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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脈象輕浮

2024-06-04 22:38:31 作者: 水煮西瓜呀

  面對好友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這一刻的秦施施開心極了,也放心下來。

  五個人里,她最擔心的就是韓箬水,怕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其實,這個世界上,並不都是壞人。

  「你們一定會幸福的!」秦施施反握住韓箬水的手。

  花七七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羞答答了一下,卻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臉上的表情一剎那像面對菩薩般帶了幾分祈禱。

  「我也一定會幸福的!」

  鍾翡翡和蘇明珠也甜蜜蜜的將手壓了上去,異口同聲:「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寧玉兒看著疊放在一起的手,目光慢慢上移,從幾人幸福嬌羞的小臉上一一看過去,最後定格在秦施施昳麗的面容上,頓了頓,慢慢垂下了眼皮。

  發現她的神色蘇明珠很有義氣的拍拍她的肩,「不要失落,就算成親了,我們也不會忘記你的!」

  

  寧玉兒抬起眼眸笑著與蘇明珠鬥嘴,一副她確實是因為好姐妹們都即將成親而失落的樣子。

  秦施施看著寧玉兒。

  寧玉兒避開她的目光,神色間有些慌亂。

  小姐妹閨中的小話說完了,便各結伴告辭離開。

  秦施施立在府門口,看著寧玉兒鑽進馬車的背影,長長嘆了一聲。

  小丫頭估計還沒從『秦慕辭』的愛戀里走出來,現在對她都不像以前那麼自然了。

  這可這麼辦。

  秦施施苦惱極了,卻想不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能壓下心思,去了白嵩書院。

  這邊,秦施施剛出門,尤皖輕也緊接著出門,身後的丫鬟手裡還拎著一個漂亮的食盒。

  主僕二人來到昨日的醫館,那男子已經醒了,正在醫館的床榻上躺著。

  尤皖輕走進去,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臉上,第一個反應是,臉色這麼蒼白,一定傷的很重,第二個反應是——

  好俊的男子。

  從男子的面容,尤皖輕猜測他與自己應該差不多年紀。

  原本想瞧瞧放下食盒就走,不想打擾到救命恩人休息的,可是她才剛剛走進屋裡,榻上閉著眼的男子便睜開了眼睛,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尤皖輕腳步一頓,被那道目光觸及時,不知為何有些侷促。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她拂去自己的怪異情緒,上前一步,讓丫鬟將食盒放下,想到男子昨日為她擋刀後就昏迷了,她又解釋,「我是昨天你救下的人。」

  「草民知道。」男人開口,聲音帶著病後的沙啞,但是眼底卻並未露出詫異,似乎在尤皖輕進來時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又緊張的添了一句:「傷勢未愈,不能向尤夫人行禮,多有得罪。」

  「是大夫跟恩公說的吧,」尤皖輕挪來與男人的對視,伸手將食盒打開了,「我燉了些湯,對恩公的傷口有好處。」

  男人卻沒看湯,目光一直溫柔的落在尤皖輕臉上,解釋了尤皖輕的半句話:「不是大夫說的,草民是認出您才撲上去的。」

  屋子裡本就靜,男人成熟沙啞的聲音放的很柔,空氣里一下子生出絲絲的曖昧。

  尤皖輕有些臉紅,心底卻止不住的咀嚼他的話,那顆早就死寂的心,竟然意外的跳了一下。

  「您是秦大易師的母親。」男人道。

  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卻不讓人反感,裡頭的溫柔,叫尤皖輕莫名的悸動。

  她有些難堪,自己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像少女一樣對男人心動……

  而且尤皖輕能夠看出,面前的男人對她也有不一樣的情感。

  又說知道是她,難道是對她有不一樣的情感,所以在她遇到危險時,才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的?

  這麼想著,尤皖輕的心底竟生出些被保護的甜蜜,隨即她又因為自己的情緒而羞愧。

  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早該過了懷春的年紀,可現在卻……

  「不知恩公貴姓?」尤皖輕用話轉移自己心裡奇奇怪怪的情緒。

  「免貴姓左,單名一個邦字。」

  男人恭敬回答,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溫柔的落在尤皖輕臉上,裡頭的情愫昭然若揭。

  若是別人如此,尤皖輕早就要暗罵一聲登徒子,可面對這個為自己當過刀的男人,尤皖輕卻只有羞怯。

  就像二八年華懷春的少女一般。

  「喝湯吧。」尤皖輕不敢看左邦,總覺得左邦的眼睛裡有星星,太明亮,晃的她心慌。

  不知道是不是丫鬟手笨,湯汁都從左邦嘴角流出來,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左邦沖丫鬟微微一笑,委婉道:「謝謝,我已經飽了。」

  丫鬟正要退開,尤皖輕將她手裡的碗接了過去,「這麼點兒怎麼可能飽,我來餵你。」

  左邦眉眼一舒,笑的十分倜儻,「謝謝夫人。」

  明明這聲『夫人』只是對她身份的尊稱,可是尤皖輕卻是從這『夫人』二字想到了『娘子』二字之上,臉又紅了。

  她垂著眼不敢看對方,捏著白瓷勺舀了一勺鮮香的湯,羞怯的餵過去。

  左邦瞧著尤皖輕因害羞紅透而越發嬌嫩的面頰,眼底的笑意濃厚,張開嘴,正要喝湯,忽然一隻手從他嘴下搶走湯勺,並有些粗魯的將湯勺丟回了碗裡頭。

  兩人都嚇了一跳,齊齊抬頭。

  風子霄咧嘴,朝二人懶懶一笑,而後一言不發的拿走了尤皖輕手裡的碗,看著尤皖輕怔楞的臉說道:「男女授受不清,還是我來的好。」

  尤皖輕臉爆紅,立刻站起來讓到一邊。

  風子霄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笑著將一勺湯餵到左邦嘴邊。

  左邦面色僵硬,看表情,根本就是沒有任何胃口了。

  「飽了?」風子霄關心的問。

  左邦客氣的點頭,「多謝這位兄台,草民沒什麼胃口。」

  風子霄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將湯碗放下,扭頭對尤皖輕道:「勞煩尤夫人先避一避,我為他看看傷。」

  尤皖輕早就想出去了,此刻聽到這話如蒙大赦,立刻避了出去。

  左邦張了張嘴,見尤皖輕真的走了,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戾氣,但很快被濃濃的失落取代,儒雅的看著風子霄,「兄台是大夫?」

  風子霄『嗯』了一聲,扣住他的手腕,片刻後鬆開。

  左邦問:「草民的傷情如何?」

  頓了頓,左邦加了一句,「昨日見到尤夫人有危險,草民想也沒想就衝上去了,夫人很感動。」

  平淡的語氣,可裡頭卻又挑釁。

  風子霄淡淡看著他,對他的脈象下了定論:「脈象輕浮,此乃心術不正之症,症狀是——想當小白臉,想吃不要錢的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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