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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這天下沒人敢拒絕我

2024-06-04 20:09:34 作者: 晏初

  沒有再說話,月妃向北宮橫行完禮,動作緩慢地離開了絢爛的宮殿。

  

  她的背影落在了北宮橫的眼中,讓北宮橫心裡起了盤算,看的出他在隱忍怒火。

  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他,膽大包天的百合是一個,沒想到這月妃也敢如此。

  若非是月妃還有龐大的母家支持,北宮橫不會這般放過了她,雅嬪還是依偎在北宮橫的懷裡的,她絲毫不吝嗇她對北宮橫的柔情蜜意,又道:「王上,臣妾還是喜歡一人獨占王上呢!」軟糯的聲音再次划過北宮橫的心弦,不由地將懷中嬌人抱得更緊了。

  絲竹聲仍舊在繼續,眼前舞姬翩翩起舞,在中央位置處踏著靡靡之音,跳著歡脫放縱的舞蹈。而北宮橫方才因月妃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可見心情仍是不錯的。

  這樣的奢靡宴會一直持續了整整三日,而這三日,南慶看似退兵,實則卻又在距離兵力。宇文霖廣納建議,也同時做出決斷,最終確定了一舉進宮漠北王宮的想法。

  因著陸風益從前在軍隊裡的威望,所以他在調查軍情這方面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他通過消息得知,如今南慶的軍隊只是暫時退出城池,並沒有徹底地離開漠北境地。

  且近日南慶軍隊蠢蠢欲動,時而會有人喬裝出來四處打探,陸風益意識到可能退兵不過是南慶的緩兵之計。即便是宇文霖目前在北宮橫的手上,南慶軍隊又何嘗不會費心救出宇文霖?

  陸風益想要將此消息上報,奈何現在人微言輕,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宮面聖,更何談能夠將這個消息告訴北宮橫了。

  思慮再三,陸風益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北宮橫,可為了保住陸家和不再惹得北宮橫龍顏大怒,陸風益最終採取了飛鴿傳信的方式,不過是以匿名信的方式傳遞。

  雖然陸風益在軍營中身為將軍的時候與北宮橫也是書信往來的,但現在無法採取當時用的信鴿了,否則會很容易地就暴露出了是誰告密的,這並不保險。

  也是機緣巧合,陸風益識得一位奇人異士,他可以操縱信鴿。一般的信鴿都是認主人的,所以很自然和準確地能夠將書信傳遞給對方,但他不能用過去用的信鴿,所以自然要重新挑選一隻。

  且不能買下,以免北宮橫調查,知道是他陸風益在背後搞鬼。想到這點,陸風益不禁感到有些悲涼,他本心是為漠北著想,但因現在當政的君王為人猜忌之心甚大,陸風益也只能出此下策。

  若要論心而言,也許他不希望再插手朝堂之事,畢竟在其位謀其事,不在其位自然是不需要關心太多。可多年的行軍經驗,加之他滿心抱負,一心為漠北江山考慮,還是無法完全割捨這份執念的。

  他不希望他土生土長的地方日後不再是漠北的所有地,所以即便是費心冒險,他依舊決定嘗試。這位奇人異士所飼養出來的信鴿,可以僅憑人物的畫像,就能將書信成功地傳遞過去,從不出錯,這點也是陸風益選擇它的原因。

  他不敢自己來寫書信,也無法讓陸家人幫忙,最終是出了點錢財讓毫不相干之人所代筆的,隨後看著信鴿飛走,陸風益心中五味雜陳。

  信鴿不辱使命,確實是將書信帶到了北宮橫的面前,北宮橫也的確是讓人念了書信,但他根本就沒當回事,還是執著的以為,他會宇文霖在手,南慶軍隊不敢進攻。

  甚至於連別的想法都沒有設想過,他仍舊高枕無憂地繼續享受他帝王的生活,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更不曾料到他的帝王生活會結束的那般快。

  翌日上午,北宮橫去了天牢看他眼中的宇文霖,因著他的命令,向臨渾身都是傷痕,血肉模糊的樣子讓北宮橫十分的舒心,畢竟他以為他都是將折磨和羞辱加注在宇文霖的身上的。

  站定在向臨的面前,北宮橫看著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所束縛,就像是在看自己親手打造的藝術品一般,甚是賞心悅目。

  「宇文霖,我們漠北的天牢,你可還喜歡?」北宮橫說這話時帶著燦爛的笑容。

  「不過爾爾!」向臨明明全身都是傷,氣息也很微弱,但偏偏他的傲骨就是不會被折斷,或許這就是宇文霖所教出來的人。縱然眼前生死一線,依舊錚錚傲骨,不容對方肆意侮辱。

  沒有聽到設想中想到的求饒之詞,北宮橫眼眸看了眼執行的刑衛,對方會意地拿起烙鐵,毫不容情地將烙鐵重重地按壓在向臨的胸口處。

  頓時炙熱劇痛的感覺襲上心頭,烙鐵迅速將向臨的胸口燙出了大部分的紅腫,面對如此劇痛,向臨仍舊不曾咬著牙,控制自己沒有發出一絲的痛呼聲。

  滾燙的烙鐵燙過肌膚,無疑是讓向臨的心口處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灼熱感,非常人可以忍受。北宮橫帶著兇殘的笑容,繼續對他以為的宇文霖道:「你說秦雪歌,如果看見你這個模樣,可會心疼半分?」

  對真正的宇文霖而言,秦雪歌必然是重要的,她的一顰一笑,所作所為必然都牽動著宇文霖的心。可對於向臨而言,這樣的言語卻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烙鐵刑具所帶來的疼痛是非常人可以承受的,那種劇烈的灼燒感,幾乎是麻痹了受刑者的心靈,他仿佛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皮肉被被烤焦了。

  但向臨仍舊沒有服輸或是服軟,他此刻代表的是宇文霖,而非他人,他不能給宇文霖丟臉,不能讓漠北那些狼子野心的人都以為南慶宇文霖是個任人可欺的軟柿子。

  所以,他不能喊出一聲,即便是面部猙獰醜陋,依舊還是一身鐵骨,不懼嚴刑的宇文霖。

  見到宇文霖還是沒有痛呼出聲,北宮橫的笑容逐漸冰冷,他陰森地道:「我倒要看看你這骨頭有多硬?繼續行刑!」

  隨後,北宮橫便邁著步子離開了天牢,而向臨的悲慘生活仍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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