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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那晚來找雲辭的是你嗎?

2024-06-04 22:39:27 作者: 水煮西瓜呀

  風子霄心中一跳,看著秦施施裹著寒霜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心虛的撇開了視線。

  「……對不起,這件事情並非針對你,只是……你剛好是那個人。」

  秦施施幾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眉,竟然真被她給詐出來了!

  她面上不動聲色,也不說話,就繼續用那冰冷的目光瞧著他。

  這種無聲的審視最是折磨人,特別是對風子霄這種自詡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

  此刻的風子霄,被秦施施一雙冷眸瞧著,感覺自己好像立在一面清晰的鏡子前,被人強迫看著自己丑陋陰暗的另一面……

  「他是我看著長大的,」頓了許久,風子霄嘆息一聲後開了口,他不敢看秦施施的眸子,轉身看向了前方的草木,「哪怕能想到任何一個法子,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與他洞房的。」

  秦施施蹙眉,心裡不安的顫了一下,總覺得……接下來會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忍著心裡的不安,秦施施似是而非的追了一句:「所以呢?」

  風子霄抓了抓頭,有些煩躁的樣子,「不是我絕情,是命運捉弄人,他體內的蠱咒只有與聖姬雙修才能解,可一旦雙修,聖姬和他的生命就互換……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但他只剩不到半年的時間了,我……」

  

  「洞房那晚,來找雲辭的是你嗎?」秦施施忽然問,聲音有些沙啞。

  風子霄沒察覺,老實交代,「應該是吧,我這肋骨還沒好全呢,就是那晚夢遊症發作摔的,若不是雲辭來問我,我根本就不記得我去皇宮找過他,話說,我這夢遊症許久沒犯了,怎麼……欸?」

  一轉頭,風子霄才發現,自己身邊早就沒了人。

  失魂落魄的行到半路,秦施施才想起尤皖輕還在南安寺,她啞著聲音吩咐大餅照料好南安寺那邊,自己則飛身迅速飛掠進城,直奔攝政王府。

  進城以後,她先服下了一顆閉氣丸,進入攝政王時,無一人發現。

  風子霄說不記得自己去過皇宮,而她清楚的記得,傅雲辭就是洞房那晚出去那麼一會兒以後,才忽然不碰她了。

  按照風子霄透露的消息,傅雲辭的日子不到半年了,而她……是他唯一的解藥。

  而風子霄是希望傅雲辭活的。

  那麼,前後的態度是相駁的。

  會不會,那晚去來找雲辭的,另有其人呢?

  唯一既希望她活下去,又能夠知曉其中秘密的,就只有大師父和二師父。

  可大師父和二師父還昏迷著呀,難道他們已經醒了?

  秦施施的腦子『嗡嗡』的響,此刻,她一門心思要驗證一下風子霄話里的真偽。

  風子霄一向不怎麼靠譜,說的話多半不可信的!

  熟門熟路往安置秦玉弦和司寇藍的院子走時,秦施施心裡不停嘀咕這句話。

  可是當她在看到並肩坐在院子裡喝茶曬太陽的個背影時,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眼前更是黑了一瞬。

  這廂,司寇藍忽覺不遠處好像有人看自己,猛的回了頭。

  卻只見那處花草蔥鬱,沒有半個人影。

  看到妻子的動作,秦玉弦心疼的輕撫她的臉頰,「又想看到她,又害怕面對她,你快魔怔了。」

  司寇藍轉回頭,聲音低落:「可惜了雲辭那個孩子,往後,施施怕是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男子了。」

  秦玉弦的情緒也低落下來,扶著妻子回了屋裡。

  在司寇藍回頭的瞬間,秦施施逃了。

  她想回皇宮,但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知道自己這樣子回去,傅雲辭一定會發現異樣,便又轉身回了尤府。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呆坐了許久,腦子才慢慢清明起來。

  傅雲辭身有蠱咒,日子不到半年了。

  自己是他唯一的解藥。

  他是想要自己的,在知道實情以後,不肯要她。

  他為自己放棄了送到眼前的生還機會。

  那……他在面對自己一次次的引誘時,心裡該有多苦呢?

  手背上被溫熱的淚珠砸了一下,秦施施猛然站了起來,匆匆走到窗前。

  就見窗台上還殘留著一片粉白色粉塵。

  那是他政務繁忙之中抽身,冒著深更露重,前往南景園為她摘的花,紙上那句話,不是輕浮,是最深情的情話。

  手指捏著窗台上的粉塵,輕輕碾落,風颳過,帶著粉塵飄遠。

  秦施施忽然哭的不能自己。

  因為她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他的那些異常。

  他說要讓她做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他教她處理朝政,他深深的擔憂……

  恐怕當時他嘴裡那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並不是皇后,而是……皇帝。

  教她處理朝政,是為她以後鋪路。

  他深深的擔憂,是怕她不能獨當一面。

  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要死了。

  他的雲辭要死了……

  為什麼會這樣,重生一次,難道還是躲不開嗎?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秦施施最終是被一陣敲門聲拉回思緒的,她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就聽到破門聲。

  回頭發現尤皖輕帶著丫鬟婆子沖了進來,一看到她,立刻滿臉焦急的走了過來。

  「施施,你這是怎麼了?喊你半天也不開門,娘快嚇死了!」

  秦施施吸了吸鼻子,不太想說話。

  尤皖輕見狀長長嘆了一口氣,摸著她的腦袋安慰她:「娘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朝廷那些大臣逼皇上納妃了是不是?娘還知道,皇上肯定沒那心思,施施,你要多多理解他呀,外人都對他施壓,你還要與他鬧脾氣,他太累了。」

  是啊,他獨自背負了那麼多,她卻一遍遍的與他鬧脾氣,甚至將他摘的花一次次拂落窗台。

  他忍著即將離世的痛苦,忍著妻子的不理解時,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可他還是費盡心機哄她開心,還是心甘情願的為她鋪路……

  秦施施,你不是說重生回來以後,要將這個男人寵上天的嗎?

  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啊!

  抱著尤皖輕許久,秦施施終於穩定了情緒,她離開尤皖輕的懷抱,笑著告訴她自己沒事了。

  尤皖輕覺得她這種時候肯定想一個人靜一靜,便不再多說,帶著丫鬟婆子離開。

  等她一走,秦施施便將上次對付庸九剩下的蠱包拿了出來,等到月上中天,她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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