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才可憐呢
2024-06-05 05:32:50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今天周時下午有會,白疏就沒讓他跟著。
徐春江按照白疏的要求,送到了最近的地鐵口。
現在再看徐春江,白疏覺得他還是很懂禮節的。
反正之前的那點不快,很快就在白疏在這裡煙消雲散了。
下班回家的時候。
白疏把這件事說給周時聽了,「你說那個徐先生是不是也挺可憐的。」
「你才可憐呢。」
周時躺在沙發上,玩著白疏的手,「他慘什麼慘,有錢有閒,還想兒女雙全,想的倒是挺美,可惜沒那個命。」
白疏不禁側頭瞄了一眼,「人家徐先生對我沒別的意思,你就別再吃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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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韓家走得那麼近,周時可不認為是什麼好人。
「你把你那點同情心收起來吧,你比絕大多數人都可憐,怎麼沒見別人可憐你。」
白疏從不介意周時說這些,她也沒可憐到那種需要別人同情的地步。
總之比真正可憐的人,白疏起碼還能吃飽穿暖,生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周家總還是給她吃了飯的。
「他給了我兩張明天晚上音樂會門票,要不你陪我去聽聽?」
周時見她期待著,也只好點點頭答應,「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也不知道他在傲嬌什麼。
「那你實在不情願,我叫其他人去?」白疏眼睛眨啊眨的,「例如周澤雨,再例如……」
周時撓了她腰間笑穴,「老實交代,你還準備了誰給你當候選?」
白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沒誰了,胡珞,胡珞!」
周時這才饒過了她,「你和其他男人約會,我會吃醋,我吃醋的後果很嚴重,你以後收斂點。」
後果多嚴重,白疏自己知道,她的身體也知道。
周五晚上七點,蓉城的音樂廳。
白疏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韓瑗,下意識地抓緊了周時的衣袖。
「沒想到白疏也來了,這次是私人音樂會,你也拿到邀請函了?」
韓瑗多聰明,她知道只有女孩子喜歡這些東西,周時是不可能主動來的。
白疏看了一眼手上的邀請函,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不過白疏也聽懂了韓瑗的意思,大概是說白疏的身份不配。
白疏壓了壓不快,「偶然收到別人的邀請,沒想到韓總也放心韓小姐一個人出門。」
「周時沒告訴白小姐,我哥哥對我很好,我想要什麼,哥哥都會答應。」
韓瑗望向周時,「我記得你以前最煩這些,怎麼也來了?」
周時對韓瑗沒什麼敵意,但是還是沒有溫度笑笑,「白疏喜歡,我就陪著來了。」
他的愛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疏喜歡,他就願意陪著。
韓瑗的心裡有些扭曲,她憎恨周時這樣坦誠,更憎恨白疏搶走了她的回憶。
「白小姐在周家走動那麼多年,怎麼還和小門小戶出來的一樣。他們男人有自己的事要忙,也有更重要的應酬,總不能什麼都依著你性子,不去社交天天陪在女人身邊吧。」
「千金難買我樂意。」
周時面色如常,話語卻異常鋒利,「韓瑗,你比白疏還大兩歲也該懂事了,別老是做讓你哥為難的事。」
白疏頗為意外。
畢竟周時一直是對韓瑗有些情分的,起碼不願意把韓瑗和韓家人放在一起。
不過白疏也很滿意,滿意周時的說辭,這個時候他清楚該站在誰的身後。
韓瑗更是驚詫,「周時,你對我越來越冷漠了,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周時看了一眼白疏,再看著韓瑗,「從前是從前,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我太太很相愛,所以以後我們如果還能是朋友,就還是朋友,如果做不回朋友,那也可以不做。」
周時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酸,離相愛還遠著呢。
「你太殘忍了。」韓瑗丟下這麼一句話,去找自己的座位了。
白疏怔住,「韓小姐不是病了,你說話怎麼也不注意點。」
周時伏在她耳邊,語氣很溫柔,「小孩兒,你自己的病都沒掰扯明白,你管別人那麼多幹嘛,難道還真想我去照顧她?」
「我又沒拿刀捅她,她不想活了,我也攔不住。」
周時補充解釋過後,白疏有點破防,眼睛濕潤潤的。
音樂廳里充斥著紅樓夢的音樂。
白疏想,周時應該是和寶玉一樣的男人。
看起來對每個妹妹都很在意,可是除了黛玉,其他妹妹,只是寶玉心疼的女孩子。
白疏卻不想周時是寶玉那樣的結局,一盞琉璃燈,最終什麼也沒守住的結局。
韓瑗坐在前排,扯了扯韓騁的袖管,「哥哥,我到底還要等你多久,等多久你才能讓周時和我在一起。」
韓騁皺眉,神色不明。
他不想講話,最後眼神沉了一些,「瑗瑗,對別人善良點吧,指不定哪天你就有求人的時候。」
韓騁的腦子裡,徐春江的名字閃過。
剛才韓瑗主動迎上去,就是故意給白疏找茬的。
韓騁怎麼會不知道。
韓瑗噘著嘴,「為什麼你們都要向著個瘋丫頭講話,她那種不明來路的瘋子,配不上周時,也配不上你。」
「你進過我的書房,翻過我的東西?」韓騁聲音很冷,臉色更冷。
韓瑗捂住自己的嘴,怎麼突然就把事情說出來了。
她是在韓騁的書房裡,看到過白疏的資料,一個進過精神病院的女人,絕對不是韓瑗的對手。
韓瑗是白血病,但是她的腦子沒問題,只是白疏那種……
韓瑗緩了緩心神安定下來,「哥哥就會誤會人,我怎麼敢去翻你的東西,是打掃的阿姨問我那東西還要不要,我才看了一眼。」
韓騁緊鎖著眉頭,在昏暗裡觀察了一下,「你就算喜歡周時,也不許去傷害他身邊的白疏,不然造成什麼後果,我也替你收不了場。」
徐春江那日的眼神,還有警告過的話。
如果韓瑗做出過激行為,韓騁毫不懷疑徐春江的手段,也不懷疑徐春江沒有同情心。
但是一想到白疏被徐春江惦記。
韓騁也覺得有些噁心,好好的一朵鮮花,居然要插在牛糞上。
可惜了。
韓騁又忍不住交代一句,「白疏這個人你不能動,就連我都不能輕易動她,所以你別去動什麼歪心思。」
韓瑗偷偷冷嗤一聲。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爹不疼媽不在的窮丫頭,有什麼不得了的背景。
周時還能為了她,真的和韓家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