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個現行
2024-06-05 01:57:13
作者: 落雲
好嘛,被抓了個現行。
凌楚琰嘴角一抽,曜石般的雙眸對上霓雲的眼睛,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本王在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你混蛋!」霓雲看著某張俊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兩個人的臉只在一拳之隔,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引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凌楚琰瞟了一眼霓雲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輕笑,「看來王妃也很喜歡。」
說著,一張俊臉又貼近了些,俯在霓雲耳邊輕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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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妹!」霓雲一手勾著凌楚琰,另一隻手迅速從枕頭底下抽出手術刀。
明晃晃的刀在凌楚琰眼前晃了晃,露出一個陰鷙的笑。
凌楚琰後背一僵,霓雲在宮中的豪言壯語他當然是聽過的,更悲催的是這手術刀也是他著人去辦的,沒想到竟然用在自己身上了?
「你若是來談和離,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若是來勸本姑娘……」霓雲晃了晃手術刀,「本姑娘可不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咳——」凌楚琰突然覺得自己才像那個任人宰割的良家婦女,這丫頭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凌楚琰挑了挑眉,放低身子,兩隻手臂撐著霓雲的腦袋兩側,讓彼此的距離更靠近了些,「王妃莫要衝動,若是本王有個三長兩短,指不定日後後悔的是王妃呢?」
這騷氣的模樣,叫誰看了都得臉紅。
霓雲沒好氣地撇過頭,「白天跟美人逛街,晚上來我這兒發什麼騷?」
凌楚琰突然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看來本王打得輕了,早知道該把那拉琪的腿打斷,以證本王的清白。」
霓雲抬了抬眼眸,回山莊的路上,是聽說拉琪去了濟世堂,莫不是自己誤會了?凌楚琰那一掌實際是劈上去的?
霓雲哼了一聲,「也不知是誰一聽拉琪要來,巴巴地催我來九峰山莊,都大半個月了……」連個人影也沒見過。
凌楚琰不知霓雲竟然是這樣想他的,愣了一下,但既然話說到這一步,自然是要說開的。
從正德帝找霓雲進宮,再到拉琪無故傷了霓雲……一樁樁一件件,他怎能不擔心霓雲再因為他的事受到傷害?
「本王只是怕連累了你。」
霓雲聽到這兒,不覺失笑,「你不知道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嗎?」
「……」凌楚琰正色,深深看著霓雲,良久,柔聲道:「可是本王怕……」
這一句讓兩個人的心同時漏了一拍。
半晌,凌楚琰喉頭一滾,緩緩貼了過來。
他的眼中有種特殊的魅惑,霓雲心裡一慌,一手抵在他胸前,「你、你,現在沒看上拉琪,誰知以後會不會呢?」
就算過了拉琪這關,他身為王爺,誰知還會不會有二號、三號、四號備胎呢?
凌楚琰倒不以為然,一隻大掌覆在霓雲的小手上,「那不如你與本王賭一場,賭本王會不會始終如一?」
霓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傢伙是在表白嗎?
「本王若贏了,你就乖乖替本王暖床;若是輸了嘛……」凌楚琰挑了挑眉,「那本王就替你暖床,以示懲罰。」
「賭、賭就賭,誰、誰怕誰啊?」霓雲抬了抬下巴。
不就是賭嗎?賭輸了就排除一個渣男,賭贏了,便得了個好男人。既然是好男人,幹嘛不揣在自己懷裡?
只是不久的將來,當霓雲窩在某人懷裡取暖時,才回過味來,當初的賭注有多麼可笑,只是那時她再也逃不掉了。
「霓雲!?」凌楚琰愣怔了片刻,他沒想到霓雲竟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他的賭局。
那意味著什麼?凌楚琰抿著嘴唇,略顯僵硬地再次確認道:「那麼你的意思,會繼續留下來做祁王妃是嗎?」
霓雲看他略微緊張的樣子,不免失笑,「看你表現。」
這話一出口,凌楚琰眉眼俱開,握著霓雲的手又緊了緊,「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霓雲有預感某人又要說騷話了,果斷打斷了他。
畢竟凌楚琰還沒過拉琪這一關呢,得時時警醒他,免得這傢伙一得意,在外面犯了什麼錯。
「好啦,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霓雲催促道。
凌楚琰神色一黯,雖然理智上留在這有可能給九峰山莊招來麻煩,可有的時候,感性就是能壓垮理智的。
好不容易見了面,他現在一點也沒想離開,坐在床邊不動如山。
「你不是還有軍務嗎?拉琪那邊也要儘快處理吧?」霓雲無奈披了件衣服起身,把人往外拉。
「嘶——」凌楚琰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
「沒、沒什麼。」凌楚琰扭了扭手腕。
霓雲是個大夫,一眼便覺察到不對,沉聲道:「凌楚琰!」
「就是半個月前傷了胳膊,沒什麼大礙。」
「受傷了?」霓雲眉心一蹙,拿出抽屜里的藥包,掀開凌楚琰的手臂一看,倒的確是沒什麼大礙。
只不過凌楚琰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儘是一幫大男人,難免疏忽了,換藥不及時,傷口有些紅腫了。
霓雲下意識地在傷口上吹了口氣,「疼嗎?」
當然不疼!他凌楚琰可是沙場上摸爬滾打過來了,這算什麼?
凌楚琰突然卻想起薛溫瑜那套理論,於是十分彆扭地吐出一個字,「疼!」
霓雲沒看到某人臉上無比尷尬的表情,一心撲在傷口上,替他重新換了藥,又包紮了一遍。
凌楚琰看她目光關切地黏在他的傷口上,羽扇般的睫毛偶爾微微顫動,都仿佛撓在他心上,痒痒的。
「咳!」凌楚琰結結巴巴道:「那個、這傷口裂開了,怕是不能騎馬了。」
「也對,你這手臂不能在使力了,否則傷口總是不能癒合。」霓雲服了軟,想了想,起身便要喚白桃,「我去找莊主安排一間房間吧,你休息一夜再走也好。」
「不、不用!」凌楚琰猛地起身攔住她,「我的意思是,天色太晚了,打擾莊主多不好。」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莊主有多雞賊,天天算計著我那點銀子呢。」霓雲不屑地擺了擺手,「反正他收了我的錢財,辦這點事不算什麼吧?」
凌楚琰嘴角一抽,「本王的意思是,外人若是知道你我夫妻二人分房而睡,豈不落人口舌?」
凌楚琰說的有點心虛,補充道:「再說,鄭伯指不定是哪家的眼線,若讓人知道本王在這裡,豈不給你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