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霸道之吻
2024-06-04 22:42:47
作者: 可樂醬
「秦慕言,你,你……混蛋!這可是我的初吻!」
雲輕雪又氣又惱又委屈。
她雖是現代人,可骨子裡其實也挺保守的。
尤其是這種親密的事兒,她看的很重。
若非自己喜歡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輕易交出的。可現在,初吻竟然被秦慕言被奪去了!
秦慕言看著她「吧嗒吧嗒」直掉淚,頓時有種強迫小嬌妻的感覺。
這感覺很奇異,要知道他活了二十多年,想往他床上爬的女人不計其數。只有他拒別人的份兒,從來沒人敢拒,也沒人會拒他。
這個女人倒好,不但不稀罕,還一個勁兒的擦嘴,那嫌棄的樣子,讓秦慕言看的直皺眉。
不過,聽她說,這是自己的初吻,秦慕言的心情驀然好了起來。
好像她在客棧里與蘇墨白吃飯說話,都不算什麼了。
「本王警告你,若下次再提休妻或者和離,可沒這麼容易算了。」秦慕言盯著她,眼底有絲絲縷縷的光線流動,「記住了嗎?」
雲輕雪生怕他再獸性大發,忙不迭的點頭。
心裡又湧起怪怪的感覺。
她還以為,他會不准她單獨跟蘇墨白見面,或者以後不准出門,不准跟男人說話什麼的。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秦慕言勾了勾唇,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朝對面停的馬車走了過去。
雲輕雪瞧著他的手,心裡忍不住想:秦慕言,你這算什麼呢?
宣誓主權嗎?
還是你在意了?
你心裡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車前,福伯笑的一臉欣慰,朝風澈伸了伸手:「老夫贏了,風澈小子,趕緊給錢!」
風澈頭髮都快抓禿了,不情不願從鞋底里摳出二兩銀子拍在福伯手裡,崩潰道:「怎麼會這樣啊?」
在茶樓的時候,主子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分明是要找人算帳,怎麼在客棧門口又……
哎!主子,你不是不近女色嗎?
這麼多年,難道他跟了一個假主子?
「你小子懂什麼,這叫一物降一物。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別的不敢說,看人的本事準的很。咱們主子,怕是逃不過王妃的手掌心了。」
風澈還是不服:「主子是幹大事的人,怎麼可能為一個小女子分心。絕不可能。」
福伯賊笑道:「要不再來一局?」
………………………………………………
淮王府財大氣粗,就連馬車都奢華至極。
之前雲輕雪坐的馬車已經夠寬敞,沒想到,一進這車,發現車內不僅有暖榻,還有紫檀木桌,桌上烹飪器具一應俱全。四角鑲嵌著拳頭大夜明珠,夜色里,車廂如同白晝一般。
車壁則設計更加精巧,無數暗格隱藏期間,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物品。按動機關,便有暗格彈出。
東西收放自如,很是方便。
只怕現代的加長林肯都比不上秦慕言這輛馬車。
倆人進來之後,秦慕言便在主位落座,給自己倒了杯龍井,然後從暗格取出一本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雲輕雪剛開始還有些尷尬,可被這麼一忽視,倒也沒那麼束手束腳了。
她先是自己坐了一會兒,幾次抬眼,見秦慕言都專心致志,沒注意她,便大著膽子在車壁上摸來摸去。
這暗格上的浮雕挺好看的,雕著各色蓮花,很是風雅。
她就是手賤,也不知道碰到哪兒,暗格「啪」一聲彈出,嚇得她直接跌在了地上。
秦慕言終於皺著眉,合上了書。
剛才她的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包括她偷瞄他,他也都知道。
起初覺得她像只小貓,初到一個新地方,在試探環境。
也沒制止。
可他這人素來嚴謹,最厭惡旁人動他的東西。
眼下,她弄出這麼大動靜,打斷了他的思路,讓他有些不爽。
雲輕雪也知道錯了,第一時間合上暗格,朝秦慕言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還是出去找福伯吧。」
跟這個大冰塊在一起,她小心臟真的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一向大方坦然的雲輕雪,跟他同處一室,便有些侷促緊張。
她迫切想逃離這個環境。
話音剛落,秦慕言的臉就沉了。呵斥她的話,最後也變成了兩個字:「不許!」
雲輕雪失望的坐了回去,開始無聊的對指頭。
這時,一根糖葫蘆伸到了眼前。
雲輕雪驚訝的朝秦慕言看去,卻見他一臉不耐煩的晃了晃手裡的東西,似乎在解釋「風澈貪吃,多買了一根。」
風澈在暗處跟著,沒來由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輸的晚飯都吃不起了,哪來的錢買糖葫蘆?
雲輕雪卻沒多想,接過來,笑道:「真的嗎?替我謝謝風澈。」
秦慕言「嗯」了一聲,視線不經意掃過她的下巴,微微一凝。
小姑娘的皮膚太嫩。
他當時在氣頭上,又沒收力。
這會兒雲輕雪的下巴上多了兩個青紫色的指印,看起來極扎眼。
雲輕雪最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
前世的草莓布丁、藍莓奶茶是別想了,吃根糖葫蘆解饞吧。
雲輕雪一邊啃糖葫蘆,一邊感嘆再也吃不到前世的甜點了。
這時,下巴再次被人捏住。
雲輕雪咬著一顆山楂,看著彎腰在她面前的秦慕言,當即就傻了。
一顆心瞬間便狂跳起來。
啊啊啊啊……
他,他要幹嘛?
是要親她嗎?
她現在應該怎麼辦?
打他一巴掌,無情的把他推開,還是讓他說清楚,他到底把她當什麼?
就雲輕雪人神交戰之際,下巴上一涼。
她這才發現,秦慕言手裡拿著一盒活血化瘀的藥膏。
一時間,雲輕雪又暗暗慶幸,幸好剛才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
否則,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剛才在想什麼?」秦慕言冷不丁一句話,嚇了雲輕雪一跳。
她趕緊否認道:「沒,沒什麼。」
秦慕言也沒問,不過,嘴角卻勾了起來。
這意味不明的笑,像火種瞬間便把雲輕雪的臉燒了起來。
她竟有種被人窺破秘密的窘迫。
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那曖昧的氣氛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秦慕言塗完了藥膏,往她裙下看了一眼:「腿上的傷怎麼樣?」
當初舒太妃的藤條炒肉都能在一夜癒合,腿上的小傷更是不值一提。便道:「已經好了,不用上藥。」
說著,還用手臂圈住了腿。
秦慕言挑了挑眉,這是防誰呢?
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娶掀她的裙子。
當然,也不是沒掀過。
秦慕言將藥膏放在她手邊的桌上,轉身回主位,繼續拿起書看了起來。
雲輕雪掃了一眼,見他那書皮上,竟然寫著《縣誌·凌雲渡》五個字。
凌雲渡,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