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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荒唐婚禮

2024-06-05 07:09:17 作者: 罐魚

  椒房殿外,梧桐苑是丫鬟嬤嬤們休息的地方。

  正值中午,卻傳來了悽厲的哀鳴聲。

  聽到聲音的時候,夕顏剛好上完新娘妝。

  她想站起來瞧瞧發生了什麼事,便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暮陽給攔住了。

  「今日你大婚,不要亂跑了。」

  夕顏有些奇怪,因為暮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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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到底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坐了回去。

  所以她不知道,此刻梧桐苑內是怎樣一副慘痛的光景。

  數十個老嬤嬤被嚇得癱在地上,不住地用老樹皮一樣的手抹著臉上的血跡。

  「誰,誰幹的?」

  她們渾身被澆透了雞血,現在狼狽得要命,眼睛都睜不開。

  想要出門一探究竟,卻被十幾名官差給攔住了。

  「上面有令,皇上皇后大婚不宜見血,幾位嬤嬤請回吧。」

  就這樣,這群不長眼的嬤嬤被困在了梧桐苑,連盆清水都找不到,任由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滿臉的血跡在臉上漸漸乾枯,看起來像紅色的蛇皮一樣可怕。

  吉時已到。

  夕顏是由著暮陽牽著走出的椒房殿。

  她能感受到小丫頭的緊張。

  畢竟是第一次嫁人,緊張些是難免的。

  她當年嫁給宮辰時,還緊張得兩天不能正經地吃下飯。

  而朱由那邊,因為才見過這夕顏公主的跋扈蠻橫,說什麼也不願意娶人家。

  他一把拽下來頭頂的新郎帽。

  「誰會娶那種女人?」

  他想扔掉新郎帽,卻被安九給用紅劍攔住了。

  「聖上還是安分些好。」

  「在臣看來,夕顏公主也不願意嫁給你。」

  人家不哭不鬧,他一個大男人矯情得很,這讓小皇帝有些掛不住。

  他沉著臉將新郎帽戴上,好半天不願意理安九。

  安九隻是負責將人給安安全全帶到大殿。

  為了怕朱由再出什麼么蛾子,他把人的穴道都給點了,硬生生扛去了大殿,筆直地站著。

  朝中大臣不少,不過因為提前被神機營「打過招呼,慰問好了」,所以察覺到小皇帝的異樣,卻仍舊當作沒看見一樣。

  個個舉著酒杯,嘴裡道著「恭喜。」

  朱由驚呆了。

  這還是他的部下麼?

  他鐵青著臉,一動不動站在大殿。

  暮陽牽著夕顏從大殿的盡頭走來。

  夕顏頭頂著紅蓋頭,看不清的她的臉,不過,她那一雙小巧的鴛鴦紅鞋踩在紅毯上時,朱由還是難以抑制的緊張了。

  兩個孩子的婚禮,看起來著實滑稽可笑。

  銀墨一襲素白長衫,矜貴地站在人群里,頗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滿大殿的大臣都盯著他,大氣兒不敢出。

  有幾個老狐狸能明顯感覺到,辰國的天,就要變了。

  主婚的是安九和南六。

  相比較於南六的粗心,安九就沉穩得多。

  他淡定地吆喝著走完了流程。

  伴隨著一聲「禮成。」

  禮花炸開,二人被童子童女擁護者離開大殿。

  夕顏被送入了椒房殿。

  而朱由被安排著在勤政殿坐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才被太監扛著去了椒房殿。

  太監是銀墨的人。

  他點開穴道,轉身關門離開。

  朱由終於能活動筋骨,他揉了揉發麻的手腕,一抬頭,屋子紅燭高照。

  喜床上,坐著個小小的身影。

  他雖然少年帝王,可頭一次成婚,著實有些手足無措。

  一時之間,尷尬得要命。

  還沒等他主動掀蓋頭,床上的人卻等不下去了。

  夕顏站了一天,腿都快斷了。

  她掀開蓋頭,便看見了那個城牆下被自己砸到的小屁孩兒。

  小屁孩兒身上穿著紅色的禮服。

  很明顯,是她那死鬼夫君。

  夕顏跟見了鬼一樣,刷一下站起來。

  「你你你你…」

  「是你啊!」

  她你你你半天,就憋出這麼句話。

  朱由當然也不客氣。

  「怎麼,是我很驚訝?」

  夕顏氣呼呼甩了自己頭頂的鳳釵。

  「我不嫁了。」

  嫁給誰都比嫁給這死鬼強。

  朱由卻被氣笑了。

  「你以為我願意娶啊?」

  「要不是被硬抗過來的,朕瞎了眼都不想找你這樣的。」

  於是乎,倆人打了半個時辰的口水仗。

  明顯誰也看不上誰。

  銀墨說得不錯。

  朱由心性不壞。

  應該說成,他只是個孩子,心性並未被魔化,夕顏嫁給他,既圓了和親夢,又不會受委屈。

  比如此刻。

  如果朱由是個不講道理的,那麼他只需要一聲令下,便可以鬧大為難夕顏,而不是同她在這兒打嘴炮。

  夕顏嘴炮打得口乾舌燥。

  氣呼呼坐在喜床上,冷眼看著朱由拍打房門。

  她道: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出不去的。」

  她們就是傀儡而已,關他們的人想做什麼夕顏不知道,但是,她確實不想當皇后就是了。

  那群勢利眼的嬤嬤宮女,她雖然不害怕,可也懶得應付。

  朱由耳尖有些微微紅著。

  他泄氣地走了過來。

  「喂,那我們怎麼辦?」

  夕顏嗆他,「我怎麼知道?」

  「先睡吧,明早興許就放我們出去了。」

  朱由驚恐地捂著胸口。

  「你,你要幹嘛?」

  「我跟你說,朕還只是個孩子,你,你看著點來啊。」

  這話說得跟誰不是孩子一樣。

  夕顏沖她翻白眼。

  她從頭頂摸索了一下珠釵,拿在手裡。

  「你過來。」她沖朱由招手。

  朱由不明就裡走過去。

  夕顏拽住他的指腹,用匕首刺破,然後用素白的手帕擦乾淨血,扔在了喜床上。

  朱由白天被嬤嬤教導過了,知道那是啥意思。

  不過。

  他皺了皺眉,把那沾著血跡的白帕拿出來。

  「你才是瘋了吧。」

  他一本正經道:「我倆都是孩子,這樣才很奇怪吧。這要傳出去,你讓我怎麼做人?」

  「那?」

  夕顏想一想,竟然覺得朱由說得挺有道理。

  她扔給了朱由一個枕頭。

  「你睡地上。」

  然後和衣躺在床上。

  朱由從來沒遇見過這樣對他的女子。

  以前做皇子,大家都順著他,後來被強迫做皇帝,所有人更是捧著他。

  不過,這樣被當成一個正常人對待,卻是前所未有的。

  他撇撇嘴,認命地躺在了地上。

  夕顏在床上翻了個身。

  她用胳膊枕著腦袋,看著地上和衣而臥的小皇帝,嘆了一口氣。

  外面天光漸漸暗下去。

  她輕輕道:「明天,會好的。」

  朱由沒有理她,翻了個身,睡成了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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