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玩宮斗,你還嫩著呢
2024-06-04 20:07:10
作者: 晏初
即便是屋門已關,現下就她們主僕二人,但芝惠的聲音還是壓得很低,說:「娘娘,奴婢聽說是因為南慶皇帝派有暗衛保護她,殺手武功縱高,也無法同時對抗重重高手,所以落敗。」
「為何消息傳來的這麼晚?若是即刻就傳來,本宮還可以有萬全的對策!」黃顏心的聲調變高,難免有些激動。
芝惠連忙解釋道:「娘娘,這可怪不得奴婢,奴婢一收到信鴿就去了。奴婢走的時候聽到那人在對旁人說什麼主子被抓的事情…」
主子?被抓?最終確定刺殺事件的是黃顏心本人,而那日的情景,唯有黃顏心自己心裡明白,芝惠僅僅是最開始的牽線人,所以她與厲寒先的事情,芝惠全然不知道。
之所以還敢讓芝惠去後續聯繫殺手組織,也是因為厲寒先曾許諾過她不會讓第三人知道此事,黃顏心不信任他,但也知道他不會這麼蠢。
這樣齷齪不堪的醜事,如果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厲寒先得不到好。
既然芝惠已經牽扯其中了,臨時換人絕不是良策,所以黃顏心沒有更換人選,一如往常地利用芝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芝惠也許只是隨口的一說,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黃顏心仿佛是受了什麼重大刺激一般。不僅沒有放寬心,反而更加地激動,嘴中喃喃地重複著:「主子…主子。」
「娘娘,你怎麼了?」眼看黃顏心不自覺地來回踱步,芝惠心下一緊,詢問道。
「你先出去!」聽到芝惠的詢問聲,黃顏心第一反應就是讓她出去,此刻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地想想該怎麼辦?
「娘娘!」芝惠更覺奇怪,她喚著黃顏心,卻沒有想到黃顏心更加憤怒了,手指著門的方向,說:「給本宮出去!」
沒有辦法,芝惠只好出去將門帶上了,她一邊走一邊在想方才是自己的那句話出了問題,忽然的芝惠意識到了什麼,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莫不是黃顏心認識那背後之人,就是殺手口中的主子?
原本,芝惠就對黃顏心當時強硬地想要自己去見殺手的事情存有疑問,明明其中牽線搭橋的是自己,為什麼黃顏心突然要自己前去?
如果不放心自己的話,事後為何這件事又落到了她的身上?這讓芝惠懷疑連連,再加之方才黃顏心的反應,看樣子這件事中芝惠知道的僅僅還不是全部。
當寢宮中只剩下黃顏心一人時,她的焦慮溢於言表,她腦中想的都是一個人,那便是厲寒先。那日殺手對厲寒先的稱呼,便是主子,如果芝惠所言不假,那就是厲寒先確實被抓了。
從頭到尾,芝惠都涉及其中,為了錢財和活命,想來芝惠不會無端地撒謊欺騙黃顏心,況且她並不知道黃顏心與厲寒先曾經風花雪月,所以沒有必要去設計她。
故而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芝惠確實聽到了殺手與人對話,那這厲寒先被抓的消息的就是千真萬確了,可是誰抓的他呢?又是什麼原因?這些黃顏心現在都無從得知。
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黃顏心總是更偏向以為是厲雲尉派人所抓的,想到這點上,黃顏心的心高高懸著,她很是擔憂心急。
因為她犯的可是殺頭的死罪,倘若真是厲雲尉抓了厲寒先後,那自己做的那些苟且勾當怕是都要公誅於眾了。眼前像是閃過厲雲尉的涼薄態度與神情,黃顏心的身體有些發顫。
厲雲尉遲遲未與她圓房,如果此時被他知曉,她竟與厲寒先共行雲雨之事,厲雲尉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更甚之會牽連黃家滿族。
黃家其他人的生死,黃顏心並不在乎,但有一人,卻是她的至親,那便是她那身體羸弱的母親,黃家的主母。
仿佛很多事情只要會牽連到母親,黃顏心會格外的在意,所以她現在的心緒更是亂糟糟的,此刻的她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千不該萬不該與厲寒先發生這種關係。
腦中開始混沌,思緒開始紊亂,黃顏心覺得頭疼欲裂,竟生生地激動得昏了過去。由於她事先阻止了任何宮人進入,以至於黃顏心過了兩個時辰才甦醒。
甦醒後的黃顏心確實腦中清明了許多,她冷靜地分析和思考了現在的局面,最終她做出了一個決定,而她首要的任務就是先去探探厲雲尉的口風,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喚宮人為她梳妝更衣,黃顏心穿了一件湖藍色的衣裙走向御書房,宮人為他進去通報,可厲雲尉卻沒有見她。
內心焦急的黃顏心慢步離開,隨即便讓身邊的宮女出宮去黃府,告知黃宋元想要一見。
黃宋元因黃顏心勾引失敗一事,對她頗有意見遂沒有答應見面,黃顏心得知後更加覺得孤立無援,內心越發的陰冷與扭曲。
之後的幾日,黃顏心都過的非常惶恐,整個人日漸消瘦,不斷地派人去打聽厲雲尉的動向,最後散盡很多金銀後,終於從一個厲雲尉近身伺候的人口中確定了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厲寒先確實被抓了,但是南慶皇帝所為,並且人已重傷暈厥;第二件事是此去南慶的使臣就是黃宋元,因洽談失敗而暫時禁止上朝;第三件事便是厲雲尉一連幾日都寵幸楊妃。
對現在的黃顏心而言,她對第三件事的在乎程度遠不及前兩件事,因為她對厲雲尉曾經有過的那麼一點真心,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慶幸的是,暫時她所做的不堪之事沒有人知道,她依舊是高貴的北魏皇后。
「皇上,目前民間流言四起,都道我們南慶不仁德,這可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南慶的肱股之臣,他名曰錢形,儘管已經年愈五十,可依舊在朝堂上頗有勢力。
錢形三代都是南慶的重臣,在眾多朝臣中,他不是最有手段的,卻是最為南慶江山社稷考慮的。因此,他很受宇文霖的重用和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