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神秘女聲

2024-06-04 22:44:56 作者: 可樂醬

  淮陽王府。

  書房的燈又亮了一夜。

  黎明的時候,黑影從遠處翻牆而過,落到了書房門外的迴廊上。

  周圍的暗衛沒任何動作,顯然是個熟人。

  那影子敲了敲門,聽到秦慕言的聲音,才推門而入。

  秦慕言一改往日的忙碌,修長的腿搭在桌子上,盯著手裡一枚古樸的黑色戒指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黑影將兜帽掀開,露出一張年輕飛揚的臉。

  不是風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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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進來,就急忙稟報導:「絕殺令發出去了,這回公子羽插翅難飛。」

  說到這裡,他又得意道:「對了,梵天谷的錢財,屬下也搜刮乾淨了,名貴草藥都進了拍賣所,礦石令牌,還有金銀財寶都入了私庫。還有這個……」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圓形令牌呈了上去,越說越興奮:「這是從密室里找出的物件,非金非木,屬下瞧著特別,就給主子帶回來了。梵天谷里的寶貝可真不少,養支軍隊都綽綽有餘。」

  這令牌通體黑色,沒有任何紋路,看上去像個鐵餅。

  回來的路上,風澈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所以然。

  秦慕言卻仿佛認識,拿到令牌登時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他將令牌往燈下一照,發現這令牌浮現出三個字——逐月樓。

  秦慕言視線凝在這令牌上,眼底冷光閃爍。

  逐月樓是鳴凰女帝手下的七大門派之一。

  鳴凰滅國前後,七大門派人心浮動,各有動作。

  有些背叛女帝,讓風雨飄搖的帝國雪上加霜,有些誓死效忠,一直陪女帝戰到最後。

  可不管是背叛者還是擁護者,最後都隨著帝國的消亡而重創了根基,幾乎消匿於世。

  唯一僅存的極樂樓,也隱居避世於凌雲渡。

  從此不再過問世事紛爭,只專注做生意。

  璇璣門,逐月樓,極樂樓,離火宗……

  原以為這些古老的門派早就沒了,沒想到,竟是隱藏了蹤跡。

  若這些人還活著,那鳴凰女帝是否也有後人留下?

  秦慕言臉色很差。

  風澈卻還驚訝於令牌上的浮字,喃喃道:「公子羽竟然是逐月樓的人?這……這不可能吧。逐月樓可是鳴凰女帝手下的第一影衛,輕功出神入化,而且也沒聽說會製藥啊……」

  風澈想了半天,靈光一閃道:「王爺,你說這東西是不是公子羽偷的?」

  不管是偷是搶,逐月樓有人活著,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確認公子羽的身份。

  而是另一個人的真身。

  秦慕言打開抽屜,將令牌與那古卷放在一處,重新鎖好,起身往外走。

  「王爺,你去哪兒?」

  風澈追出來,門外哪還有秦慕言的身影。

  ……

  天亮了。

  雲輕雪還躺在床上,在神識空間中暢遊。

  原以為夢是假的,可當她再次進入,竟發現夢裡的一切都還在。

  無數珍稀草藥迎風招展,她激動之餘,又開始發愁如何將這些新鮮的植物、烘焙、研磨、提純。

  也不知道這空間裡是不是原本就有。

  她轉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小巧的三足爐鼎。

  這爐鼎是青銅所制,上面落了一層灰,看起來古樸大氣。

  爐肚上有三個極複雜的篆字。

  她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來是什麼意思。

  只是想著,可以用這爐鼎熬製草藥,於是,將幾株止血草放了進去,準備去找水。

  沒想到,還未轉身,就見爐鼎迅速發紅,似乎有火在大力烘烤。

  很快,一粒止血丹便生成了。

  雲輕雪小嘴微張,半天回不過神。

  這……這不會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吧。

  竟然能直接跳過種種複雜工序,煉製丹丸。

  太神奇了!

  雲輕雪又試了幾次,發現這東西比現代的儀器還管用。

  只要用量準確,很快便能制出相應的丸藥。

  有了這東西,相當於多了一個煉藥機。

  若是再碰到難解的毒,就用瞳術分析藥物成分,用爐鼎製作解藥。

  而且草藥庫也是現成的。

  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成了製藥高手?

  想到這裡,雲輕雪頓時有種撿到大寶貝的感覺。

  恨不得抱著爐鼎親兩口。

  只是,夢裡的聲音,在她清醒的進入神識空間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雲輕雪倒也沒深究。

  反正圍繞在她身邊的秘密一大堆,她也無從查起。

  過一天算一天吧。

  雲輕雪正沉迷製藥無法自拔之際,門外一聲哭嚎成功把她拉回了現實。

  「大小姐,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月兒吧……」

  雲輕雪很不爽。

  這一個兩個的,總是關鍵時刻來打擾。

  當她這裡是擂台嗎?

  每天都來打一場?

  雲輕雪穿上鞋,一把將門拉開,看向屋外的人。

  台階下跪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滿臉淚痕,憔悴不堪。

  此人正是相府的二夫人,雲曦月的生母春娘。

  雲相喪妻之後,並未續弦,只把這春姨娘抬到了側室的位置。

  這十多年,陰損手段層出不窮。

  裝可憐賣慘一把手。

  雲輕雪看起來無法無天任性妄為,可這麼多年在春娘手裡也吃了不少悶虧。

  包括這惡劣的名聲,怕也有春姨娘推波助瀾。

  還有當初原主莫名其妙死在花轎里。

  她就不信跟春姨娘沒一點關係。

  雲輕雪冷眼瞧著哭得肝腸寸斷搖搖欲墜的春娘,扯了扯嘴角:「又沒人捧場,你演給誰看呢?」

  一句話差點讓春娘咬斷後槽牙。

  她忍了又忍,裝作沒聽見,繼續哭:「月兒年紀小不懂事,你就饒了她一回吧。她現在把身上都撓爛了,看了好幾個郎中都查不出問題……」

  「有病就去治,找我幹什麼?」

  雲輕雪打斷她,轉身就要回屋。

  春娘哪裡肯罷休,幾乎連滾帶爬的衝上去,一把扯住雲輕雪的裙子,哀求道:「她一直都好好的,只有昨夜來了你這裡,才突然渾身瘙癢無人能治……」

  「春姨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如此污衊我,可有證據?」

  這痒痒粉,雲輕雪改良過很多次。

  無色無味,尋常醫者根本查不出頭緒,也絕不可能治得好她。

  年紀小不是犯錯的理由。

  惡人總是得了教訓才會老實。

  「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只要大小姐治好月兒,讓我當牛做馬都成……」

  春姨娘糾纏不休,雲輕雪厭煩頭頂。

  她們也不是一天認識,用得著在這裡演苦情戲?

  雲輕雪用力去抽自己的衣服,哪想春娘突然「啊」的一聲,直接從台階滾落,頭磕在了花壇上。

  從遠處看,就像是被她一腳踹下去似的。

  雲輕雪傻眼。

  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大約是看戲的來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一個蒼老的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好你個歹毒丫頭,竟敢在府中出手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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