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今晚又得披星戴月了
2024-06-05 07:19:44
作者: 哈尼歌者
這個馬艷麗果真是一個擁有眾多人脈的人。
在她的鼓動下,所有中緬街娛樂場所的老闆都答應組織服務小姐過來採血。
安朵估計這次來採集血樣的人數眾多,就和縣疾控中心聯繫,讓他們多組織一些人力物力儘快趕過來。
在安朵的協調下,中緬街文化廣場設置了臨時採血點。
這樣一來,能夠集中定點採血,既方便了那些服務小姐,又提高了工作效益。
只用一天的時間,中緬街所有娛樂場所服務小姐的血樣採集就順利完成了。
在馬艷麗的邀約下,那些歌舞廳老闆也興致勃勃地加入到採血現場的人流中。
看著眼前井然有序的工作場景,趙安全、袁復生、甘甜她們三人看安朵的眼神里裝滿了崇拜。
趙安全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對安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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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主任,看到這麼多人的採血現場,真是I服了YOU,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朵神秘的笑笑:
「我不是說過嗎?我要和她們成為朋友,取得她們的信任?」
趙安全不禁感慨道,雖然安朵說過上述話,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用神奇二字來形容並不為過。
甘甜的好奇心又上來了,她不解地問安朵:
「朵姐,你是說過要和她們做朋友這句話,可這才三天時間,你到底採取了什麼神操作?」
安朵神秘地笑著,故意賣起了關子:
「你們猜!」
三人哪裡猜得到,安朵到底使出了哪些絕招。
袁復生話不多,卻說一句是一句:
「我雖然猜不出來,但我知道這回安主任肯定放大招啦。」
安朵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他覺得這個袁復生雖然說話不多,卻總結得放之四海而皆準。
安朵苦笑著對三人說:
「為了得到她們的理解和配合,我這次可是當了一回坐檯小姐。」
「朵姐,你去坐檯?你說的是真的嗎?」
甘甜那一驚一乍的口氣又出來了,趙安全和袁復生也驚訝地看向安朵。
安朵俏皮地說道:
「對呀,坐檯小姐,不過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可是毫髮未損,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對得住自己的老公。」
剛剛採集好血樣的馬艷麗聽到安朵四人交談得熱火朝天,就向她們走來。
她本意是想向除安朵外的三人過來道一聲歉,因為前幾天她的態度並不友好。
馬艷麗剛走過來就聽到趙安全她們對安朵這幾天留在中緬街的好奇,就對安朵誇耀道:
「安主任可真了不起啊,她為了採集血樣,可是吃盡了不少苦頭!」
馬艷麗還把安朵如何參與到坐檯小姐的行列,如何孤身一人英勇解救阿麗的事一股腦兒全講了出來。
看著這個曾經對她們冷眼相對的妖艷女人對安朵讚賞有加,態度改變得這麼快。
趙安全、袁復生和甘甜更是對安朵的敬業精神感到無比的欽佩。
馬艷麗最後感慨道:
「安主任是真正把我們這群小姐當作姐妹的幹部,像她這樣的幹部我們信得過!」
聽得出來,這句話是馬艷麗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因為是安朵她們自主採集的第一批血樣,儘管縣疾控中心外出學習的愛滋病病毒檢驗人員已學成歸來,但安朵還是要求把這批血樣送到普寧地區疾控中心進行檢驗。
縣上學習歸來的檢驗人員隨樣品一同到普寧地區疾控中心檢驗室參與愛滋病病毒檢驗。
安朵這樣做的目的,在確保這批得來非常不易的血樣能夠精確檢驗的同時,也幫助本縣的愛滋病病毒檢驗人員能夠在實操中進一步成長起來,早日擔起大梁。
