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三姐夫生日
2024-06-05 05:33:40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她試探地伸手,在快要觸碰到的那一刻,白疏把手收了回去。
沒有答應周時戒菸,白疏這三年一直沒碰過,有吸菸的場合,她都儘量避開了。
總是想著有朝一日回到蓉城,就要準備和周時要個孩子。
有些可笑。
周時抬眸,「想抽就抽,我又不會攔著你。」
這種不被在意的細節,白疏是再也無法隱藏情緒。
周時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白疏的身上,仿佛要把白疏當場凌遲。
白疏最終還是藉口上廁所,自己撐著牆,離開了周時的辦公室。
在過道盡頭的窗戶透氣,冬日的冷風胡亂拍在她的臉上。
這樣的感覺,都比和周時待在一起,看到他沒有感情的眼睛,要讓她更好受一些。
這時,背後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白疏的後背下意識的緊張,轉過身,臉上立刻又帶上了淡定的面具,讓人抓不到一點把柄,「三姐。」
周潔雙眸收縮,馬上就又擴展,看著一身休閒打扮的白疏。
「怎麼還把腿傷著了。」
「三姐,我這腿沒什麼大事。」
周潔笑得很熱情,但是靠近白疏的手,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背上,「你個死孩子,怎麼連一點音信都不傳回家裡。」
在外人眼裡,白疏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但是在周潔這裡,白疏只是蘇眉的孩子。
「怕你們擔心。」白疏看了眼腿上的石膏,自責地苦笑,
其實更怕的是堅持不下去,尤其是聽到周時的聲音,白疏知道她真的很有可能,直接就放棄了想要進步的想法。
有些人不聯繫是真的不在意,有些則是因為太過在意。
周潔走近摟了白疏一會兒,「過幾天,你三姐夫生日,記得回家裡和大家聚聚。」
白疏微怔,而後連連點頭,「我一定回去。」
這是周潔在給白疏台階,白疏沒有不下的道理。
白疏這趟回來,遲遲沒去看周家人,一是因為白疏始終有愧,二是她不知道周家人還願不願意在家裡見她。
周潔給了她台階,也側方面告訴白疏,他們還是願意見她的。
既然是言傑的生日,白疏也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又和周潔聊了一會兒,周潔說是找周時有事商量,白疏就讓周潔代為轉達,她說要去隔壁逛逛。
許是白疏走的那兩步很正常,周潔沒有堅持讓人陪著她。
周氏傳媒隔壁,置地廣場寸土寸金,每一塊招牌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思來想去,言傑是個文化人,白疏不好去什麼奢飾品店,給他言傑買什麼袖口、領帶之類的。
白疏杵著拐,到了一家玉石店。
黃金有價玉無價,白疏低頭看著展櫃裡的現成的玉器。
這幾年她可是沒少學這些。
色、透、勻、形、敲、照,最後再加上一個「價」。
白疏看了一圈,對擺出來的東西都不太滿意。
「請問,你們家還有其他沒擺出來的……」
「喲,那不是我們的周家少夫人嗎?」
「蓉城不都在傳她出去掙大錢了,怎麼連幾萬十萬的東西都買不起,要讓銷售幫她拿更差一點的?」
「暖暖你這話說得過分了,掙錢又不丟臉,何況別人還是自己掙自己花。」
白疏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了兩聲熟悉的女聲。
陳冰冰、柳暖暖。
白疏不準備理她們,她也不喜歡爭口舌之快。
什麼都可以堵住,唯獨別人的嘴,是真的堵不住。
白疏抬頭衝著銷售微笑,「如果有其他更好一點的,麻煩拿出來我看看。」
背後一聲冷笑,「打腫臉充胖子,櫃檯上這些都有幾十上百萬的了,還要更好的,也不怕站著說話閃著腰。」
「本來就瘸了,腰再閃了,估計就要半身不遂了。」
柳暖暖還是那個柳暖暖,嘴比腦子快。
陳冰冰瞪了表妹一眼,「別亂咒人,會損陰德,再怎麼說曾經也是周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白疏回頭,甩給她們一個不屑的表情。
好話壞話都被她們說全了,白疏也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她不太懂,這兩個富家千金就沒點其他的事,怎麼就那麼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面呢?
「你那是什麼表情!」
柳暖暖當年的仇還沒報,白疏躲了三年,這會兒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疏腰靠在展柜上,抱著胳膊呵呵一笑,「看你的表情。」
柳暖暖反應了好長一會兒,指著白疏的鼻子,「你罵我是狗?」
「我罵了嗎?」
白疏可不是當年的小白鼠,她是經過基因改造的超級白鼠。
柳暖暖的臉因為怒氣漲紅,「你怎麼沒罵了,你那個表情明明就是罵了。」
「罵你什麼了?」
「罵我是狗!」
腦子是個好東西,柳暖暖顯然沒有。
白疏很淡定,「是柳小姐自己說自己是狗,這可與我無關。」
人家白疏一個字都沒提,她給自己改變了品種。
陳冰冰也在慶幸,還好柳暖暖沒去教書了,不然多誤人子弟啊。
柳暖暖指著白疏的手,瘋狂顫抖,「你那表情就是罵了,別在那裡強詞奪理。」
白疏腦殼疼,「嗯,我是心裡罵了,不過沒罵你是狗,你想聽我罵了什麼嗎?」
講實話和徐家那些人比,柳暖暖的戰鬥力完全就不夠看。
甚至都不夠白疏積攢怒氣值。
「你說,你罵了我什麼。」
陳冰冰想攔,但是真的攔不住柳暖暖的快嘴。
白疏擺弄著手腕上的手錶,抬眸慢悠悠地吐了一個字,「雞——」
「你說什麼?!」
柳暖暖花容失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敢罵我是雞!」
說著,她就要上去對白疏動手。
白疏把手往前一伸,擋住了柳暖暖的行動,「柳小姐,做人性子不要太急,你聽我給你講解一下。」
「我說的雞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白疏始終帶著微笑,「不知道柳小姐有沒有聽過,好鬥的公雞?」
陳冰冰站在旁邊始終觀察著白疏,總覺得消失的這幾年,白疏像是重新換了一個人。
從前那股子懦弱的勁兒,在白疏身上已經找不到了,現在白疏的眼裡只有自信。
「好一張厲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