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被軟禁
2024-06-04 18:19:31
作者: 半池夏
蘇錦若被甩的踉蹌了兩步,穩住身形後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想通他是怎麼回事,一陣冷風從她身邊掠過,再回頭,南宮珏已經走遠了。
「南宮珏!」
蘇錦若喊了一聲就想追上去,卻被沉霖攔住,十分客氣,「夫人,大人還有公務要辦,不便多說,屬下告退。」
說完,他也追隨南宮珏去了,蘇錦若愣愣地站在原地,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手腕,一咬牙跟了上去,坐上馬車也朝著皇宮駛去。
不讓她找南宮珏,那她去找小皇帝總行了吧?
在宮門口跳下馬車,蘇錦若提起裙擺朝著宮裡跑去,一路上暢通無阻,在她即將邁進乾清宮裡的時候,從旁側閃過來一個太監,攔住了她的去路。
「南宮夫人,小皇帝病了,不利於行,您還是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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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監往日不曾在乾清宮裡見過,一看就是南宮珏派來的人。
「連我也不行嗎?」蘇錦若瞪大了眼睛,皺著眉頭上前兩步,往太監手裡塞了銀子,「公公就行行方便,就算南宮大人知道了也沒事的……」
然而太監似乎被那銀子燙到手似的,立刻又還給了她,「哎呦夫人,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皇上是真的不便見您啊!」
眼前的人油鹽不進,蘇錦若也沒了辦法,望著緊閉的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只能折身而返。
沒能見到小皇帝,不知道他此時情緒如何,蘇錦若眉頭緊皺不展,心不在焉,以至於除了皇宮,連車夫的衣服顏色不一樣了都未曾注意到。
上了馬車,她疲憊的嘆了一口氣,揉著自己的眉心,「回去吧。」
車夫沒有回應,只是馬兒走動了起來,平穩的向前駛去。
馬車停下來,蘇錦若下了車習慣性的往門口走,卻看到了一座石獅子,不由得愣了下,東廠門口什麼時候有這種東西了?
她順著獅子緩緩的抬頭,門匾上寫著三個燙金的大字——「雍王府」。
蘇錦若意識到什麼,猛的回頭,那車夫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哪裡還是她的車夫?
這分明已經換了一個人,他不動聲色地封住她的退路,做了個請的手勢,「南宮夫人,我家主子有請。」
蘇錦若冷笑了一聲,抬步走進了雍王府內,步伐平穩,端正自持,今日她又梳了婦人髻,儼然一派貴夫人的樣子。
看到她過來的時候,雍王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蘇錦若真的是被「請」來做客的。
雍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錦若,你總算來了,為父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蘇錦若立刻開口打斷了他,淡淡道,「小女惶恐,擔不起雍王大人的等待,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錦若何至於如此生分?都是一家人。」
雍王仿佛沒有看到她的疏離一般,雍王笑吟吟地看著她,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少了兩分真心。
蘇錦若沒有說話,雍王臉色一變,立刻變得心痛。
「錦若,自從你嫁出去之後,這家中就空虛了很多,為父後悔,不該把你嫁給一個殺人魔頭,每日都沉浸在自責之中。」
「我知道,今日我讓人把你騙回來,你很生氣,但是為父也不曾想到,要接自己的女兒第一次回家,是這種方式……」
說到傷心處,雍王還有些哽咽,用袖子掩面片刻,「錦若,你我到底是一家人,往後為父一定想辦法幫你脫離苦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願意!」
「只要你把南宮珏的可以舉動都告訴為父,我就你一定能把你救出來,好不好?」
看著這一番表演,蘇錦若也很想配合的熱淚盈眶痛哭流涕,然後點頭答應,她眸光動了動,丹唇微啟。
「不好。」
「……」
雍王動作一頓,還想繼續表演,被蘇錦若抬手打斷,聽到雍王的聲音就心中一陣泛嘔。
「雍王大人,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了,」蘇錦若眨了眨眼睛,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有些人死的還是不夠慘,不足為鑑。」
「我是不可能幫你的,你找錯人了,死了這條心吧。」
蘇錦若說完轉身就走,雍王一時著急,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那假扮的車夫立刻上前攔住她。
蘇錦若緩緩地轉過頭去看著雍王,嘴角的笑意未減分毫,「雍王什麼意思,這是要軟禁朝廷命官的夫人?就不怕百官彈劾嗎?」
「你……」
雍王被她氣的手都在顫抖,如今的蘇錦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根本就無法再拿捏,甚至還會拿身份壓人了!
蘇錦若依舊是端了來時的架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外走去,直到走出雍王府很遠,她這才鬆了口氣,有些心有餘悸。
雍王喪心病狂,是背後捅刀子的小人,她雖然占理,但也怕不要命的。
她冷靜了片刻,找了輛馬車回了府中,原本的車夫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蘇錦若囑咐了兩句便也沒說什麼。
她拖著疲憊的身心走回自己的院子裡,春香迎了上來,欲言又止。
「夫人,宮中傳來消息,說這幾日大人都不會回府,暫時留宿宮中。」
留宿宮中……
蘇錦若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太后的模樣,愣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春香看著她這副模樣,不免擔心,「夫人……」
「我沒事,你先退下吧。」蘇錦若擺了擺手,一個人走進了房間裡,把門關上了。
是夜,或許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蘇錦若怎麼也睡不著。
她忍不住去想南宮珏此刻在做什麼,或許正和太后在一起耳鬢廝磨,完全不記得還有她這個人了。
夜愈發顯得淒涼,蘇錦若干脆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皎皎的月光出神。
或許這世上唯一真心對待她的,就只有她娘,可惜,如今在身邊的只剩一塊玉佩,只能睹物思人。
蘇錦若在窗邊坐下來,將玉佩拿在手中,在月光下貪婪的懷念著溫柔的娘親,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
她盯了那玉佩半晌,正準備收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玉佩和往日似乎有些不同?