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與我何干?
2024-06-05 05:28:08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白疏的那張臉,霎時就非常好看了,紅一陣,白一陣,她彆扭地撐著身體躺下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
她盯著周時,心說果然就是個登徒子,這才剛剛從飛機上下來,剛和潘星月甜甜蜜蜜的過了幾天。
回來就餓了?
她可不認為周時的逢場作戲,會單純的只是拉拉小手。
白疏有點膈應,大力地搖搖頭,「我吃了藥,沒有體力應付你。」
周時當即作罷,壞笑,「你現在生病就姑且先饒過你,等你病好了,我可是要連本帶利要回來的。」
見他立刻就起身,白疏的心裡空落落的。
難道她和周時之間,除了那些事,就沒有任何可以講的話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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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果然是內心彆扭的動物。
白疏沒有跟著周時回臥室,她一個人靠在沙發里,繼續胡思亂想地發呆。
半個小時後。
周時洗好澡之後,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走到白疏的身後,隨手放在了沙發扶手上。
「陪星月逛街的時候,她說這個手鐲女孩子都喜歡,我就也給你買了一個。」
白疏回頭,朝他刻意熱情笑笑,「那我就謝謝你和潘小姐了。」
她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偷了別人生活的小偷,享受著不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禮物和周時,都是。
周時眉峰一挑,有點不高興,「我花錢給你買的,你還記上別人的情了。」
說話間。
白疏特意表現得很迫不及待,把盒子拿到手裡打開。
卡地亞LOVE手鐲,鋪鑲鑽石18K玫瑰金,公價三十萬出頭。
白疏拍攝過很多封面,所以曾經在她的業務能力要求下,她對這些奢侈品的價格也算得上了如指掌。
她沒有一點感動,甚至一點也不喜歡。
這要是直接換成黃金多好!
黃金起碼還能保值,這東西一過手就立刻掉價了。
周時不明白,怎麼他送的禮物,小孩兒看起來不像是真喜歡?
之前的女明星和他吃飯,周時偶爾也會親手送份小禮物,她們怎麼就那麼高興……
周時扯笑,「嫌這個便宜?」
「嗯。」
白疏仰起頭,也學著他笑,「下次想送我東西了,直接打錢給我,也不用這麼麻煩還要你去商場買。」
周時捏了捏她的鼻頭,「不知好歹的小東西。」
「我還是覺得把錢抱在懷裡才踏實。」
白疏愛錢嗎?
她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窮人,沒有不愛錢的道理。
周時的錢燙手嗎?
那也是相當燙手,不僅燙手還讓白疏渾身發燙。
但是為了讓她的心態平衡,白疏用這種方式,在努力地找著平衡。
註定會和周時分道揚鑣,那就假裝這些東西是陪睡費了。
白疏沒有那麼清高,並不認為她不接受周時的禮物這些,以後大家就不議論她了。
誰讓她生活在笑貧不笑娼的環境裡,她的生活哪裡都離不開錢。
錢,又是她最稀缺的東西。
白疏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哪裡接受的這些歪理。
道德上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很多人又是這樣做的。
「除了錢,你的人生就沒點別的追求?」
周時反正不信白疏的說辭,如果她真的那麼貪錢,又怎麼可能從沒朝周家求救過。
就用她媽媽的事,白疏都能從周時爸身上收刮不少。
白疏笑得很燦爛,「人生三大要事,搞錢,搞錢,還是他媽的搞錢。」
周時輕輕拍打她的嘴,「一個小屁孩兒,不准說髒話,再讓我聽到你說髒話,我他媽的肯定會狠狠地收拾你。」
「你他瞄的……」
白疏凝著周時,恣意地笑著,「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呵。」
周時壞笑,「小孩兒,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是不是真想被我狠狠地收拾?」
周時垂眼視線剛好落在,白疏家居服和身體空出來的白皙上,喉結起伏,「你的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我已經吃了很久素了。」
白疏下意識壓住領口,「周時,你流氓。」
吃素很久?
信了他的鬼話。
周時這隻餓犬一天不開葷,就渾身不得勁兒的,他還能待在美女旁邊,當個正人君子?
說出去誰信啊!
兩個人針鋒相對對視著。
周時的眼底全是笑意,他似乎透過衣服都能把白疏看光,「我不僅是流氓,還是個大膽的流氓。」
他從沙發後面翻到沙發上坐下,一隻手穿過白疏的腰,緊緊把她摟在懷裡。
被他抱著的白疏,感受到不對勁,緊張地吞著口水,「周時……你剛才答應過的。」
周時在白疏脖子上啃了一會兒,低聲開口,「小孩兒,我們結婚的消息,我不想再藏著了。」
這是在談不睡覺的條件?
周時還真是個吃不得一點虧的人。
白疏紅唇微抖,「周時,你想過公布這個消息,對你和對周家的影響嗎?」
周家看起來一團和氣,其實就是斗得你死我活的狼窩,每個人都虎視眈眈的。
周時如果想要和他的哥哥姐姐爭個高低,白疏其實算得上是他的污點。
這樣的污點,如果只有周家內部知道,那還不算什麼,畢竟周潔本來就不願意接受白疏。
當然大房二房對白疏更沒有意見,反正白疏幫不了周時。
但是一旦讓外界都知道了,輿論就會走向另一面,大家會去同情周澤雨,進而同情周家三房。
周時會面對什麼呢?
現在這個流量時代,一點點的小事就能讓人被唾沫淹死,何況是周家這樣的上市企業。
他們的決策人,他們的領導,是容不得半點道德上的瑕疵。
周時可以是個浪蕩公子,只要他不同時腳踏幾隻船,在大家來看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不就是個有錢的花花公子而已。
白疏擔憂的是,他們的關係一旦公布,她和周澤雨曾經的關係,就會讓周時陷入眾矢之的。
屋子裡靜悄悄的。
白疏的心懸在了嗓子眼。
周時不能這麼胡鬧,但是她又左右不了周時,更琢磨不透周時的心。
過了好幾分鐘。
周時身體冷靜下來鬆開白疏,饒有興趣地打量白疏。
白疏見他沒有反駁她的話,估摸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還好周時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不然這以後他們的合作關係就很難進行了。
白疏還準備調查她媽的事呢,可不能這麼出師未捷。
就在白疏準備起身的時候。
周時嘴角扯笑,眼角露出嘲諷,「周家,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