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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暖男出場!

2024-06-05 08:28:41 作者: 不加糖的茶

  皇宮內院的好東西不少,所以有一兩件的丟失也是常發生的事。

  但典藥局不是藏寶閣,什麼人會來這裡偷東西呢?

  那掌司多少沉穩一些,就問藥倌兒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不見了。

  藥倌緊張得一頭冷汗,捧著一個不大的錦盒說。

  「今日喻嬤嬤托人捎話兒來,說過了晌午要來拿太后喜歡的那件鳳首雁足琉璃玉細,我才到庫房,就看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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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司催促他快說:「看到什麼?你要急死我呀!」

  藥倌兒說著,將錦盒捧上來:「就看到玉細成了這個樣子...」

  掌司顧不得在場還有丹煙和祝南星在,接過錦盒查看。

  只見一對晶瑩的琉璃玉器正好好地躺在裡面,掌司指指裡面的東西問藥倌兒。

  「你逗我玩呢?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就不見了?」

  藥倌兒急切地看看錦盒又看看掌司。

  「不是,您看這裡。」

  說著,藥倌兒手指著其中一件玉細的雁足位置,強行整理著思路成人能聽懂的語言。

  「這個玉細的雁足原本是有東西盛在裡面的,溫度升高的話,會沿著玉細的徑口向上升起,您對比著看看。」

  掌司這才看到,這對雁足鳳首琉璃玉細其中一個的雁足處,有著魚尾灰的液體存放,卻並不會因動作而搖晃,好像就是原本長在那裡一樣。

  但是另一個雁足處卻空空如也,一絲一毫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掌司驚訝:「還真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這雁足鳳首琉璃玉細,當年西朝走西域進貢而來,本就是價值連城之物。

  難道這雁足處的東西竟然比整個的玉細還要值錢,可就算是偷,為什麼只偷了一個,另一個還好好地放在這裡呢?

  掌司此時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可是不管什麼緣由,東西是存放在典藥局丟了的,要是太后怪罪下來,他這個掌司就算是當到頭了。

  祝南星卻有些疑惑,按說這雁足鳳首琉璃玉細也算是件裝飾擺設,即便是存,也該在藏寶閣或者庫房才對,怎麼會將這東西,放在典藥局中保管呢。

  在場人都心思各異,丹煙卻一改之前盛氣凌人的樣子。

  「那個..你們既然...忙著,那我就...改天再過來。」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祝南星嗅出了一絲貓膩兒的氣味兒。

  「丹煙姑姑剛才還急赤白臉地要走,這會兒又急著走,該不會同這玉細中寶物的丟失,與你有什麼關係吧。」

  丹煙一聽就急了:「能與我有什麼干係,我警告你,別血口噴人!」

  祝南星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事情一定與她有關。

  「我只是隨口一問,姑姑不必這麼急著撇清關係吧。」

  丹煙當然是被祝南星說中,此時儼然已經化成亂咬人的惡犬,呲著獠牙。

  她心說:好,既然祝南星你這麼上趕著,那這口黑鍋,就由你替本姑姑背吧。

  於是鎮定下心神,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們也不必著急了,我看這東西肯定是在她的身上。」

  丹煙一指祝南星。

  「要不怎麼東西在典藥局一直好端端的,她一來就出了問題。」

  祝南星真是佩服她倒打一耙的能力。

  「姑姑這是看事情即將敗露,臨時想找個背黑鍋的?」

  丹煙得逞的笑掛在嘴角,一副我就是讓你背鍋又怎樣的表情。

  「這裡是皇宮內院,不是你家祝家堂屋,偷竊可是重罪,來人!將她拿下!」

  「慢著!」祝南星揮手:「無憑無據說我偷竊,皇宮內院也不能沒有法理可言吧。」

  丹煙湊到祝南星耳邊:「你沒聽說嘛,在宮裡,得寵的人手裡捏的就是王法...」

  說著掀開門帘對著外面的侍衛大喊。

  「來人!將這個小偷給本姑姑抓起來!送到宮司審問!」

  祝南星剛想解釋,就聽門外傳來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

  「是誰這麼大張旗鼓地在我太醫院拿人?」

  那把聲音涼薄而低柔,帶了一絲慵懶的味道,偏偏獨特的尾音上翹,好似春夜裡低鳴的洞簫。

  進來的人正是太醫院的掌院院士雲珩,也是自天朝開朝來,最年輕的正三品院士。

  如果說言子卿給人的感覺清冷禁慾,如同遠在天邊的謫仙,那麼雲珩就是溫暖而親切,好似近在咫尺的湯婆子。

  此時他剛從中宮請脈回來,就聽見典藥局這邊吵吵著要拿人,過來一看究竟。

  丹煙見了雲院士,說話的聲音都放溫柔了許多。

  「是雲院士啊,這個女人偷了雁足鳳首琉璃玉細中的寶物卻拒不認帳,我正要將其送到宮司去以正典型呢。」

  「哼...」祝南星嗤笑:「丹煙姑姑既然認定我偷竊,那丟的東西是什麼總該知道吧。」

  雲珩此時也看向她。

  丹煙支支吾吾,指著那對玉細。

  「不就是這雁足中的魚尾灰色圓形寶石!」

  祝南星笑她蠢笨。

  「你聽說過會根據溫度而改變形狀的寶石嘛?」

  丹煙語塞,但就聽祝南星又說:「姑姑若是此前沒見過這玉細,又怎知這丟失的東西是圓形寶石呢?」

  丹煙胡攪蠻纏:「就算以前沒見過,這不東西就在眼前呢,容不得你抵賴!」

  可當她真的重新匯聚視線到那玉細上時,身子卻如遭雷擊了一般。

  那另一尊玉細的雁足處魚尾灰的部分,形狀並不是什麼板正的圓形玉石,而是緊緊地貼合雁足,形成了與之一樣的形狀。

  祝南星盯著她青一陣紅一陣的臉。

  「你拿不出我偷竊的證據,可我卻能提供自己的不在場證據。」

  藥倌兒聽聞先是一臉不可思議:「這位姑娘,我們連是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您說提供不在場證據這不說笑呢嘛。」

  雲珩顯然心裡十分清楚玉細的事跟祝南星無關,此時抱著手臂想看她如何解圍。

  祝南星卻似有城主在胸,先問雲珩。

  「敢問院士,近一段時間太醫院中,可有人員集中生病的情況出現?」

  雲珩點頭承認:「沒錯,確有此事。」

  「敢問發生在什麼時間呢?」祝南星接著問。

  雲珩捏著手算了下:「大約月前發生吧,藥監局的帳司和藥倌兒輪流發燒,院中一度以為是什麼易傳染的瘟症,還緊張了幾日呢。」

  祝南星又道:「如果不出我所料,這玉細中的東西就是那時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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