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酒
2024-06-05 02:07:43
作者: 落雲
噬心蠱出了鎮北軍的心口。
鎮北軍立刻恢復了往日英姿,很快嚴陣以待,對著觀景台躬身拜道:「祁王千歲!祁王千歲!」
鎮北軍回來了!
兩人心底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阿琰,現在不只我了,還有千千萬萬鎮北軍陪著你!」霓雲驚喜不已,反握住凌楚琰的手,「我們什麼都不用怕了。」
「是,什麼都不用怕了。」凌楚琰微眯著雙眼,看著大夏京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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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無心那個位置,但有人不停挑釁他,意圖欺負他身邊的人。
這,是他所不容的!
凌楚琰的目光忽而變得凌厲,「若他不來便算了,若來,我便奉陪到底!」
「我陪你!」霓雲毫不猶豫道,「還有安安。」
既然他決定了,她也會奉陪到底。
凌楚琰眼中盈著笑,揉了揉霓雲的頭髮,「過些日子,我們把安安接到洛北城來吧。」
「你說的有理。」霓雲頷首道。
一來,她想安安了。
二來,他們既然決定與正德帝為敵了,安安在留在懷王府,只會讓懷王難做。
如此,倒不如接到身邊。
不管怎樣,一家三口一起面對。
到了晚上,沉寂了一個月的洛北城突然熱鬧了起來。
鎮北軍不再受噬心蠱的控制,的確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再有,薛溫瑜和拉琪見霓雲安然無恙,鎮北軍也走出困境,兩個人也該離開了。
霓雲特地親自下廚,為兩人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說,嫂子的手藝真是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啊。」薛溫瑜夾了塊糖醋魚,不禁惋惜,「我這次去了漠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嘗到嫂子的好手藝了。」
「我們漠北有烤全羊、涮牛肉、烤乳豬……還不夠你吃的?」拉琪撇撇嘴,揶揄道:「某些人啊,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嫂子是親自下廚給冰塊做飯,你呢?」薛溫瑜在拉琪額頭上敲了敲,「你除了把我氣飽,還有什麼本事?」
「雲兒,你一個當王妃的,還要親自給這臭小子做飯啊?」紀嵐風有些心痛,自家大白菜也太主動了些。
「小子,你敢讓我家雲兒伺候你啊?」紀嵐風擼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樣,「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凌楚琰有些有口難言,白了薛溫瑜一眼,心道:哪敢讓雲兒伺候他啊,恨不得將她日日捧在手心裡才是。
凌楚琰輕攬著她的肩,「要不這樣,你想吃什麼,教我做如何?」
「不用。」霓雲輕笑了一聲,「我就喜歡給你做吃的,讓別人羨慕去。」
「哎喲」薛溫瑜抖了抖肩,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論肉麻,就沒有比這兩個人更肆無忌憚的了。
「算了算了,服了你們了。」薛溫瑜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這樣,我們來行酒令吧?坐著也挺無聊的。」
「行酒令啊?!」紀嵐風立刻來了精神,「行酒令有什麼好玩的,我這有個更好玩的,要不要一起啊?」
紀嵐風終於抓住了機會,猛地站起身,抽出珍藏的撲克牌,「我們來鬥地主!」
靠,又來?
霓雲一頭黑線,就沒見過這種人菜癮還大的。
「外祖父,你有銀子不?」霓雲問出了致命的問題。
他是被抓來京都的,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銀子?
但是,好不容易有這麼多人聚會,不來場鬥地主,聚會都顯得不那麼完整。
紀嵐風靈機一動,「要不這樣,咱們輸了罰酒!」
「這個主意好!」薛溫瑜正愁最近沒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倒也不在意輸贏。
其他人,都沒什麼問題。
只有霓雲……
滿臉怨念地盯著紀嵐風,「外祖父,你忘了,我不會喝酒噠!」
「不會可以學嘛!」紀嵐風揉了揉霓雲的腦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會喝酒呢?再說呢,在坐的都是自己人,你喝醉了也無妨不是?」
「……」霓雲一陣無語。
她這外祖父還真是棒棒的,為了打牌,連自己外孫女都賣。
罷了,哄老人開心嘛。
再說,紀嵐風打牌菜得很,霓雲也沒覺得自己會輸。
「行吧行吧!」霓雲一拍桌子,下定了奉陪到底的決心。
果然如霓雲所料,除了前幾把薛溫瑜適應規則外,幾乎都是紀嵐風在輸。
霓雲看著紀嵐風紅彤彤的臉,勸道:「外祖父,你傷剛好呢。」
「別勸我!」紀嵐風擺了擺手,「難得遇到對手,我今兒非贏回來不可!」
霓雲嘴角抽了抽:這麼菜的技術,也好意思說遇到對手?
明明就是她、凌楚琰、薛溫瑜把紀嵐風摁在地上摩擦吧。
霓雲都替他覺得丟了老臉,紀嵐風卻不以為然。
他來大夏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牌友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
所以這場毫無懸念的鬥地主,一直進行到了深夜。
這個時候,薛溫瑜也失去了最初的新鮮感,忽而生出些別的小心思。
他突然想起霓雲第一次喝醉酒的場面,至今印象深刻。
好不容易又揪住機會,他好想看看霓雲會不會又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作。
還是當著她親人的面,一定很刺激!
薛溫瑜如此靈機一動,鬥地主的形勢忽而急轉直下。
薛溫瑜把把幫著紀嵐風,導致二對一,霓雲怎麼都是個輸。
霓雲懊惱地拿著酒杯,十分不解。
她今天的運氣太差了嗎?
「不如讓我代勞。」凌楚琰摁住霓雲放到嘴邊的酒杯。
薛溫瑜一陣失望,這個護妻狂魔,簡直喪心病狂。
玩遊戲都要護著?
「哎,願賭服輸,哪能代勞啊?」紀嵐風大概是玩嗨了,立刻拒絕了凌楚琰,指著霓雲道:「你自己喝,可不准耍賴哦!」
霓雲震驚了。
這是親外祖父麼?竟然強行勸酒?
霓雲想了想,也罷,她來大夏幾年了,說不定體質有變化了呢?
怎麼可能永遠一杯倒嗎?
霓雲一狠心,咕咚將一杯酒灌了下去。
「辣!」霓雲發出了尖叫雞的聲音。
凌楚琰趕緊遞了杯茶過去,「雲兒,這不是果酒,哪能直接灌下去?」
「那有什麼嗎?」霓雲踉踉蹌蹌,拍了拍胸脯,「本姑娘現在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