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付菁華的身份？

  皇后娘娘的生辰轉眼便到了。

  

  暮陽知道自己今日走不開，所以昨日便將皇后給的鳳凰玉牌塞給了元英和倉三，讓他今日按照先前與靜秋姑姑約定好的今日進宮繳納香薰玉露。

  而她則留在了相府，睡了飽飽的一個懶覺。

  直到她睡眼朦朧地睜開眼，才見相府內的丫鬟婆子們開始手上開始忙了起來。

  其實宮裡一大早便來了聖旨，宣付菁華和暮陽進宮赴宴。

  付菁華沒什麼表情，行動懶懶散散的，仿佛被宣的不是她一樣。

  反正對於付菁華的這個態度，暮陽倒是習以為常了，索性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她在紫竹院慢吞吞用了早膳，才去正廳給付菁華請安。

  暮銘已經上朝去了，付菁華任由身邊的幾個丫鬟捏著肩背，閉著眼養神。

  「阿娘！」暮陽邁進正廳，喚了付菁華一聲，付菁華彩才幽幽睜開眼，看了一眼暮陽的妝容，中肯點評。

  「太艷俗了，去換套清麗點的衣裳。」

  「那女人每年生辰都搞勤儉節約，清新婉約那一套，咱們別給她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那女人是誰，不言而喻，就是當今皇后。

  付菁華和皇后娘娘從先皇后死後便一直不對付。

  暮陽應下，換了套碧綠色的束腰荷葉長裙，挽著付菁華的手，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宮裡有專門的宮女太監前來迎接，今日接了聖旨前來為皇后賀壽的的大多是京都城內最有名的權貴。

  宴會設在皇后的風儀宮。

  皇后一襲明黃色的皇后制服，正端坐在主位上，眉眼間含著和善的笑意。

  她抬了抬手，「諸位請隨意落座。」

  隨即扭頭吩咐，「靜秋，奏樂，請歌舞。」

  暮陽乖乖坐在付菁華身旁，往年她們這一桌都是三個人，龍瑤被貶為奴籍趕出相府，那日遇刺後便從此銷聲匿跡不知是死是活。

  宮裡大多是熟面孔了，相府和太子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現下有人看熱鬧的，開始若有若無挑刺兒。

  「相府二小姐怎麼樣今日沒來，可是身體不舒服？」

  付菁華捏著酒杯，冷眼掃了那夫人一眼。

  「我看英國公夫人是吃飽了撐著了，話這麼多，不如滾回家去？」

  英國公夫人先前原本有意巴結相府，想撮合尋意和暮陽的婚事。

  誰曾想她借著尋意的名義連著給相府遞了兩日拜帖，連個響兒都沒聽見。

  相府這般傲慢，徹底讓英國公夫人惱怒，先前因為太子和相府有婚約，她顧忌著太子不敢出面挑事兒。

  現在逮著相府和太子退婚這檔子破事兒，可不得好好陰陽怪氣嘲諷一番？

  她捏著酒杯，「宰相夫人還真是如傳聞那般潑辣，皇后娘娘宴會上竟然也敢這般放肆？張口閉口怪不得宰相大人娶妻多年卻不納妾，原來是家裡有個母老虎？」

  付菁華不疾不徐飲了一口酒，「也是，畢竟不是誰都能如英國公夫人這般心胸豁達，寬容大度。聽聞英國公年近五十，前年還抬了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頭做妾。」

  付菁華語氣帶著淡淡嘲諷，「畢竟，英國公夫人這般大度的人不多見了。」

  「你！！！」

  英國公夫人氣得不輕，英國公抬她身邊丫鬟做妾這件事本就是醜聞，付菁華竟然還給擺在明面上來嘲諷她。

  她冷笑，「再大度誰又能比得上宰相夫人心大，聽聞府中二小姐和太子殿下鬧了醜聞，看不上你肚子裡爬出來的正房嫡女，反倒是看上了一個養女。」

  英國公夫人道：「怎麼，宰相府難道是打算姐妹兩共侍一夫？我就好奇了，究竟是姐姐做妾呢，還是妹妹做妾？」

  暮陽見兩人斗得不可開交，眼神在空氣中交鋒，帶著火花，燒得噼里啪啦的。

  她輕輕扯了扯付菁華的衣袖，「英國公夫人這般瞧不上相府，又為何前幾日日日以府中公子的名義遞來拜帖？」

  「上趕著倒貼兒子的，暮陽還是第一回見。」

  英國公臉色都氣白了，扭頭喝悶酒。

  暮陽看了一眼主位上那個端著溫和從容姿態的尊貴女人。

  今天的座位是皇后娘娘親自動手排的，相府和英國公府之間的事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她明知道兩家不對付卻將兩家故意排在了一起，暮陽竟然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歌舞聲停。

  皇后身旁的大丫頭靜秋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皇后便輕輕笑開。

  「各位或多或少，攀點關係都是本宮的姐姐妹妹，今日各位姐姐妹妹的前來參加本宮的生辰宴會，本宮深感欣慰。」

  她朝著靜秋使了個眼色，靜秋便匆匆退了下去。

  皇后繼續道：「本宮心裡開心，恰逢最近尋了個稀奇玩意兒，想著和諸位姐姐妹妹們分享一下。」

  靜秋從殿門外走了進來，朝著身後拍了拍手，暮陽便見到了元英和倉三，手中端著個錦盒，緩緩走進了鳳儀宮。

  皇后道：「此物名為香薰玉露，是京都城內玉銷記的特有皇家貢品。姐姐妹妹們見多識廣，想必對此物早有耳聞。」

  「皇上崇尚勤儉節約，本宮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玩意兒送給大家，這香薰玉露，算是本宮對諸位的一點心意。」

  場下一片譁然。

  這香薰玉露的名頭她們都是聽過的，尤其是其中那句「可以栓住男人的心」更是讓眾人蠢蠢欲動。

  可她們畢竟身份尊貴著，端著架子不肯買回來試一下。

  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將它納入了朝廷貢品中。

  這樣一來，香薰玉露可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許多夫人當即偷偷咬牙：這可是得到了皇后娘娘認可的東西，回去一定要屯兩箱放著。

  元英和倉三依次端著香薰玉露給場下的諸位夫人。

  一直到暮陽跟前，元英許是脖子有些酸，微微抬了抬頭，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不同的是，他家公子著的是男裝，相比較眼前這個美顏的女子，他們家公子更清秀許多。

  元英失了神，直到暮陽輕咳一聲提醒他注意儀態，他才收回眼神退了下去。

  宴會進行到一半，皇上宮霆下了朝便來了鳳儀宮。

  他剛進大殿，卻並未直接走向皇后，而是徑直來到了暮陽和付菁華跟前。

  付菁華規矩行禮，「參見皇上。」

  宮霆抬了抬手，將付菁華扶了起來，帶著嗔怪道：

  「阿菁，你現在怎麼和皇兄這般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