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這個吻醋味好大
2024-06-05 08:29:29
作者: 不加糖的茶
言子卿手上的力道一滯。
「你說什麼?」
祝南星道:「當初嚴老令公臨終前,曾留下一件東西在世,閣主不會不知道吧。」
言子卿當然知曉,此前還曾經派人在雨竹軒中盯過梢。
沒想到自己派了那麼多人都沒能找到的東西,卻在自己的枕邊人手裡。
祝南星倒也不是故意留著那油紙包,不按老令公說的放在雨竹軒中。
只是好奇心重的她在打開油紙包時,就見內里還寫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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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收藏,宣日自取。
而且這個「日」字並非中空,上面還印有清晰的紋路。
雖然她不理解這個宣日到底是個什麼日子,但是妥善收藏幾個字還是能看懂的,可自己當時已經身在雨竹軒,為了轉移注意力,就順勢在雨竹軒中放了個假的從而脫身。
「你想如何?」
言子卿問。
「放人。」
祝南星目的明確。
「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言子卿又問。
祝南星把心一橫:「我留下做人質,直到閣下確定東西的真偽為止。」
言子卿喉頭一甜,捏著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愈發用力。
「為了救他,你連自己的性命也能不要?」
想到言子卿多次捨命救下自己,自己為了他又有什麼不可呢。
祝南星語氣里不帶絲毫猶豫。
「縱如此,不足以報情分之萬一。」
「好,好得很...」
他乾脆將人翻過來,仰面躺在桌上,一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暴力扯下她的面紗,對著那櫻唇就吻了上去。
狂風驟雨,沒有半分愛憐。
祝南星防線被破,拼命抵抗,可是整個人都被他壓在桌上,即便想要掙扎都無從發力。
最終不得不張嘴咬在那人的唇瓣上。
言子卿吃痛卻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攻城略地輾轉漸深。
直到抬起頭來時,兩人皆是氣喘連連。
月光正明,照在佳人臉上。
祝南星眸子裡的水光更甚,好似將要溢出來似的。
言子卿眼底卻布滿陰雲。
「剛才不是還大言不慚雖死不足以報情分之萬一,這就怕了?」
祝南星半天才鬆開緊咬著的嘴唇。
「可殺,不可辱。」
她說完,就覺得額間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掉落。
鼻頭腥甜一片,是血?
抬頭看去,那薄唇嘴角上還掛著一抹鮮紅。
她心想自己剛才咬的那一下不至於如此,難道他身上有傷?
言子卿卻毫不在意,單手將其抹去。
「也罷,既然你在這裡,我們之間的事與他一個外人無關。」
他說著,用腳墊起一個茶杯,往門口踢去。
粉碎的同時房門應聲而開。
「來人!」
司墨當先沖了過來,見房間內雜亂一片,那個被閣主壓在桌上的竟然是他家夫人,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直到言子卿眼神示意他隱藏身份,才忙不迭地戴好面具地進來。
「閣...閣主有何吩咐?」
言子卿語氣依舊冰冷。
「將柴房裡那個男人帶上來。」
說罷直起身,放開鉗制著祝南星的手。
片刻的功夫,人就已經到了近前。
祝南星此刻活動自由,當先朝著那人跑去。
言子卿豈會讓她如願,單手就拎住了她的後脖領子。
他抬了抬手,司墨就將雲珩頭上的黑布袋子拿了下來。
「人已經給你帶來了,東西呢?」
祝南星眨巴眨巴眼睛,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怎麼雲珩也會在盤陵,還被蟬衣閣給抓了?
言子卿見祝南星盯著雲珩目不轉睛的樣子,嫉妒得快要發瘋。
他沒好氣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問你話呢。」
雲珩此時也適應了眼前的光線,見祝南星就在面前,還跟一屋子戴面具的人在一起,也有些懵。
「你怎麼也在這裡?」
祝南星心想:我還沒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
不過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既然蟬衣閣主會錯了意,以為雲珩就是自己要救的人,也只能先硬著頭皮,讓他先行離開。
「閣主先行放人,稍後我自會將東西原樣奉上。」
言子卿負氣揮手:「鬆綁。」
祝南星唯恐蟬衣閣主變卦,也擔心雲珩不合時宜地問太多問題惹怒他,就安撫著說道。
「你先離開,稍後我再去與你匯合。」
雲珩還想說什麼,但看祝南星沖自己微微搖頭,知道以自己之力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拿起地上的藥箱。
「我在鎮上的藥房等你,不來我便不走。」
等到祝南星微微點頭,這才一步三回頭著離開。
言子卿見人已經走遠,祝南星還盯著窗外不肯收回視線,就收回臂彎,將人帶到身前。
「看夠了沒有。」
雖然半張臉都被面具遮著,可是祝南星仍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明明也是漂亮的桃花形狀,卻明顯與自己夫君言子卿的不同。
言子卿就算平時涼薄了些,但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永遠帶著溫潤和寵溺,可這人的眼神卻陌生地很,帶著一股子懾人的陰戾之氣。
祝南星生怕他再對自己做出什麼逾矩之事,下意識就往後退去。
這一退,卻引來那人更加用力的拉拽,險些跌到他胸膛之上。
「你怕我?」
言子卿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也會在祝南星的眼中看到自己陌生的光芒。
祝南星想試探言子卿的下落,儘量讓語氣平和下來。
「閣主的手段自是凌厲非常,對我這個外人怎樣都無可厚非,可要是用在忠心耿耿的屬下身上,難免叫人寒心。」
言子卿皺眉。
「你什麼意思?」
祝南星深吸一口氣,迎著那目光道。
「貴閣的軍師言子卿,並未泄露任何閣中密事,不該背負叛徒之名,還請閣主看在其功勞和苦勞的份上能夠寬恕以待,事情因我而起,若您非要問責找我便是。」
聞言言子卿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向司墨。
司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意思像是在說:他也不知道怎麼「軍師言子卿」,就成了蟬衣閣的叛徒了。
不過聽她問起自己,言子卿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你...」
他慢慢靠近:「你付得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