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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夫君竟然是玉面閻羅

2024-06-05 08:26:47 作者: 不加糖的茶

  祝南星對上言子卿的目光,心想:該死,這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好看,若是生成個女子,定又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正在她沉迷男色無法自拔的時候,外間傳來梔香的拍門聲。

  「小姐,小姐你歇下了嗎?藥廬,藥廬失火了!」

  祝南星連嫁衣都沒來得及脫,連忙就跑回了百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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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卿也跟在其後。

  遠遠地,兩人就瞧見火光沖天,將百草堂上方的天空都映照的如同白晝。

  此時夜還未深,周圍還是圍了些人的,只是沒有一個願意去以身犯險,只能從外圍一點一點地接水潑著。

  可面對沖天的大火,這點水也只是杯水車薪。

  祝南星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就要往裡沖,卻被言子卿一把攔住。

  「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你衝進去也是白搭。」

  可祝南星急道:「父親的醫書還在裡面!」

  言子卿聽到事關救自己性命的醫書,從旁邊攔下了一桶水,澆在自己身上,隨即脫下外衣罩在頭頂,快速地沖了進去。

  祝南星都沒來得及攔住他,只能學著他的樣子,自己也將外衣澆了個透,衝進火場。

  這兩個不要命的傢伙性格上有些相像,都是為了達目的可以將性命都置之度外的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互相幫襯之下,祝南星順利地在濃煙之中找到了放醫書的箱子,並且在言子卿的幫助下,毫髮無傷地離開了火場。

  梔香和司墨見兩人出來,趕緊迎上來,遞上絹帕仔細擦拭著。

  兩人雖然此時狼狽不堪,但是好在醫書還算完整。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祝南星讓言子卿先行回家後,又在一片焦黑之中呆坐了良久。

  梔香見不得小姐這般模樣勸道:「天災不可逆,小姐不要傷心了,今日還是你大喜的日子呢。」

  「天災?」祝南星眼角閃爍出一抹狠厲:「我看倒像是人禍。」

  梔香若有所思地問道:「小姐難道懷疑…」

  祝南星又問:「你覺得這火的起因是什麼?」

  梔香回憶了一下方才報告火情之人所說的話,說道:「據說是因為燭台打翻在藥材上才引發的火災。」

  祝南星搖搖頭,指指面前的焦土:「起火點一共有三,後院存放藥材之處和下人所休息的廂房這兩個還能說得過去,可是梔香你看,這處起火點明明就是我的臥房,昨日我大婚,臥房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又怎麼可能打翻燭台引起大火呢?」

  梔香仔細辨認了一下,這裡還真就是小姐平時休息用的臥房。

  祝南星捏緊拳頭:「賀氏她們擔心一處星火不足矣燒毀整個百草堂,於是多處放火,殊不知這樣恰恰暴露了起火的真實原因。」

  「賀氏見自己得不到藥廬,乾脆就燒了它?!」梔香打心底覺得這對母女陰狠,真是好一副蛇蠍心腸。

  「哼!」祝南星冷哼:「不過這樣也好。」

  梔香滿腦袋的問號:「小姐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你平日最寶貝老爺留下的這間鋪子,此時被賀氏燒毀你怎麼還說好呢?」

  祝南星拍拍衣角,焦黑中的大紅喜服尤為刺眼。

  「藥廬毀了可以重建,她們這一燒,正好燒斷了與藥廬之間的聯繫。」

  梔香似懂非懂:「小姐你是說?」

  「今日之前,百草堂是父親留給我的祝家資產,但是今日之後我已經是言家的人,即便百草堂再起,也與祝家再無任何關係。」

  梔香恍然大悟,不過看祝南星話雖然說得輕巧,但是難掩心疼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於是跟在身後一同收拾起來。

  「梔香,皇后娘娘的生辰是不是快要到了?」

  祝南星沒來由地蹦出這麼一句來。

  梔香回答:「是吧,聽說這次番邦進獻了梅花鹿作賀禮,就以鹿鳴命名生辰宴會呢。」

  「這樣啊,那確實應該去長長見識。」祝南星喃喃自語。

  梔香一百個不理解:「小姐你不是一向覺得達官顯貴多虛榮勢力,怎麼今日對宮裡的鹿鳴宴有了興趣?」

  「過生日收到只鹿,就大肆開宴會顯擺難道還不虛榮?」祝南星諷刺道:「不過聽聞皇后每次生辰宴都會賞賀禮之人,若是遇到十分喜愛的,更是可以讓進賀之人在宮中隨意挑選一件東西作為獎賞。」

  「是有這麼個說法。」梔香點頭:「可是按照規定,庶女是沒有資格進宮賀壽的,所以每年都是祝蘭芝進宮賀壽,小姐你想去恐怕…」

  祝南星接著道:「作為祝家的庶女確實不行,但言先生好歹是太子伴讀,我作為言夫人去不是順理成章?」

  梔香恍然,可轉念一想還是心有疑問:「行是行,可是小姐你怎麼突然想去參加宴會了?」

  「賀氏母女燒了百草堂里的多數草藥,我要給言子卿治病就得用宮裡的一件東西…」祝南星說。

  「何況祝蘭芝不會放過這個出風頭的機會,那我就新帳舊帳跟她一起算。」

  就在祝南星絞盡腦汁地去琢磨給皇后賀禮的同時,言子卿也沒閒著。

  陰暗潮濕的地牢里,一名男子被鐵鏈吊在空中,整個人被打的跟個血葫蘆似的。

  而這當中站著一個白衣出塵的男子,即便身處修羅地獄,身姿也猶如神祇。

  「還是不想說?」

  男人開口一如清泉沁透人心,只是此時的目光陰冷無比,星星點點的寒芒有如利劍。

  血葫蘆頭朝下,臉憋得絳紫,嘴裡血沫子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

  「...」

  言子卿沒有聽清他說什麼,稍微走近了兩步。

  血葫蘆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向言子卿啐去。

  「玉面閻羅?我呸!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血沫子混著唾液迎面飛來,言子卿卻不躲也不閃,正好吐在了面具上,任由那血沫子從面具嘴角處滑下來,整個人平添了一絲妖異。

  突然室內有鷹隼低空掠過,背羽好似龍鱗鎧甲,勾爪有如腳踏金靴。

  在空中轉了一圈下來後,穩穩地停在言子卿一側帶甲冑的肩膀上,爪子抓撓金屬的聲音聽得人牙根痒痒,而言子卿卻步履輕健地走過來。

  「想做硬漢?」他嘴角彎彎,平時言笑的樣子此刻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那你要問過奧蘇才行。」

  語畢,那隻名叫奧蘇的鷹隼平鋪雙翅,經過的瞬間,血葫蘆的一隻眼睛就被血淋淋地叼了出來。

  等反應過來之時,疼得他是嚎啕之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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