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北漠王的心思
2024-06-04 20:09:32
作者: 晏初
又為何宮中人提起久妊宮,都是諱莫如深的?也許在這一秒,北宮橫可以溫柔地攬你入懷,下一瞬,你又可知你不會身首異處?
這才是最可怕的,男子可以善變,但不能變臉無情的太快。倘若該心性多變的男子無權無勢,那便也罷了,可偏偏是當權者,此等治理下,焉能有安全之所?
與其說月妃現今已經成為漠北后妃,沒有選擇的權利,就算是有,一個帝王的棄婦還能有如何好的去處呢?
心中鬱結難舒,讓月妃看上去略顯憔悴,即便是脂粉上臉多次,還是少了幾分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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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月妃,雅嬪今日的火紅色長裙甚為奪目逼人,裙擺處有微微的開叉,看上去雖不暴露軀體,卻讓人浮想連連。
這件衣裙其實雅嬪過去也穿過,但可能是每次穿所帶著的目的不同,也或許是每次流露出來的風情韻味不同,總是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配上雅嬪精緻美艷的妝容,加之她弱柳扶風的腰肢,婀娜的步子,溫柔若水的聲音,完全地將北宮橫這個好色之徒的心竅,都給迷住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北宮橫后妃眾多,但唯有雅嬪是優勢最全面的。從前的百合相貌是美艷不假,但不夠風姿綽綽;貴妃人是溫婉,但缺少了幾分神秘韻味;再道紫荊,確實多情不減,但終究不夠撩人心魄;再者月妃,是容貌秀麗端莊,但略顯刻板,不夠有情趣。
獨獨這雅嬪,七分情趣,八分美貌,九分風情,十分功夫,讓北宮橫愛不釋手,大有幾分流連忘返之感。
這座位的設定,很像是當時璇衣和雅嬪的位置,也是一樣左右各一地陪伴著北宮橫。而很巧合的是,此刻月妃所在的位置便是不久前璇衣所坐的位置,雅嬪的座位則沒有變化。
「愛妃,今日可是累了?」北宮橫看著月妃一副心事滿懷的模樣,便聲音沉冷地問。
聽到北宮橫的聲音,月妃仿佛如夢初醒般,急忙收斂神色,對北宮橫展露出迷人的微笑,聲調溫柔地道:「王上,臣妾只是見您的目光都在妹妹身上,一時間插不上話呢!」
在王宮中呆了這麼久的月妃,還是知道北宮橫喜歡聽什麼話的,於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北宮橫的怒火將至最低,她的語氣里大有吃錯撒嬌的意味,內心卻是不想與北宮橫親近的。
「哈哈,愛妃這麼說,看來是覺得本王忽略你了!」北宮橫說這話時,帶著輕笑,全然是自鳴得意的模樣,不難看出他很享受月妃這話。
無論是何種心性的男子,其實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他都喜歡別人在乎他,很享受那種感覺。而北宮橫這樣的人,則更甚之,尤其地在乎后妃對他的期盼和希冀。
莞爾一笑,月妃繼續道:「王上,臣妾可不敢如此想呢,妹妹才情出眾,是臣妾自己不夠有魅力呢!」月妃的話鋒再轉,既不失對北宮橫的崇拜和愛慕,又不惹北宮橫生氣。
雅嬪嘴角含笑,執起面前酒杯,自顧自地飲了一口,眼眸看向月妃,卻沒有言語。
在這偌大的漠北王宮中,雅嬪是看的最通透的,況且她也是帶著目的故意接近北宮橫的,自然不會真心傾慕。縱使時常投其所好,也不過是偽裝而已,但月妃看來也是不同了。
月妃的手上本是拿著一方繡著荷花圖案的錦帕的,左手五指隱在錦帕下,右手則在錦帕上。北宮橫的注意力現在都在月妃的嬌柔神情上,沒有注意到她的手,但雅嬪卻將月妃的動作盡收眼底,看那錦帕的凹陷處,就可以猜測到月妃現在的想法。
話語裡都是爭寵的意思,實則她根本不想與北宮橫親近,不過月妃相較於雅嬪的演技,終究還是差了些的,不然也不會被雅嬪看出來了。
北宮橫伸手將月妃攬入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隨即又伸出右手將雅嬪攬入懷中,也讓其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悠悠地開口說:「你們都是本王的愛妃,今夜就一同伺候本王吧!」
言下之意,今夜是要月妃和雅嬪同時侍寢,這怎麼使得?歷來漠北王宮即便是帝王荒淫無度,生活紊亂,但也不至於如此不羈。
由於距離近的緣故,雅嬪可以感覺到月妃眼眸神采的變化,她知道月妃在想什麼。
眼下月家需要不再幫襯北宮橫,故而雅嬪也需要讓月妃和北宮橫產生分歧矛盾,雅嬪嬌笑著道:「王上。」雅嬪的聲音很是甜膩,帶著微微的害羞之感,還故意地用玉手敲擊了一下北宮橫,那動作無疑是點燃了北宮橫的慾火。
聽到雅嬪居然這麼說,月妃也感受到了北宮橫的手在她的腰間遊走,月妃本能地一顫,可能是因為現在對北宮橫的想法急速的改變,以至於她對北宮橫產生了厭惡之心,所以身體也隨之抗拒。
現在兩人都是倚靠在北宮橫身上的,月妃的動作,北宮橫自然感受得到,他的眼眸神色漸漸暗淡。果然,不出雅嬪預料的是,月妃還是大膽地拒絕了北宮橫的提議。
「王上,臣妾葵水在身,怕是會掃了王上的興致!」月妃的聲音柔和如初,但落入北宮橫的耳中,卻不再是悅耳的了。
「回去吧!」北宮橫一下放開了自己原本環繞月妃腰肢的手,動作猛烈,讓月妃身體不自覺地往側面倒了下去。僅單純地從這個動作,月妃就可以知道北宮橫定然是生氣了。
按照以往的情況,可能月妃會想著如何安撫北宮橫的怒火,亦或是努力地去與其餘妃嬪爭奪北宮橫的寵愛。但現在的月妃,看慣了很多后妃的慘死,內心畏懼加之北宮橫的冷漠無情,種種設計利用,月妃對他僅剩下害怕和厭惡了。
這兩種本該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可因北宮橫的作為,顯然在月妃心裡合成了一種複雜的感受,也讓月妃與北宮橫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