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別鬧!
2024-06-05 02:04:35
作者: 落雲
四個人一起到了小茅屋中。
茅屋裡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有個稻草鋪的床榻。
屋子裡生著火,一進門,暖意撲面而來。
三人皆長長舒了口氣。
「路遙,把王爺放床上吧,我再替他檢查一下身體。」
霓雲把了凌楚琰的脈,脈象已經平和了,且傀儡香之毒也全部除去了,隨著傀儡香毒性不在,他內力的靈力也漸漸平和下來。
霓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去後院看看,能不能弄點吃的。」
這小茅屋後面,還有一個不大的院落,種著些瓜果,只是很多尚未成熟。
不過這些東西,總比干硬的餅要好些。
「這裡應該有人住的,你們可見著主人家了?」霓雲問道。
遠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不曾,這樣用人家東西,是不是不大好?」
霓雲聳了聳肩,的確不大好,可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得生存不是?
「我們儘量少用些,等到主人回來,我們在想辦法補償。」霓雲掰著手算了算,「這主人家要願意同我們一起尋出口下山,出了雪山,咱們好生照應。若是不願意,等我們出去後,再想辦法送些物資進來。」
「只能如此了。」遠黛深以為然,「這樣吧,不如我和路遙去周圍尋尋主人家?」
「好,一切小心!」霓雲還要照顧凌楚琰,脫不開身。
遠黛和路遙分頭去找。
遠黛剛走出去不遠,忽而看到一個弓身駝背、白髮蒼蒼的人。
「老人家?」
「!」那人猛地轉身,十分防備。
他的頭髮雜亂地擋著臉,唯有一雙眼睛如凶獸般銳利。
那人突然逼近遠黛,喉嚨間發出一聲嘶吼。
此人看著年邁,步伐卻異常矯健,遠黛避之不及,很快就被那人扼住了喉嚨。
「老人家,我們情非得已。」遠黛被掐的喘不過氣,雙手掰著那人的虎口,「請多見諒,我們願意補償。」
「補……償……」那人生澀地吐出兩個字,這才抬頭看清了遠黛。
他的虎口一顫,踉蹌了一步。
遠黛下意識扶住他,「老者,不如同我一起去見見我家夫人?」
「嫂子!」
此時,路遙突然沖了出來,眉心一蹙,「哪來的宵小之徒,敢對我嫂子動手動腳?」
那人愣怔了片刻,忽而瞳孔一縮,轉身消失在溶洞深處。
那人輕功極好,路遙硬是沒追上,又擔心遠黛再次碰到壞人,只好折返了回來。
「嫂子,那是誰?」
「應該是茅屋的主人家。」遠黛壓抑地看了眼那人離開的方向,總覺得那人目光甚是熟悉。
「嫂子?」路遙的手在遠黛眼前晃了晃,遠黛才回過神來,「我看他對此地極熟悉,咱們追不上的,先回去吧。」
茅屋裡暖和,凌楚琰沒多久就醒來了,緩緩睜開眼,卻見周圍並不是白茫茫的雪山,訝異道:「這是哪?」
「夫君,你醒啦?」霓雲聽著動靜,忙遞了一杯熱茶過來。
溫熱的茶水滑入喉嚨,幾日來積壓在體內的寒氣一掃而空。
凌楚琰深深吐納,身體輕鬆了許多,也能感受到傀儡香不在作祟了,「雲兒,辛苦你。」
「混蛋!」霓雲眼眶一酸,在他胸口捶了下,「你嚇死我了。」
「傻姑娘……」凌楚琰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你知道嗎?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過就此去了算了,也就不必受這百蟲噬骨的酷刑了。」
「你不准!」霓雲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
凌楚琰又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將兩手交握在他掌心,輕笑,「就差那麼一步,我突然聽到有姑娘喚我的名字。我想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再見見她,聽她親口喚我的名字,我,很喜歡。」
凌楚琰深深看著她,輕聲道:「雲兒,再喚一聲,好嗎?」
霓雲被他繾綣的眼神,看得一陣慌亂,下意識想要避開,卻又是不舍。
她緩緩對上他深邃的眸,咬唇,「阿琰,我……」
霓雲喉頭澀然,輕輕貼在他胸口,「愛你,不可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凌楚琰眸色一深,「你說什麼?」
霓雲耳垂微燙,她雖心中有他,卻想來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心跡,讓她再說一遍,更是難以啟齒。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垂下。
凌楚琰反而更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雲兒,我也愛你。」
霓雲心中一陣悸動,凌楚琰俯身輕啟她的唇,與她唇齒纏繞。
他的吻細密又綿長,猶如佳釀入喉,讓人心醉不已。
吻著吻著,霓雲的眼淚就止不住留下來了。
凌楚琰忽而嘗到一絲酸澀的味道,離開了她的唇瓣,輕輕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痕,「怎麼了?」
霓雲搖了搖頭,可還是沒止住崩潰的情緒,靠在他肩膀上,澀然道:「你不准再嚇我!我在家鄉已經沒有親人了,在大夏更沒有,若是你在離開我,我就是孤魂野鬼了,我不知道要去哪,要做什麼……」
「雲兒……」
「阿琰!」霓雲吸了吸鼻子,「答應我!」
「好。」凌楚琰啞聲道:「有雲兒的話,便是閻羅惡鬼也休想把我帶走……唔……」
這一次換霓雲狠狠吻住他,轉守為攻,兩手將他抵在床榻上,掠奪著屬於他的氣息。
「霓雲!」
遠黛和路遙急沖衝進門,恰好看到霓雲將凌楚琰壓在身-下。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忙退了出去。
「雲兒?」凌楚琰眼含笑意,幫她縷縷鬢邊的碎發。
霓雲倒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挑了挑眉,「怎麼?堂堂祁王,還怕別人看見?」
「那倒不是……」凌楚琰輕笑了一聲,他只是甚少見姑娘這麼有攻擊性罷了。
剛經歷了失而復得的霓雲,難免多了幾分霸道。
她纖細的手指划過凌楚琰的輪廓,最後小手握住他的衣襟,「現在某些人跟個病美人似的,我不趁機欺負欺負,更待何時啊?」
凌楚琰衣袖一揮,茅屋的門隨即被帶上了。
「那你可小看為夫了!」凌楚琰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很輕易就欺身過來,占了上風。
霓雲心裡咯噔一下,某些人剛清醒過來,哪來的力氣?
「阿琰,別鬧!」霓雲抵著他的胸口,「你剛解毒,身體虛弱得很。」
「鬧?到底是誰先鬧起來的?嗯?」凌楚琰輕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耳朵上,深沉而綿長。
屬於他的氣息包裹著她,霓雲不一會就軟了身子,支吾道:「你、你剛解毒,悠著點,來日方長。」
凌楚琰勾唇,啞聲道:「正因為解了毒,有件事,必須現在就做!」
「什麼事?」霓雲抬起眼眸。
凌楚琰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在她耳邊輕聲道:「自然是,生兒育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