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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怪你娘不知進退

2024-06-04 20:08:32 作者: 晏初

  其實,有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於都是後知後覺的,這點上宇文霖深有同感。

  如果不是秦雪歌對他的種種猜測和懷疑,也許他不會去想自己近來對宇文瑾的態度是否有所偏差,可現在都已經晚了,不是嗎?

  正是因為確認這一點,宇文霖才會急於讓殷予出宮去保護秦雪歌,因為他此刻方能體會到為人父親的責任和意義了。

  確實,已經有許久宇文霖都對宇文瑾不聞不問,或者說是充滿憤怒的,將他當成了自己與秦雪歌間爭執的受害者,全然忘記了宇文瑾也是他的子嗣。

  之所以會在秦雪歌口口聲聲指責他時如此憤怒的原因,主要也是那日他不過是氣急而言的,沒想到秦雪歌居然就真的深信不疑,這讓宇文霖怒火更甚。

  現今冷靜下來,宇文霖發現自己也是有錯的,可驕傲自負的他不會去承認,唯獨能做的就是讓殷予去暗中保護秦雪歌,這也是宇文霖每當與秦雪歌分離時,都會做出的決定。

  以現在的局勢,秦雪歌不在宮中未必是壞事,畢竟她屢次犯上,一度罔顧宮規,傷害宮人性命,等等罪狀,如果秦雪歌還在宮中,免不得還有許多的腥風血雨和流言紛紛。

  這時候,她決然出宮,即使是在心灰意冷的情況下,但也未必只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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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宇文霖需要時間去調整朝堂的事端,也需要時間安撫民心,與其讓她繼續在冷宮受苦,不如放她出宮。這也是為何宇文霖知道秦雪歌的行為,卻不加阻止的一部分考量。

  「屬下明白,太子殿下必然會毫髮無損的!」殷予雖是嘴上說著這句話,心中也是這般想的,但其實他也無法保證。

  告退離開後,殷予安排了一下手上的事情,叮囑了心腹幾句,便去找秦雪歌了。由於秦雪歌曾在店鋪購買過馬匹和衣裳,加之她詢問過祭天一事,殷予找到了秦雪歌。

  找到她時已是天色已黑,而秦雪歌正在發現屍體的地方徘徊著,很認真地看地上的車馬痕跡,看得出秦雪歌極其的仔細,絲毫痕跡都不願放過。

  殷予很好地隱藏了氣息,且位於稍遠的地方保護秦雪歌,故而秦雪歌沒有發現。

  同樣是寂靜的夜,但在一間石屋中卻傳來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正是堂堂的南慶太子宇文瑾,而他的對面傲然地站立著一個男子,他一身黑衣,相貌平平,卻讓宇文瑾渾身止不住的戰慄,非常的害怕。

  男子全身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甚至蓋過了石屋裡的血腥氣,宇文瑾躲在角落裡,驚恐萬分地看著男子,仿佛他只要一向自己走來,接下來就會發生無比慘烈的事情一般。

  陰冷地狂笑,男子手拿鞭子,步步走向蜷縮著的宇文瑾,說:「這鞭子的滋味如何,想必你一定很清楚!」

  放眼看去,會發現宇文瑾幼小的身子上布滿了鞭子造成的傷痕,縱橫交錯,每一口傷口處都深可見骨,血肉模糊,讓人很難想像這稚嫩的孩童都經歷過什麼?

  宇文瑾的咬字開始模糊,他渾身都很痛,是從未承受過的巨痛。他本能地搖著頭,身體蜷縮的更緊,恐懼異常。

  可殺人如麻的男子心性狠辣,是不會對這幼小孩童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的,否則也就不會這般摧殘宇文瑾了。

  又是用力地揮鞭,宇文瑾昏厥了過去,哪怕是昏迷中的他都會感到恐懼,不停地掙扎搖晃。

  男子看見宇文瑾昏迷,大步走了出去,沒有想到石屋外居然有人在等他。男子本能地拿起武器,待見到來人回頭後,才放棄攻擊的姿勢。

  因為眼前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主子厲寒先,而男子就是他的死士。

  那天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就是這被南慶士兵追捕的北魏重犯,他們設計抓走宇文瑾,有太多的目的了。

  第一便是可以分化秦雪歌和宇文霖間的感情,造成兩人的隔閡,從而逐一擊破,讓宇文霖痛不欲生,為他過去的無恥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二是可以藉此加速促進北魏與南慶的戰爭,以便於退居幕後,修養生息。

  第三就是可以用他要挾秦雪歌,藉機得到她的血,將她作為踏腳石。

  「主子,你怎麼來了?」死士似乎沒有想到厲寒先會突然出現,有些意外地問。

  「我來看看他,畢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棋子。」厲寒先直接道明了來意,他是來了解宇文瑾的狀況的。

  出於某些原因,厲寒先與死士目前分開行動,而負責宇文瑾的便是死士,厲寒先一般來都會事先發出訊號,像這樣突如其來到來的還是第一次。

  「主子放心,屬下有分寸,不會弄死了他!」死士回答厲寒先,表示無論如何,都會確保宇文瑾還是活著的。

  「他現在如何了?」厲寒先的神色平靜自若,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一汪平靜的湖水

  「挨不住鞭子,現在昏過去了,等他一醒,屬下就給他吃藥,一定沒事!」死士說。

  隨之,厲寒先邁著步子進了石屋,看到的就是宇文瑾的素衣上全是鮮血,可見死士下手毫不容情。

  死士對厲寒先突然到訪覺得很是奇怪,哪怕是在厲寒先走後,也不曾放棄思考。當初抓到宇文瑾後,厲寒先不假思索的將這個重任交給他,難道現在竟是不信任他了嗎?

  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讓死士心裡很不好受,本來宇文瑾必然是要遭殃的,但他身體孱弱經不起再暴打,於是死士就沒有再折磨他。

  不過,宇文瑾日夜與死士為伍,滿身是傷又逃不走,滿心恐懼又沒有人幫助。逐漸地,他對宇文霖和秦雪歌這對生身父母,也起了怨恨責怪之心。

  自小經過訓練的死士,一向都是嗜血無情的,他們經歷過的刑罰數不勝數,所以在這一方面頗有門道,而宇文瑾便成了這無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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