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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欺負他的女人?

2024-06-05 01:58:46 作者: 落雲

  凌楚琰冷冷看了紀明宣一眼,卻也不理他,由著他躬身行禮。

  紀明宣一時尷尬,不知該不該起身,乾脆把鍋扣到了霓雲身上,「可是妹妹惹王爺不高興了?下官管教不嚴,還請王爺恕罪。」

  霓雲差點被葡萄給噎死,這紀明宣哪隻眼睛看到她惹凌楚琰不高興了?這貨怎麼老是想挑撥她與凌楚琰的關係?

  這就勾起了霓雲的勝負欲,直接一屁股坐到凌楚琰身上,勾著他的脖子,一連送了好幾個香吻,「哥哥是不是有眼疾?我與王爺恩愛得很,哪裡看出我們關係不和睦了?」

  紀明宣嘴角抽了抽,論臉皮厚,紀霓雲敢稱第二,那就真無人敢稱第一了。

  可偏偏這豪放作風,害得他傳出去的流言不攻自破。

  紀明宣頗為懊惱,又道:「妹妹,王爺大度能容忍你,你也該適可而止為好!」

  凌楚琰一聽紀明宣這話大有帶跑風向的意思,他原本帶著霓雲高調來紀侯府就是為了堵住眾人的口,可紀明宣這話好似他戴了綠—帽子,還要忍氣吞聲一般。

  凌楚琰眼中寒芒一閃,唇角勾起一絲冷意,「紀侯今日生辰,不如看看本王給你準備的賀禮?」

  

  話音剛落,祁王府的人便抬著幾口紅箱子進來了,那箱底還滴著血,一股血腥味瞬間蔓延至整個後花園。

  眾人一想到關於祁王的傳聞,誰還敢八卦,都悄悄退開了。

  路遙便開始念禮單:「豬舌頭四十個,狗舌頭四十個……人舌……一百個!」

  聽到最後,莫說圍觀群眾,就是霓雲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凌楚琰將她攬在懷中,撫著她的背幫他順了順氣,見霓雲回過神來,才勾了勾唇,露出寒涼的笑:「這禮物紀侯可還受用?」

  紀明宣嚇得一個愣怔,旁人不清楚,他心裡可跟明鏡似的。

  這祁王定是知道了外面的傳言是他所為,那些舌頭也定是傳謠人的舌頭!

  祁王竟然不惜把事情拎到明面上來說,看來是根本不給他這個紀侯留面子啊?

  紀明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霓雲窩在凌楚琰懷裡,不解其意,痴痴看了凌楚琰一眼,凌楚琰卻用手蒙上她的眼睛,對著路遙使了個眼色。

  路遙帶著祁王府兵把那幾口裝滿了舌頭的箱子打開,往外一潑。

  血淋淋的舌頭散落出來,盡數潑在了紀明宣的賀禮上,泛著腥臭的舌頭耷拉在珍奇異寶上,既噁心又恐怖。

  這可是送給紀明宣的賀禮,被糟蹋成這樣,豈不晦氣?

  紀明宣握著拳頭,骨頭都要捏碎了,偏偏人家祁王身份擺在那,還是以送賀禮的名義,他能說什麼?

  凌楚琰卻並不肯罷休,問道:「紀侯可喜歡本王送的賀禮?」

  『喜歡』兩個字,真真讓紀明宣說不出口。

  但這事他也不敢鬧大,若萬一鬧起來,查出背後詆毀祁王妃的是他,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甚至於會把紀南音遭辱的事一起牽扯出來。

  凌楚琰也正是看中了他不敢聲張這一點,才會毫不避諱地敲打他。

  一來警醒警醒紀明宣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二來也讓那些背後嚼舌根的知道,欺負他凌楚琰的女人,他決不罷休!

  凌楚琰眼底一片森寒,冷笑:「既然侯爺喜歡,記得把禮物保存好!若是一不小心丟了呢,本王還真頭疼下次該送侯爺什麼禮物呢,呵~」

  紀明宣聽著那一聲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綠著臉道:「下官、下官一定悉心保管王爺送的禮物!」

  眾人散去,凌楚琰才將手從霓雲眼前移開。

  霓雲探出個腦袋,看凌楚琰臉色冷得凍死人,詫異道:「紀明宣怎麼得罪你了?」

  凌楚琰垂眸看了她一眼,目光軟了下來。

  不管怎樣,那些風言風語沒有傳到霓雲耳朵里,勾起她的傷心事,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凌楚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還要吃葡萄嗎?」

  霓雲搖了搖頭,剛剛那麼濃烈的血腥味,誰還有胃口吃東西啊?

  更何況她覺得凌楚琰最近心思極重,雖然他從前也是會下狠手的,這近幾日戾氣格外的重。

  霓雲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腿,揪心得很。

  霓雲突然想到什麼,拍了拍凌楚琰的肩,「趙夫人托我做了一罐面膜,我給她送過去,你在這等等我哈。」

  凌楚琰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應道:「好,早點回來。」

  待到霓雲走後,凌楚琰眼眸暗了幾分,心中抽痛了一下,她以為他沒看到晉王嗎?

  分明是剛剛人群散去時,躲在角落的凌楚鈺給霓雲使了個眼色,霓雲才這麼著急忙慌地跟過去。

  他不想相信那些傳聞,可是霓雲一次又一次的瞞著他,他心裡憋悶得很。

  凌楚琰嘆了口氣,自斟自飲了一杯。

  待到霓雲走後,牆角處一雙嫉恨的眼睛仍依依不捨盯著祁王那張謫仙般的側臉。

  本該獨享祁王寵愛的人是她!紀南音緊緊攥著手帕,幾乎要將那帕子絞碎。

  「小姐,我們該行動了。」蘭兒端著酒壺,催促道。

  紀南音的目光落在酒壺上,突然眸光一亮,「你去把酒給琰哥哥送去。」

  「小、小姐,奴婢不敢。」蘭兒嚇了一跳,一想到祁王那狠厲的眼神,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還是按侯爺的意思去找宣王吧。」

  「沒用的東西!」紀南音踹了蘭兒一腳,「這是本姑娘最後的機會了,你要不去,本姑娘就把你買進窯-子裡!」

  蘭兒嚇得直搖頭,紀南音實在氣不過,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蘭兒只肖看一眼祁王的背影,都覺得頭皮發麻,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

  奇怪的是,向來警覺的祁王,這會子不知想什麼想得出神,就連蘭兒走到他身邊也沒有察覺。

  「王爺,奴婢給王爺添了壺酒。」

  「滾!」

  凌楚琰冷哼了一聲,蘭兒如蒙大赦,將那酒壺換了下來,屁顛屁顛地跑了。

  紀南音眼光一亮,潛伏在角落,仿佛貓兒看到了葷腥。

  待到凌楚琰幾杯酒下肚,紀南音臉上浮起紅暈,扭著腰走了過去,「琰哥哥。」

  「回來了?」凌楚琰沒有回頭,只是沉沉地問了一句,聲音有些發燙。

  紀南音近距離看著凌楚琰那張宛如謫仙的臉,只一眼就讓人臉紅心跳,「琰哥哥,是不是醉了?南音伺候琰哥哥休息。」

  說著,紀南音的手顫顫巍巍扶住輪椅,見凌楚琰並不抗拒,心中一陣狂喜,推著人就去了一處僻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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