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2024-06-04 20:09:44
作者: 晏初
似是被雅心的話誅了心一般,北宮橫激動地就要衝上前,想要掐死雅心的脖頸,卻沒想到他一動,南慶士兵的長劍就齊刷刷地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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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北宮橫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冰冷長劍在他脖頸處的觸感,他立即停止了動作,因為他一動,那每一柄長劍就會划過他的脖頸,取了他的性命。
由於他的激動和暴怒,清晰可見的是他的手還是維持著張凱的動作,並且依舊是伸向雅心的,只是他的手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觸及雅心了,更何談想扭斷她纖細的脖頸。
「賤人!本王待你這般好,你為什麼要做宇文霖的狗?」現在北宮橫只要一動,便可以感覺到周邊長劍的寒光湧現,如今只能用言語質問雅心了。
或許北宮橫還存在一種僥倖,以為雅心會顧念之前的情份,而幫他做最後的一搏。但他大錯特錯了,雅心對北宮橫只有利用和厭惡,絲毫沒有一點真心,更遑論是眷戀了。
「北宮橫,你為人心狠毒辣,你的女人個個都下場可悲,你覺得會有一人真心待你嗎?哈哈哈!」雅心無情地笑著,故意再問著月妃,說:「月妃,你以為呢?」
「你……」月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陰冷地看著雅心。
還沒有等到北宮橫繼續咒罵,雅心就回身看向宇文霖,溫柔若水地道:「我本就是南慶人,忠於皇上,那是理所應當。」
雅心的眼眸風情流轉,對著宇文霖眼送秋波,可見她對宇文霖的傾慕之情。
而傲然挺立的宇文霖並沒有回應雅心,只是很風輕雲淡地道:「北宮橫,我看你這寢宮雖然華麗,但少了點趣味,不如來場大火,如何?』
宇文霖就是這樣的性子,越是處置人的時候,越是顯得平靜異常,越是殘忍的手段,越是會在下命令時顯得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一件再為尋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聽到這話後,聰慧的秦雪歌自然聯想到方才向臨胸口處的重度灼燒傷,看來這烈火焚燒的遭遇,北宮橫是需要嘗試一下了。
忽然,秦雪歌想到了自己的鳳凰墜,於是心中啟動秘術,若是鳳凰墜在這裡,必然會給予主人秦雪歌一些提示,或是閃現出血紅色的光芒。
但並未發現有異動,秦雪歌知道鳳凰墜不在這裡,她不會選擇詢問北宮橫,一來是此刻不方便,二來北宮橫不會輕易告訴她,或許還會想著用此要挾他們放了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靠自己尋找,反正秦雪歌與鳳凰墜間有所感應,於是她便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自然也就不會插手宇文霖要火燒北宮橫的決定。
「你要做什麼?」北宮橫是第一次畏懼宇文霖,他明白宇文霖的意思,是要將他置於烈火中忍受焚身之苦,火刑是最痛苦煎熬的,生不如死的折磨會讓他心神皆痛,北宮橫本能地開始畏懼。
他是會武功的,只是不夠精妙高強罷了,他此刻決定最後做一次鬥爭,不想就如此赴死。北宮橫很迅速地動用內力,使出武功,終於暫時避開了周圍的長劍。
可宇文霖還在寢宮周邊布有弓箭手,勢必讓他插翅難逃的,北宮橫悠如何能夠逃走?數箭齊發,直接對向北宮橫,縱使他身手敏捷,也中了兩柬,隨之倒地,
緊接著,士兵的長劍再次架在他的脖頸處,絲毫沒有留情。看著匍匐在地,卑微如此的北宮橫,宇文霖只道:「這箭無毒,烈火焚燒的滋味,自然是要品嘗的。」
歷來死在宇文霖手下的歹人不少,但可能貴為一國帝王的,北宮橫是第一個。既然是這樣,宇文霖總是要給他個優待的,他不會將他的屍體剁成肉泥去餵狗,而是會讓熊熊烈焰寸寸燒毀他的身體,讓他體會到無盡的灼燒感,聞到自己皮膚燒焦的香味。
只有這樣,才能解宇文霖內心的怒火,也能為向臨所遭受的磨難,讓北宮橫付出代價。
方才北宮橫反抗的動作讓宇文霖產生了一個想法,在忍受烈火焚身前,是不是應該給北宮橫一點教訓,至少像剛才這樣的舉動是不能再出現的。
於是,宇文霖緩緩地開口道:「悠心,廢了他的武功。」這聲音還是那般的平靜,好奇與聽不到任何起伏的語氣,就像是緩慢的在敘述一件事情。
本來還沉浸在方才局面的月妃和貴妃娘娘,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連「雅心」這個名字都是假的,而真正的姓名應該是悠心,不是漠北人,而是南慶人。
除了她們二人以外,北宮橫也是震驚的,而悠心恭敬地對宇文霖行禮領命,走向北宮橫,那窈窕婀娜的身段仍舊充滿魅惑力,但此刻卻讓北宮橫頓生恐懼。
宇文霖口中所要的「廢去武功」是什麼意思?又是如何執行的?北宮橫心裡多少有點猜測。悠心卻沒有讓北宮橫失望,她的纖纖玉手在北宮橫的四肢上輕點,隨即將其殘忍絕情地折斷,只聽得筋骨斷裂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北宮橫的慘叫聲。
月妃與貴妃娘娘更加震驚,看悠心的動作熟練,原來她也是會武功的。
嘴角的笑愈發陰森可怖,透著點點詭異,宇文霖今日雖不是一身黑衣,卻給人如地獄閻羅一般,就好像是他的聲音儘管平穩,卻字字誅心,讓北宮橫從內而外地恐懼心慌。
所有在場的南慶士兵都對北宮橫此刻的遭遇,感到很是爽快,畢竟這是他活該自找的。
看著雙手無力的垂下,雙腿沒有知覺,如同死屍般只能癱軟在地上,北宮橫對悠心恨之入骨,他狂怒且悲憤地大罵道:「宇文霖!你!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呵呵!現在的你還有這個可能嗎?」悠心一邊妖嬈地起身,一邊笑著嘲諷,眼眸風情仍存,但北宮橫只看到了狠毒。
這是他第一次徹頭徹尾地敗在一個女子手裡,向來只有他作踐羞辱旁人,何曾想過自己也會落得這樣可悲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