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也進了白嵩書院
2024-06-04 22:16:48
作者: 水煮西瓜呀
出來太尉府之後,秦施施帶著桃蕊在街市逛了一圈,買了些讀書需要的筆墨紙硯,還有龜甲古錢等。
回到府里已經是晚上。
秦施施留在正院陪尤皖輕吃了晚飯,見天色實在太晚,她便沒有將自己即將要去白嵩書院讀書的事情告訴她,準備等第二天好好和她說說。
晚上照例泡了個藥材澡,熱氣將秦施施的雙頰熏的通紅,她坐到梳妝檯前照了照鏡子,痦子已經只有芝麻大小,皮膚也白回了五分。
痦子變小以後秦施施的五官逐漸顯露出來。
她長有一雙濃淡事宜的黛眉,眼睛很大,很圓,是那種典型的杏仁眼,笑起來眼睛便會彎成月牙。
鼻樑挺拔小巧,鼻頭圓潤秀美,透著幾分俏皮勁兒。
嘴巴很小,唇珠飽滿,嘴唇肉嘟嘟軟綿綿,透著紅潤的光澤,一笑便會露出潔白的小糯米牙。
她的模樣絕美近妖,卻又不失嬌俏與清純,兩種極度相反的氣息,卻完美的融合在了她的身上。
正好融合了男人對女人所有的想像。
秦施施臭美的照著鏡子,心中估摸了一下,照這個進展下去,最多還有十天,痦子便會徹底消失,她的容貌會完全恢復。
那時候,傅雲辭應該已經回來了吧。
不知道他會先回府還是先來看自己,要是他看到自己這麼美,會不會把持不住,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秦施施抱著被子,甜甜的入了夢。
次日,直睡到太陽曬屁股,秦施施才揉著眼睛爬起來。
梳洗一番後,秦施施便去了正院。
進了小廳,她驚訝的發現,秦孝則竟然在正院吃早飯,更奇怪的是,秦瀾兒也在桌上。
再看尤皖輕,臉上沒有多餘的神色,但秦施施看得出來,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爹,娘,姐姐。」壓下心裡的疑惑,秦施施大步走進廳里。
秦孝則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過來一起吃早飯吧。」
「好。」秦施施乖巧的坐過去,坐在了尤皖輕下手。
「妹妹早。」秦瀾兒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頹廢,小臉透著興奮的紅光,整個人光彩熠熠。
呵,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見秦施施斂眸看自己,秦瀾兒笑的愈發甜,「聽說妹妹昨日參加了太尉府老夫人的壽宴,不知道宴會上都吃了些什麼,姐姐還從沒去過那麼大的宴會場,很是羨慕呢。」
秦瀾兒的語氣說不上諷刺,也沒有艷羨,反而充斥著一股子尖酸。
秦施施皺眉,正要開口,秦孝則卻率先說話。
「你妹妹能去太尉府,都是因為攝政王,你不用過多羨慕,你能憑自己的本事進白嵩書院,才是光耀我們秦家門楣的事情。」
這句話,簡直是偏心到不能再偏的地步。
就算秦施施已經對秦孝則這個爹沒有了任何期待,可聽到這樣一席話,心還是會不受控制的發悶。
從前世到今生,她一直搞不明白的就是秦孝則。
明明都是他的孩子,為什麼他就對孫海棠的一雙兒女有無限的容忍度,對她和哥哥卻百般挑剔,萬般不喜。
若說是愛屋及烏,可從這段時間的事情來看,他也不見得有多喜愛孫海棠。
說他貪圖名利,可是卻又對她這個攀上了攝政王的女兒沒有過一分好臉色。
「你不用在我們母女面前陰陽怪氣,瀾兒能去白嵩書院讀書我為她高興,我的施施沒有去卻也不是丟人的事情,反倒是你。」
尤皖輕向來護犢,從前是因為一雙兒女在孫海棠手裡,不敢反抗,現在她回來了,自然不會再逆來順受。
聽到秦孝則諷刺她的女兒,立刻便開了口,她盯著秦孝則,眸底的沒有任何輕蔑或者厭惡,有的,只是後悔。
「我怎麼了?」看見尤皖輕的眼神,秦孝則的怒火瞬間噴發,猛的摔了筷子。
尤皖輕冷笑,「如果不是你敗家,就憑我父親留下的家業,想進白嵩書院,輕輕鬆鬆,孩子們得不到好的教育,這些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
雖然尤皖輕沒有明說,但秦孝則很明白,尤皖輕在指責自己無能。
他怒從心中起,一腳踢翻了桌子,抬手一個巴掌甩向尤皖輕。
就在那蒲扇般的大手快要落在尤皖輕白嫩的臉頰上時,一隻小手伸了過來,輕輕捏在了秦孝則腕間。
「爹,您做什麼呢,好好的早飯,怎麼說發火就發火。」秦施施滿臉惶色,細糯的聲音微微發著抖,像是嚇得不輕。
秦孝則卻看著自己被壓住的胳膊,心中驚訝,用力一抽,手腕便抽了出來。
他鬆了一口氣,暗道是自己的錯覺,秦施施她從小四體不勤,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因為秦施施這一攪和,秦孝則的火氣也瀉了幾分,不想再看到尤皖輕那張臉,他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見靠山走了,秦瀾兒立刻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便快步離開了正院。
小廳頓時便安靜下來,尤皖輕的眼淚終於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
丫鬟們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地上收拾了。」秦施施沉聲吩咐丫鬟,然後抱住尤皖輕的胳膊回了裡間。
「施施,對不起,若不是因為娘,你也不會被你爹如此嫌棄。」沒了外人,尤皖輕的眼淚掉的更凶。
秦施施心疼的拍著尤皖輕的背,小聲道:「娘,我不在乎爹爹怎麼待我,您不用自責,還有,白嵩書院也不是只有秦瀾兒能進的,我也進了白嵩書院啊。」
「什麼?」尤皖輕沒聽清,睜著淚眼疑惑的看著她。
秦施施拿出帕子替尤皖輕擦淚,笑著道:「我說,我也進了白嵩書院,兩天後就去書院上課了。」
然後,秦施施便將自己給寧老夫人看病的事情說了,又怎麼樣提出去白嵩書院的事情說了。
聽完後,尤皖輕簡直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默了許久忽然說道。
「白嵩書院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方才娘的話是誇大了,就算有你祖父的家業在,那白嵩書院也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進得去的,秦瀾兒她又沒錢又沒人脈,到底是怎麼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