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秦雪歌遇險
2024-06-04 20:08:44
作者: 晏初
有的時候,秦雪歌也會在想若是他出身於普通人家,或許他的生活就不會到處都是險境了,可能現在的他還能留在自己身邊親切地喚著「娘」,而不會下落不明,不知受了多少苦痛。
身為宇文瑾的母親,秦雪歌讓他陷入危險之地,這是秦雪歌所不能原諒自己的。所以此刻只要能夠讓她找到宇文瑾,即便知道前路艱險,她依舊無所畏懼。
秦雪歌不敢耽擱,她連夜便啟程離開,也是巧合,殷予正好在客棧中被小二撞到,意外讓秦雪歌知道了殷予在她的身邊。
她知道殷予來此,必然是宇文霖的意思,也可以猜出幾分宇文霖的心思。不過,此刻的沒有我閒情逸緻去思考這個問題,她必須要去漠北找宇文瑾。
可以預料到殷予一定會阻止,於是秦雪歌只好使用強效迷藥施加在自己走過的路上,如果殷予跟來的話,他必然會中招,那就會昏迷上幾日,不會影響她到漠北的速度。
若是殷予沒有跟來,被其他人誤中此藥,也最多昏迷些時間罷了,不會有什麼其他症狀。秦雪歌的藥粉是特意研製的,故而對武功高的人越是有效用,平常人中了最多昏睡一至兩個時辰。
況且,秦雪歌做事謹慎,此去漠北路上艱難險阻可以預料,她會萬事小心,不會引人注目,一來可以避免殷予及宇文霖的阻止,二來也可以自保。
五日後,秦雪歌翻山越嶺,風餐露宿,快馬加鞭,終於到了漠北。可無論她如何打聽,都沒有關於宇文瑾的消息,突然在一家酒樓門口經過的時候,秦雪歌得知了王宮中抓到一南慶孩童,當時秦雪歌便往心裡去了。
倘若那封信上所言是千真萬確的,那百姓口中的南慶孩童,唯有宇文瑾一人了。
儘管知道可能是圈套,但慈母之心還是迫使秦雪歌親自去了,黑夜中的她如同鬼魅般行走,潛入王宮。遠遠的,秦雪歌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頓時就跟了去,從空曠便於逃脫的地方輾轉到了封閉陰暗的宮殿中。
一經宮殿,秦雪歌看到眼前的嬌小身影就站定在她的面前,再無要逃跑的意思。
這時候,秦雪歌反應過來自己是中計了,頓時周邊的燈燭一下被點亮了,本漆黑一片的宮殿瞬間變得燈火通明,富麗堂皇。
看清眼前的嬌小身影,秦雪歌詫異中帶著怒火,看來是有人布局請她來的。這眼前是個孩童不假,但不是宇文瑾,而是一個穿著男童衣袍的稚嫩女孩。
小女孩笑得燦爛,看到外面大步走進來的人後,她笑開了花,小跑著出去對著來人說:「父王,我做的可好?」
秦雪歌不用回頭,便可以知道這小女孩口中稱呼的「父王」是誰?這漠北王宮只有一個王,那就是兇殘嗜血的北宮橫。
「乾的不錯,父王讓人帶你去吃糖葫蘆。」北宮橫的聲音難得溫和。
小女孩十分欣喜,她笑著拍手,表現出她的快樂天性,隨即就有宮人領著小公主離開了。隨即衝出來很多侍衛,將秦雪歌團團圍住。
北宮橫慢慢走到秦雪歌的面前,輕笑地道:「南慶皇后,也不過如此。」
「沒想到你會用你女兒來設計我,你就不怕方才我衝動下要了她的命嗎?」秦雪歌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也不做掩飾,反而質問北宮橫。
剛才亮燈的一瞬間,秦雪歌在看清眼前的小女孩時,她其實可以要了她的命的,時間速度只要夠快,甚至於可以在她跑到北宮橫面前後,都可以出手傷害或是挾持她的。
可秦雪歌沒有這樣做,不是因為她沒有想到,而是因為眼前小女孩的身影多少有幾分像宇文瑾,她不想斷送如此稚嫩孩童的性命。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眼前的小女孩竟是北宮橫之女,現在沒有機會動手了,秦雪歌便想用此來試探北宮橫的心思。
「不過一個公主,本王何必放在心上?若是她真的因此而死,也算是她為本王盡了點孝心了。」在漠北皇室,子嗣傳承必然重要,但終究是王子身份尊貴,公主在他們眼中算不得什麼。
這話一出,秦雪歌微愣,不曾想北宮橫心狠至此。
「我的孩子呢?將他交出來!」秦雪歌臉上的面紗還沒有扯下來,但她露在外面的眼眸寒光凜凜。
「哈哈哈,秦雪歌,你當真以為你的孩子會在我這裡嗎?還是你被宇文霖嫌棄後,人也變傻了?」北宮橫笑得狂妄至極,明明他與秦雪歌都是站立的姿態,且都沒有持有兵器,但北宮橫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聽到這話後,秦雪歌意識從始至終都是北宮橫的圈套,宇文瑾也根本不在他的手裡,這讓秦雪歌無比的憤怒,她企圖使用藥粉對付北宮橫,奈何她周圍都是侍衛,長劍上還泛著清冷的光芒。
北宮橫又是會武功的,秦雪歌一旦使用藥粉,九成可能會失敗,還會暴露自己身上藏有藥粉一事,得不償失,以至於秦雪歌沒有採取動作,而是依然質問北宮橫。
「你費心抓我,又用你女兒做誘餌,到底想幹什麼?」秦雪歌想弄清楚北宮橫的目的。
「你覺得呢?無論是南慶宇文霖,還是北魏厲雲尉,哪個有我雄韜偉略,可他們坐擁的疆域卻比我好,你不認為這很不公平嗎?而你,是我擴大漠北勢力的轉折,我自然要將你抓住了!」
神色轉變,北宮橫的性情亦是如此,前幾句都是反問的語氣,表現出種種不平衡的心態,但最後一句話卻是憤怒中夾雜著些得意的。
不管秦雪歌從前有多麼高貴不可侵犯,受到多少人的庇佑,可現在都不過是只瓮中之鱉,闕中之鳥,無法脫身。
「你妄想!我秦雪歌就算是死,也不會遂了你的願!」秦雪歌意識到北宮橫的勃勃野心和他的殘忍決絕,堅決地表達出自己不會與他為伍的意思,寧死也不會順從他的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