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徹底失望

  「我是誰王爺不都查清楚了麼？」

  雲輕雪嘴角划過一絲諷刺，「若輕雪真有問題，恐怕王爺就不僅僅是試探了吧。」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甚至帶著些挑釁。

  卻不知道，秦慕言素來是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

  哪怕只是懷疑，也會把人送入黑牢，上一遍刑。

  對雲輕雪，他不知破例了多少。

  秦慕言心裡煩躁的厲害，大聲道：「正面回答本王！」

  雲輕雪聽他語氣不善。

  

  心裡越發憋屈難受。

  也帶著氣道：「我是誰，對王爺來說，重要嗎？王爺不信我，又要我說什麼？」

  她把眼淚逼回去，穿了鞋就要走。

  豈料，剛站起，秦慕言就抬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去哪兒？」

  雲輕雪壓根不想跟他好好說話：「不管王爺的事兒，讓開！」

  秦慕言臉色陰沉，壓著火道：「雲輕雪，別逼本王。」

  換做以前，雲輕雪可能就認慫了。

  畢竟激怒大老虎對她沒一點好處。

  可現在，她胸口憋悶，腦袋發漲，整個人在爆炸邊緣。

  什麼理智什麼審時度勢，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管不顧的往外沖。

  「我偏要走，秦慕言，你有什麼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秦慕言也來了氣，一把抱住雲輕雪，將人往床榻上送。

  雲輕雪又踢又打，掙扎的厲害。

  嘴裡還不住道：「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秦慕言，你放開我！」

  也不知哪句話挑動了秦慕言的神經。

  他猛地加大了力道。

  雲輕雪抬手打他，雙手卻被他輕鬆制住，扣於頭頂。

  雲輕雪抬腿去踢，他一條腿壓在她兩腿上，讓她動彈不得。

  兩人緊密貼合，姿勢曖昧。

  秦慕言沒別的意思，不過是制敵的手段。

  可惜在床上，就有點……

  雲輕雪氣喘吁吁再無反擊之力，雙水靈靈的眼睛瞪著秦慕言，臉上因氣惱帶著絲紅暈。

  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讓人想入非非。

  秦慕言一臉怒容，可當看到身下之人的模樣，以及那微微扯開的領口，腦子頓時一片花白。

  可很快，理智便占了上風。

  他憑藉強大的意志，移開眼，掰開雲輕雪的手，將那團紙拿出，冷冷道：「性格可以改變，字跡卻不會變。雲輕雪，你要本王找人鑑定嗎？」

  雲輕雪被壓的死死的，這會兒真是委屈到了極致。

  眼淚順著眼角往外流：「沒錯，我不是雲輕雪，雲輕雪早就死了。她死在了成婚的花轎里，是我李代桃僵借屍還魂了。這個回答可以嗎？秦慕言。」

  借屍還魂？

  秦慕言覺得可笑至極。

  「雲輕雪，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老實交代！」

  秦慕言一把捏住她的脖頸，冷聲道，「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王爺不信，為什麼還要問？」雲輕雪眼裡水霧氤氳，倔強的回視秦慕言，恨聲道，「我討厭你，我討厭這裡。」

  「你！」

  秦慕言看著這張淚水橫流卻又倔強的小臉，聽著她說討厭，心像被什麼扎了一下。

  又疼又難受。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把她欺負成這樣。

  可他不能心軟，不能憑感覺行事。

  只能狠下心逼問：「本王再問你，你與公子羽是什麼關係，他為何纏著你不放？」

  雲輕雪咬著牙，閉上眼，賭氣道：「我挖了他家祖墳，可以嗎？」

  秦慕言緊緊盯著她，沉聲道：「他是逐月樓的人。」

  所以呢？

  雲輕雪氣笑了。

  公子羽是什麼人，跟她有關係嗎？

  是不是她被流氓欺負，還得被人指責水性楊花？

  雲輕雪睜開眼，清透的眸子直逼秦慕言眼底。

  「秦慕言，你若疑心我與他有染，休妻、和離、殺人，隨便你。別以為你武功高強，便能讓我低頭。我告訴你，我不服！你就是殺了我，我沒做過的事，也絕不會認的。」

  看到雲輕雪毫不退讓，哪怕死，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秦慕言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突然放下了。

  他始終關注著她臉上神情，這些話不似作假。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逐月樓。

  秦慕言臉上的陰霾褪去，似乎露出一絲笑來。

  心裡莫名輕鬆了許多。

  他鬆開雲輕雪，站了起來。

  看著揉著手腕慢慢坐起來的小姑娘，道：「雲輕雪，這一次，本王信你了。」

  雲輕雪冷哼了一聲。

  她用他相信嗎？

  秦慕言也沒計較她的失禮，轉身朝外走。

  心裡道：雲輕雪，你是誰都沒關係。只要與逐月樓無關，與那些陰謀無關，本王都會護著你。

  雲輕雪卻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兒。

  跟著起身道：「現在，審問結束了，我可以走了嗎？」

  秦慕言停步，轉身道：「相府不安全，你暫時只能待在這兒。」

  說著，將那團紙展開，放在雲輕雪面前，道：「王妃聰慧，已經猜出相府有人與芥藍毒有關。若你貿然回去，恐怕會讓本王投鼠忌器。」

  呵呵。

  這話說的，好像剛才掐著她的脖子，要殺人的不是他似的。

  她在淮陽王才不安全好嗎？

  雲輕雪還是冷著臉：「我住客棧總行了吧？」

  「不行。」

  雲輕雪怒了：「秦慕言，你別太過分！」

  話音剛落，更過分的來了。

  秦慕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在雲輕雪震驚憤怒的眼神中，秦慕言抱起她，重新將人放在塌上。

  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乖乖聽話。」

  雲輕雪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眼睜睜看著秦慕言離開，房門被關上。

  門外傳來秦慕言的吩咐：「照顧好王妃。」

  之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

  鴻苑。

  秦慕言剛進院子，就聽見女人的咒罵，以及摔東西的聲音。

  沒多久，風澈抱著頭從客房跑出來。

  他一看見秦慕言，差點跪了。

  「王爺，救命啊。那相府里的丫鬟簡直是個母夜叉，非說屬下劫持她。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姿色，我能劫持她？」

  秦慕言皺了皺眉：「你怎麼將人帶回來的？」

  風澈理所當然道：「她看見屬下就大喊救命，屬下怕把人引來，就打暈了扛回來唄。」

  說完，立刻解釋道：「不過，她醒了之後，屬下跟她解釋了。可她死活不相信……」

  秦慕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能說，活該。

  他沒功夫管這些小事。

  對風澈道：「派人盯著相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風澈巴不得趕緊做任務。

  立刻抱拳：「是。」

  「再派人把相府每個人的底細都查一遍，尤其是相府二夫人春氏。」

  「是。」

  風澈走了之後，秦慕言進書房。

  重新把璇璣門的掌門扳指拿了出來。

  他只知道鳴凰女帝手下七大門派，皆有一塊黑色令牌。

  遇光則顯其字。

  卻不知這掌門戒指里的玄機如何破解。

  他試過很多種方法，皆不得其法。

  按理說，璇璣門應該也有一塊令牌才對。

  為何留下的是戒指呢？

  看來要想解開其中秘密，還得去趟雁山堂。

  這件事秦慕言並未假手於人。

  他將諸事安排妥當之後，便一人一騎，離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