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占你便宜很不容易
2024-06-05 06:02:01
作者: 稀飯飯
醫院。
病房裡的氣氛明顯好了許多。
姜書妍來的時候,蕭陽正醒著,臉色還是那麼蒼白,只是眼裡已經有了神采。
「姜姐!」林月立馬站起了身,神情黯淡,不敢看她。
蕭陽似乎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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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書妍強壓下心中情緒,笑了笑道,「沒事,你們別這樣。」
羅恩沉聲道,「你們先聊,我出去轉轉。」
那幾個人嘴嚴的很,又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什麼也不肯說,所以他這會兒心情煩躁的很。
紀煜然和姜言之扒在床邊,眼淚汪汪的,「蕭叔叔,還疼嗎?」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蕭陽笑了笑,「到時候我們還要一起繼續旅遊呢。」
其實還是很疼的,不過也值了,現在羅恩不會再反對他和林月在一起了。
說了幾句後,姜書妍帶著孩子離開了,怕打擾他休養。
林月坐在病床邊,緩緩地嘆了口氣。
蕭陽想伸手安撫她,但手上實在使不出力氣,「別想太多,人一定會找到的,紀總牽掛那麼多,還沒有把媳婦兒追到手,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出事。」
「好了,你一個重傷患者就不要老是說話了。」林月沒好氣哼了一聲,「老老實實養傷吧。」
蕭陽撇撇嘴,表示委屈,「從我醒來,就沒看到你笑過,我現在是傷患,你就不能對我好點?」
林月頓時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看過去,「我對你還不夠好?」
蕭陽縮縮脖子,而後偏過頭,咳嗽起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湊過去,緊張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蕭陽費勁的低頭看了一眼,「心裡疼。」
林月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他抬頭吻了一下。
雖然速度很快,蜻蜓點水一般,但也算是解渴了,蕭陽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我想占你點便宜有多不容易嗎?」
畢竟自己媳婦兒脾氣彪悍,在某些方面比較神經大條,除非他主動,否則真討不到什麼好處。
林月摸了摸唇角,耳根一下子紅透了。
蕭陽看得心痒痒,笑道,「我真的忍不住,我……」
眼看她猛地湊近,他瞪大了眼,直到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像火燒一般,感官都跟著戰慄起來。
然後還有些挫敗——身體動不了,沒辦法抱著她,甚至想在這個吻上反客為主都做不到,畢竟受傷太重,剛醒來沒多久,實在沒力氣。
半晌後,兩人氣喘吁吁分開了。
蕭陽蒼白的臉上,都有了點紅潤。
林月有些不好意思,但被愧疚和喜歡壓過去了,她笑著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夠了麼?」
蕭陽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深深看著她,沙啞的嗓音壓得很低,「你在勾引我。」
「我只是按你說的來。」林月想退開,被他抬手輕輕掐住了後頸。
「餵?」她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動了,怒瞪著他,「你幹什麼呢?你傷的本來就是肩膀,還動手?」
蕭陽勾唇一笑,「我說了,我捨不得。」
「那你就不能等到傷好嗎?」
「不能!」
林月瞪著他,沒話說了。
蕭陽眼裡笑意漸深,「再親我一下,像剛剛那樣。」
「趁著受傷占便宜是吧?」林月哼出一聲。
「那不然呢?不占白不占。」某人理直氣壯,「再說了,你爸都要同意了,我們這很合法。」
林月臉頰泛紅,眼神閃躲著,「誰說我爸同意了?」
蕭陽嘆氣,語氣格外委屈,「我肩膀好疼,待會兒肯定睡不好覺,媳婦兒也不管我,我怎麼這麼可憐……」
她頓時受不了了,心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於是再度低下頭吻了過去。
這次持續的時間比較短,因為羅恩進來了。
「咳咳……」他恨鐵不成鋼的重重咳嗽了兩聲。
還沒嫁過去呢,就不知道矜持一點?
林月反應過來,連忙退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被別人看到也就罷了,但這是自己爸爸,簡直尷尬。
蕭陽倒是淡定,微微一笑道,「伯父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我看你也挺累了。」
羅恩冷哼一聲,「讓我去休息,然後你倆好辦事?」
林月頓時臉更紅了,無奈喊了一聲「爸」。
羅恩把手裡的飯盒放下,「趕緊吃,吃完了好好休息,作為一個重傷患者,別整天琢磨那些有的沒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也沒真攔著這兩人做點親密的事。
蕭陽笑得身心舒暢。
這次真的值了!
林月一邊拆開飯盒,一邊沒什麼威懾力的警告,「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蕭陽眉頭一挑,「所以傷好了就可以加倍補回來?」
林月差點被口水嗆到,偏頭兇巴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點正經樣子?」
「不能!」蕭陽笑眯眯的一口回絕,「我說了,在你面前,我忍不住。」
她只好閉嘴不言,把飯菜舀到碗裡餵他吃。
另一邊。
姜書妍心不在焉的在家裡等著,心裡像被在螞蟻啃噬,心疼,焦慮,著急,恐慌齊齊折磨著她。
她甚至有些後悔,當時分別的時候,為什麼對紀南城的態度沒有好一點。
如果再也見不了面,難道此生都要在痛苦悔恨的記憶中度過嗎?
她承認過,她放不下他,懊悔幾乎折磨的她茶飯不思,輾轉難眠。
「媽咪。」姜言之湊過來,緊緊握著她的手,滿眼憂慮,「你別傷心了,爹地一定會回來的。」
姜書妍湊近蹭了蹭他的小腦袋,感受著那溫度,心裡稍稍安定了些,嗓子卻依舊發澀,說不出話來。
紀煜然摸了摸她的臉,義正言辭道,「等爹地回來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居然讓媽咪這麼擔心。」
遠在樹林深處的紀南城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然後沒過一會兒,被凍醒了。
此時正是下午,陽光被縱橫交錯的樹枝擋住了,底下一片暗沉沉悶,能聽到蟲子和蛇窸窸窣窣爬過的聲音。
他只穿著一件單薄襯衣,又冷又熱的,嘴唇乾裂出血,臉上髒的看不出人樣,更別說身上各處大大小小的傷,能存活下來他都覺得是一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