭白了他一眼。
「步涼自幼與我一同長大,你少把這個跟兒女私情混為一談。」
雲珩卻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祝南星就覺得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那麼耳熟,細一思索想起來言子卿好像也說過類似的。
她知道跟雲珩聊天,就不能被他帶著話頭走,於是插科打諢。
「我要是男人,你總這麼纏著我就是斷袖之癖,是病,得治。」
說著也不理會他什麼反應,抬腳走進了大帳之中。
雲珩一點都不避嫌地打算跟進來。
「你要真是男人,即便是被世人戳著脊樑說斷袖我也認了,怎麼樣?如此深情厚誼比你那言先生如何?」
祝南星卻伸手一拉帳簾,將人擋在了外頭,自己則是探出個頭說道。
「你呀,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