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能不吃醋麼？

  秦雪歌不擔心長衣的口供，但是卻是沒有料到那日有人瞧見了，宇文霖在一個調查，自然能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長衣被宇文霖的人抓到的時候，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慌亂的，只不過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能慌，一定不能慌，皇后娘娘已經跟自己說過了，只要自己按照一開始商量好的話告訴皇上就好。

  長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只是見到宇文霖之後，心中還是突突的。

  宇文瑾坐在龍椅上，長衣不是第一次到這書房裡來，只是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沒有皇后娘娘。

  以前跟在皇后娘娘身邊的時候，皇上的眼神從來都是只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而且還是那種極為溫柔的眼神，哪裡像是現在這般，皇上瞧著她的眼神，叫她瞧著便是心驚膽顫的。

  所以她僅僅只是瞧了一眼，便是忍不住將眼睛給縮了回來，不敢再看了。

  

  宇文霖良久才開口，說話的聲音極為冷冽，好像只有對著秦雪歌的時候，才會露出溫柔的眼神和溫柔的語氣，對待其他人的時候，卻是這般淡漠的一張臉。

  「你叫長衣?」

  長衣光聽到宇文霖喚了她的名字，她這心中便已經開始突突的，就怕皇上待會兒不滿意自己的話，萬一殺了自己怎麼辦?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找她，應當是還沒有發現吧?

  長衣可委屈了，雖然當初說好了，但是如今讓她自己面對皇上，她自然還是會覺得發怵的。

  「回??????回皇上，奴婢是長衣。」

  宇文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單單是那一個字音，卻也還是叫她覺得帶著一種壓迫感。

  「你昨日和皇后都去了哪兒?」

  長衣一個發抖，隨即回答道:「奴婢是和皇后娘娘在宮門口碰上的，奴婢回了老家，皇后娘娘特意多給奴婢幾日時間，今日奴婢回來了，剛好就和皇后娘娘遇上了。」

  「哦?是嗎?」宇文霖唇角微勾，掛著幾分森寒的笑意。

  長衣雖然沒有抬起頭看看宇文霖的臉色，但是卻也還是覺得他的臉色應當是好不到哪兒去的。

  因為她感覺自己有種很危險的感覺，就是一種直覺，很危險。

  她現在就只能先照著皇后娘娘的意思來說，就先撐著吧，如果實在是不行了的話，到時候再說。

  長衣繼續硬著頭皮道:「??????是的。」

  宇文霖冷笑一聲，隨即開口道:「將人帶來。」

  長衣有些不明白，不知道是將什麼人給帶來，隨即便是瞧見了一個宮女被帶了進來，這個宮女她倒是也還算是熟悉的，是洛小姐的宮內的宮人，之前和她關係也是極好的。

  「香秀??????你怎麼??????」

  「皇上面前，不要胡亂出聲。」帶著香秀上來的侍衛冷著一張臉。

  長衣只能繼續低著頭，不再說話。

  宇文霖這才說道:「說說你那日看到的場景。」

  香秀行了個禮，又看了一眼長衣，才說道:「那日我原本是要去御醫院的給洛小姐拿些藥的，路上卻是瞧見了長衣和皇后娘娘，好像很著急的樣子，隨後我就見長衣和皇后娘娘一起進了一輛馬車內，那??????好像是某位大人的馬車。」

  香秀一邊說著，一邊瞧了瞧宇文霖的臉色。

  宇文霖始終都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只是聽到香秀說秦雪歌和宮人是進了某個大臣的馬車內，微微蹙了一下眉，不過他對秦雪歌還是極為相信的，所以她即便是那麼說了，他也沒有懷疑秦雪歌什麼的意思，而是問道:「洛欣兒病了?」

  「是啊，這幾日一直睡不好，所以便是想要服用一些助眠的藥。」

  香秀見宇文霖問起了洛欣兒，便是趕緊說了說來，還想著宇文霖是否會再問幾句，她也好再附和著再說上幾句。

  但是卻是沒有料到，宇文霖聽了她的話之後，便是沒了想要再說的意思，只好將即將要脫離嗓子的話給止住了。

  宇文霖再看向長衣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是蒼白無比，淡淡的道:「如今你可要說清楚了?若是還不打算說清楚的話，就別怪朕了。」

  長衣沒想到香秀竟然看到自己了，而且還說的那些話，香秀從前怎麼說和她關係也還算是不錯，但是如今卻是要這般對她，這是為什麼?

  香秀瞧著長衣的臉，隱隱帶著幾分嫉妒，她本來以為長衣今後的日子怕是要慘了，但是卻是沒有料到她居然被皇后娘娘救走了。

  而且每日過的可是比她好的多，也比她要開心，皇后娘娘是什麼性子，可以說後宮的宮人們都是曉得幾分的，只要待她是真心的，她不會因為對方是奴才就會趾高氣昂。

  所以她很是羨慕長衣，但是她很清楚，她不能進皇后娘娘的宮內，洛小姐一定會找她的麻煩的，她也不敢有妄想。

  她不能有，長衣卻是有，有一個人可以護著她，每日開開心心的，她在洛欣兒那裡卻是每日提心弔膽的，這不公平，都是宮裡的奴才，憑什麼她就過的要過的比她好?

  香秀那日是無意中瞧見的，所以皇上開始查的時候，她便是將自己所看到的都告訴了皇上。

  長衣低著頭，怕宇文霖會遷怒給秦雪歌，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只是??????」

  長衣不知該如何解釋，如今沒了秦雪歌給她編話，她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宇文霖瞧著她臉色是越發的蒼白，但是直到現在卻是還能守得住嘴，倒是對她高看了幾分，秦雪歌這收買宮人的手段倒是真的不錯，竟然沒有別的宮人有背叛她的心思，且一個個的還這般衷心。

  長衣已經被宇文霖的氣勢壓迫的整個人就差沒有磕著頭求饒了。

  她是絕對不能背叛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對她這般好，之前也是皇后娘娘，她才能逃離毀容的命運，她從洛小姐那裡將她救了出來，她如何都不會出賣她的。

  她知曉皇后會臣子私會會是多大的罪，若是叫人尋著了把柄，皇后娘娘一定下場很慘。

  她一定不會說的，就是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一定會守口如瓶。

  長衣做好了死也不說的準備，宇文霖也決心一定要叫她說出來，便是瞧了自己身邊的護衛一眼，護衛明了，便是朝著長衣走了過去。

  長衣見侍衛越走越近，心中的恐懼也越發的濃郁，她才剛剛來的及害怕，便是聽到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