在全縣娛樂場所服務人員中採集血樣的工作進展非常順利,採集的樣本數量巨大。
趙安全每天都要隨車跑一趟普寧地區疾控中心,因為每天採集的樣本都要當天送達。
但儘管如此,趙安全依然樂在其中,他每天送出去的血樣比其他縣市加一塊都多。
他最喜歡聽到普寧地區疾控中心愛滋病確證實驗室主任老趙對他說的這句話:
「這段時間,我們地區疾控中心愛滋病確證實驗室仿佛成了你們縣疾控中心的一個科室了,專為你們臨江縣愛滋病病毒檢測使用。」
其實,老趙這句話在對趙安全鼓勵的同時,也敲打了愛滋病篩查工作局面遲遲打不開的一些縣市。
安朵這次鐵了心,她想著要把臨江縣所有娛樂場所的高危人群做到應檢盡檢。
她挖空心思擴大檢測,以免掛一漏萬。
安朵通過認真分析,覺得位於洛茲鄉的中緬街和縣城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基本做到了應檢盡檢。
但是還有分散於鄉鎮和公路沿線的娛樂場所還沒有覆蓋。
這幾天,她又帶隊往這些地方跑,一個點一個點地開展血樣採集工作。
臨江縣既是邊境縣,更是山區縣,這裡山區面積占全縣總面積的百分之九十六。
鄉鎮與鄉鎮之間,有的相距一百多公里。
一天跑下來,因為路途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加之娛樂場所都是晚上才營業,所以鄉鎮娛樂場所的血樣採集工作耗時巨大,勞人傷神。
長期不分白天黑夜地奔波,即使同事們沒有怨言,但來自家屬的壓力與日俱增。
安朵還好,女兒莊妍有婆婆幫著帶,丈夫莊小兵也挺支持她的工作,來自家庭的壓力她倒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趙安全就顯得悲催得多,她的壓力來自他那個當小學教師的老婆。
雖是教師,但是趙安全老婆的爆脾氣是出了名的。
嚴格來講,是對學生嚴厲卻不失溫柔。
但對於老公卻又是另一番脾性,屬於強制性火爆。
意思就是對於家裡一切事物的衡量標準,處處以她的看法為準。
比如,出差地距離家的位置一百公里範圍內,無論去往何地,必須得當天趕回來,不得在外留宿。
比如,晚上睡前洗腳,一定要用薑片、花椒摻進熱水泡腳等等。
老公不得違反,違反一次罰不能上床一夜。
趙安全經常是老婆鐵定規則下的受害者。
有時候去普寧地區疾控中心開會,會期一兩天、兩三天不等,無法天天返回。
碰上這樣的情況,他只好叫地區疾控的科長們用座機給他老婆打電話說明不返家的事由。
這次跑鄉鎮開展愛滋病篩查血樣採集,除了少數鄉鎮外,很多鄉鎮距家都沒有超過一百公里。
按趙安全老婆的規則,趙安全就得天天返家住。
可是由於這次工作時間的不規律,就打破了趙安全必須天天歸家的鐵律。
他老婆可不管趙安全說出的一千條理由,反正一句話,就是下鄉必須得當天返回。
這回,趙安全老婆還連帶上安朵一塊責備,說出的話十分難聽:
「趙安全,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上次和安朵那個狐狸精去了一趟中緬街晚上沒有回來,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外面跟她留宿,你真是鬼迷了心竅。」
這話傳到安朵的耳朵里,安朵又好氣又好笑,她心底里暗揣道:
「這趙安全老婆,倒把老趙當白馬王子貢著,就老趙那毛猴樣,我可不稀罕他。」
來自家庭反對的聲音不僅僅限於趙安全一家,連甘甜的老公也對甘甜這段時間經常下鄉晚上不歸頗有微詞。
袁復生這個木訥的中年男人倒不提家裡對他的反對意見,可他卻盡說大實話。
有一次,還是安朵她們四人,在凌晨一點時候剛剛結束一家歌舞廳服務小姐的血樣採集。
正在大家疲憊之際,這個木訥的袁復生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跟著安主任干工作,今晚又得披星戴月了。」
袁復生的一句話倒把又困又累的大家逗樂了,糾纏已久的瞌睡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